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醒悟过来,杨大锤的几个姑爷,立即七手八脚地找来一架木梯子。
“现在凳子旁放一张凳子,这猪太重”刘富贵率先说道。
“何须凳子,你们几个抬一边,我一个人抬一边!”贾晓农一撸袖子,豪气万丈地说道。
也的确,贾晓农那么大的力气,众人可都是知道的。
张昆、李鱼儿和刘富贵直接抬着另一边,贾晓农一个人抬一般,杨大锤则从凳子上一推,足足四百斤左右的大肥猪就翻身到了木梯子上。
“走了——抬到灶上去!”贾晓农举重若轻,颇有些悠闲的说道。
其他几个姑爷,一个个龇牙咧嘴,脚步蹒跚,这一滑稽的对比,立刻就让一旁的黄朝英黄书记和黄月英乐不可支的笑了。
杨大锤看到这一幕,前几日因为贾晓农忙,对他过年的事儿有怠慢所产生的消极情绪,瞬间消失殆尽!
贾晓农吆五喝六,带着几个姨夫端着木梯子,架在了炉灶两端备好的木桩上。这头猪好大,硬生生地将整个大铁锅的锅口都给遮盖了大半,差点儿没法将舀水用的木瓢伸进锅里。
李鱼儿蛮有经验的,立刻将一节木材困在了木瓢上,这样一来,木瓢的把儿就显得更加长了。
“我来淋一淋开水”李鱼儿拿起木瓢,从翻滚的锅里不断的舀出开水,倒在了肥猪的身上。瞬间,云蒸雾罩一般,就把整个炉灶旁笼盖了。
“咳咳,看着就爽!”黄月英在一旁立刻拿出手机,开始照图片发微博去了。
黄朝英则不一样,她自己说了自己是农村出身的人,果然不是盖的,李鱼儿这边刚泼洒了七八瓢水,她就蛮有经验的说道:“可以了,让我试试,烫老了就扯不了毛啦!”
“老了扯不了毛,就连油皮也未必全部能下来!”杨大锤急忙将废旧的菜刀分发下来,说道:“用这个吧,这头猪有些年纪,不然这么翻滚的开水,五瓢水就够劲儿了!”
杨大锤的话更具有专业性。
刘富贵、李鱼儿和张昆,各自拿了一把废旧菜刀,在猪背上就刮了起来。
刷刷刷——
时间和火候都把握得特别好,三两下,淋过开水的地儿,瞬间就被退了毛,变得干净不已。
刮了猪**毛,调整楼梯,还没有被烫过的位置自然要再次加工。
四百来斤的大肥猪,在楼梯上想要翻身都很难——不过,因为有了贾晓农的存在,这还担心什么?贾晓农双手揪着猪