心俞穴,五椎下,两旁相去脊各一寸五分,正坐取之,《铜人》针三分,留七呼,得气即泻,不可灸。
资生云:刺中心一日死,岂可妄针。千金言:中风心急,灸心俞百壮,当权其缓急可也。
主偏风半身不遂,心气乱恍惚,汗出唇赤,狂走发痫,语悲泣,心胸闷乱,咳吐血,呕吐不下食,健忘,小儿心气不足,数月不语。
――――――――――――――――――――――――――――――
接下来的三天里面,龙女和爱咪儿跟龙阳的关系一直处在冷战的状态,艾薇薇的解释和好话根本没什么效果。
好在这几天少年又开始繁忙起来,刘畅理老先生给他拉来不少的病人,大家想想看,有这样的老名医推荐,龙阳自然是忙不过来,只是他依然没多大底气,几乎稍微有点难度的病情他都会打电话征<求刘老师的意见。
刘畅理也乐于见到这样的情况,人生往往由许多挫折组成,龙阳能这样慢慢成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龙女依然没能说服龙阳来给他做研究生让他微微不快,觉得龙女太年轻办事效果不高而且并非真心为少年的前途着想。
“嗯!乳痈么?玉堂介绍的?嗯嗯,乳痈不算是很特别的病例罢!你的能力足够自己解决,要对自己有信心一些。不错,上一次那位萧筱姑娘的事情是你一时疏忽,可谁不犯错误呢?我年轻的时候给别人治疗中风也差一点把人给治死,人总是在挫折中成长起来的,龙阳,放宽心态好好治病……”
挂掉龙阳的电话,他伸手模了一根烟点起来,身子往后面靠了靠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吸了两口烟后才发现自己戒掉多年的烟瘾居然这几天有复萌的趋势,自嘲地笑了笑,把烟掐灭。
他浑然没考虑到,乳痈用指压的治疗方法实在是有些尴尬。
龙阳挂掉电话,有些尴尬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穿着一件米色的长风衣,里面是米色的高领毛衣,一头微卷的长黑发,脸蛋十分精致,眉毛修理成修长的柳叶状,大大的杏眼分得略开,浑身带着一股子成熟且张扬的气质,像女性又像女孩,两种气质在身上浑然一体,形成独特的女性魅力。
她叫柳明涓,南京电视台某节目主持人,年初的时候不顾台里面领导劝说毅然怀孕,一个月前生了个健康的女婴,可麻烦的是,她三天前突发急性乳腺炎(属于中医『乳痈』的范畴),于是就找好友刘玉堂治疗,而刘玉堂也是考虑不周全,听他老子的话说尽量介绍一些社会影响力比较大的病人去给龙阳治疗,想也不想就介绍她来龙阳这儿,还说了少年许多好话,于是柳明涓就登门来了。
看见好友介绍的医生是个还没年满二十的少年,她十分诧异,可随即想起来刘玉堂说对方还给一位美国医学博士治过病,也就释然,她一直认为能力这东西跟年纪向来是没关系的,要不然她何以三年前二十三岁就当上黄金节目的主持人呢!
“那个……”龙阳红着脸蛋,有些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称呼对方才好,“柳……”
柳明涓一看他那副模样就猜到了,笑了笑说叫我柳姐姐罢!她浑然不知道少年的姐姐越来越多,有超过十根手指的趋势。
“那……柳姐姐,指压治疗的话,比较麻烦……需要……”少年再一次结结巴巴,不知道如何表达,结果笨手笨脚就模仿了一下手型。
柳明涓看少年五指微微张开,立刻就明白了,脸上微微红了起来,不过她向来是善于逆向思维的,时间倒退不需要二十年,大多数中国女性在生孩子以后不也是当众坦胸露乳给小孩子喂女乃么,何况现在自己是病人,对方是医生,自己生产的时候似乎那个妇产科大夫也是一个男子。
想到这儿,她就没多大牵挂了,微笑着起身把风衣月兑掉,“姐姐的病就全看你这个小神医了。”
龙阳看她神色自如,又想起刘畅理教训他的话来,待病人如待贵人,医者眼中无老少美丑,于是点了点头,说:“好罢!嗯,客厅不太方便,还是在房间里面比较好。”
两人进了房间后龙阳搬了一张凳子给他坐下,“柳姐姐,你需要把上衣全部月兑掉,嗯!我房间温度得调高一些。”说着就把冷气机的温度又打高了一些调到了二十八度。
柳明涓愣了愣,轻轻咬唇,慢慢月兑去上衣,米色毛衣里面是红色的紧身保暖内衣,她看龙阳背对着自己拨弄冷气机,有些莫名害羞,低声问:“需要全部月兑光么?”
“嗯!”少年头也不抬,冷气机调节温度哪儿需要弄半天啊!他其实就是怕柳明涓尴尬,所以一直没转身。
柳明涓狠了狠心,抬手把保暖内衣月兑去,丰满白皙的身段立刻暴露在空气中,一下子有些不适应,肌肤上浮起一粒粒细微的疙瘩来。
自己连在丈夫面前都没这样慢慢月兑衣服啊!柳明涓心中羞涩不已,她虽然已婚而且有了小宝宝,可其实对*并不是很热衷,虽然有了心里准备是看医生,可这会儿当真月兑了又害羞起来。
该死,还要月兑纹胸呢!她心头有些发慌,伸手在背后解开纹胸搭扣,丰满且沉甸甸的*没了纹胸支撑,立刻往下沉了一些,紫色的*上还渗出了一点黄白色的乳汁来。
她本应该有妊娠纹的月复部雪白一片,完全看不出生过小孩的迹象,而*四周却微有些裂纹斑,应该是怀孕后*涨大所导致。
“好了!”
龙阳听柳明涓低声说话,慢慢转过身体,虽然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第一次看见成熟女性**着上半身,只觉得眼前一眩,还是心头怦怦乱跳。
暗中使劲在自己身上掐了几下,他默默念起行针咒来。
这行针咒是古法规矩,医者在行针前默默念一遍用来端正心态以戒除邪心,不过他还真是第一次念,话说回来了,一个年纪十九岁的少年看见成熟女性的身体,那丰满的、代表着女性象征的*简直就是一种极端的诱惑。
念完一遍行针咒,他又深吸了几口气,心态端正不少,只是心跳还有些快。
走到柳明涓身后,他看了一眼紅色的紧身保暖内衣,低声说:“柳姐姐,你以后可不能穿这种紧身的衣服,对哺乳不好……”说着伸手放在了*外侧。
他的手刚一搭上柳明涓的*,柳明涓浑身一颤,脸色刷一下通红,连脖子都红了,只觉得自己的双乳被一股滚烫感觉包围,羞得闭上了眼睛。
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龙阳十指收拢,用起循经推运松解疗法,掌根轻托*,十指往内带动,把*腋窝推动。
他这一动不要紧,柳明涓的魂儿都飞了,居然没感觉到*的涨痛,只觉得自己*被轻揉慢搓,一股似乎还有一股温热的气透进里面把整个*包围起来,宛如被泡在温泉里面一样。
少年屏气静心,眼观鼻,鼻观心,这时候真正进入状态了,完全忘记了对方是一个丰姿绰约的成熟少妇,双手带动一股真气轻轻揉推。
柳明涓使劲咬着嘴唇,怕自己一张口就会发出申吟来,涨红了脸捏着拳头,不知道怎么,觉得有些对不起丈夫,可内心深处居然又有一股红杏出墙的邪恶快感……
龙阳推运了一会儿,又站到柳明涓对面,双手呈半握状,手指张开从下面捧住轻微红肿的*,轻轻运气,像是梳头一般把手指从*下面向*方向梳动,用的是化淤手法,主要是防止*蜂窝组织形成脓肿。
柳明涓死死闭着眼,心里面却在想:他脸色虽然苍白了些,却实在是漂亮,做偶像级演员都有资格的……胡思乱想着,忘记了咬住嘴唇,居然不自觉发出细微的申吟来。
少年正在专心,听见她鼻腔内发出低微申吟,顿时平缓的心跳又加快起来,又不好意思说话,只好使劲干咳了两声。
柳明涓听见他咳嗽,立即醒转,脸上充血,羞愧要死:自己这是怎么了?像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一样。
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她这才缓过神来,偷偷睁眼瞧了一眼,发现少年正板着脸蛋,下意识就认为自己是丢脸了,少年一定认为自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又羞又恼又懊悔,恨不得起身就走才好。
龙阳继续梳动着手指,感觉到她身体一阵颤抖,垂着眼皮,低声说:“柳姐姐,放松身体,咱们在治病呢!”他特意把治病这两个字咬字重了一些。
柳明涓咬着唇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少年觉得她身体僵硬起来,似乎在抗拒自己的治疗,又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没话找话说了,“柳姐姐,你这段时间月经正常么?会不会有黑色?量多还是量少?”
他口气装得十分老成,像是颌下一把白胡子的老中医,主要就是想提醒对方,自己是医生,医生,可惜,前面叫一声柳姐姐把效果破坏不少。
不过柳明涓听了他的说话还是慢慢安静下来,只是喘气有些粗重,“都……没有。”
他嗯了一声,手势不停,嘴巴也不停,“放松身体,想像自己是泡在温泉里面,什么都不要想……”
梳弄了大约十来分钟,他又用手指轻轻向外牵拉*,如同婴儿吸吮,顿时黄白色的乳汁往外挤压出来。
急性乳腺炎是乳腺的急性化脓性感染,病菌一般是金黄色葡萄球菌,主要是由于乳汁郁积或者细菌入侵*或乳腺管所导致,临床一般分为乳汁郁积期、蜂窝组织炎期和脓肿形成期。
而这时候化淤后自然就是排淤,黄白色的乳汁都是被病菌感染,他拽拉了一会儿后,开始从*底部向*方向按压,那挤压出来的乳汁颜色更加深了一些,他比较细心,刚开始就准备了干净的毛巾,这时候从旁边拿了塞给柳明涓,“柳姐姐,擦一擦罢!不要擦*……”
一直闭着眼咬着唇的柳明涓慢慢睁开眼睛,看他完全不把自己当成是女性,听口气就好像是对宠物讲话一般,又有些生气,难道自己一点魅力都没有?自己的*便是自己丈夫也没这么抚弄过,他倒好,居然面不改色。
带着些许怪怪的感觉,她默不作声擦了擦自己*下面的乳汁,看少年手上也沾染了些,就又帮对方也擦了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一句,“你这时候看我是不是跟看雌性动物一样?”
龙阳正在按压,听她这么一说吓了一跳,一个呼吸没调整好,弯了腰连连咳嗽起来,把脸蛋都咳红了。
“好端端的怎么咳起来了,我是吃人的猛兽么!”柳明涓站起来给他拍了拍背部,却忘记自己还光着上身坦胸露乳呢!
龙阳苦笑,“柳姐姐,咱们可是在治病,什么动物啊!我们医生讲究医者父母心,怎么会呢!”
柳明涓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可还没穿衣服呢!红着脸又坐下,倒暗暗奇怪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两人都有些尴尬,一起不说话了,龙阳微红了脸蛋继续按压她*,最后又往上搓动了一会儿,拿消毒棉球给她擦拭了*后转过身去,“柳姐姐,你现在可以把……那个……戴起来了。”
柳明涓红着脸把纹胸戴起来,“还要做什么?”
“嗯!点穴……”龙阳说着走到她背后,伸出左手食指,按在她肩胛骨旁足太阳膀胱经的心俞穴上,一路点按,把脊椎两侧的十几个俞穴一起点按了三遍,又摩按肩膀数次,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汗说:“好了。”
看柳明涓穿起紧身内衣,他有些不放心,再一次提醒说:“记住啊!以后不能穿这种衣服……”
柳明涓微微一笑,“你怎么这么罗嗦啊!我丈夫都没管我穿什么衣服。”
龙阳一听这话,不开口了,他这人有时候笨到让人暴跳,有时候却又机警小心到近乎小心眼儿,既然人家丈夫都不管,他再多说就难为情了。
“知道啦!逗你玩呢!”柳明涓看他古怪表情,彷佛出了一口恶气,顺手又套上毛衣。
两人出了房间,柳明涓问:“还需要治疗几次?”
龙阳略微犹豫,“嗯!应该没问题了罢!或者,如果柳姐姐你还有哪儿不舒服的话,直接来找我就是了。”
“哦!”柳明涓居然没惊讶,而且语气还略微带着一点点失望,在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包来,从里面数出一千圆递给龙阳。
“哪儿要这么多啊!”龙阳红着脸蛋摇手拒绝。
“拿着罢!”柳明涓把钱往他口袋里面一塞,“这钱去大医院看的话,还不一定够呢!玉堂说你这儿收费低廉,可低廉也得吃饭不是,最多下次你请我喝咖啡啦!”其实刘玉堂的原话是开玩笑说他乱收费简直是想要冲击医疗市场价格。
看他还要推辞,柳明涓把脸蛋一板,“我说了算,过两天请我喝咖啡,就这么说了。”说完又拿出一张名片给少年并说有事情就打我的手机。她刚转身,想了想又回转过来,“你有手机么?我看你样子丢三落四的不定就把名片丢了,要不,我送你一个手机罢!”
龙阳红着脸摇头,“不要不要,我有呢!”他慌乱之下居然把米雪儿那个浅红色的手机拿了出来。
“女朋友送的情侣手机?”柳明涓似笑非笑,伸手抢过,一翻开,结果米雪儿跳出来喊一句欠我一千块钱的画面再一次让少年出丑。
“呵呵!”柳明涓轻笑,“你女朋友很漂亮啊!不过好像蛮刁蛮的……”
少年尴尬要死,赶紧解释那不是我女朋友,可惜,越描越黑,柳明涓笑着把自己的手机号码输进去后存了起来,又按下拨通键,自己包里面的电话一阵震动后才还给龙阳。
“好啦!我可走了。”柳明涓说完,脸上微微一红,觉得自己口气好像要他送自己一样,又故意掩饰,“别送我了,你忙自个儿的事情罢!谢谢你了。”说完赶紧出门。
“柳姐姐,外套……”龙阳看沙发上的风衣,赶紧拿了追了出去,到了门口又折回来拿了雨伞,可惜,人走远了没追上。
等他回来,看了看沙发上的浅红色手机,叹了口气,想起那个刁蛮丫头米雪儿和她姑姑米兰来。
“看来什么时候得把这手机还有那一千块钱还回去才好。”他自言自语。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伍老太太打麻将回来,看他坐那儿,说了一句话。
“龙阳,这两天跟爱咪儿和龙女冷战,不准备去拍拍马屁?”伍老太太笑起来带着狡黠。
他听了回味过来,心说最好去接放学,匆匆套了外套,却没想到接放学可是小孩子才需要。
“伞!”伍老太太追到门口把雨伞递给他,看他下楼,微微一笑,去忙活晚饭菜了。
少年下了楼,站在街边没主意了,到底是去接小姑姑呢还是去接爱咪儿。
他想了三十秒后,决定还是去接爱咪儿,去南大的话,看见萧筱老师就不太好了,虽然萧筱估计也没几天待在学校里面了,而且接了小姑姑必然还得接艾薇薇,一想到自己身边一左一右他就有点儿发怵。
东南大学在白下区四牌楼,离开南京大学不是很远,坐出租车的话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事情,他走出去后在街边拦了一部出租车,向东南大学去了。
到了东南门口后,他后悔了。
看着满地的大学生,他再一次感觉到第一次到南京在南大门口的尴尬,上那儿去找爱咪儿呢!
撑着伞在那儿犹豫的他再一次成为焦点,好在他还没发觉。
正在犹豫,他背后有人咦了一声,接着一只手伸过来拍了拍他肩膀,“龙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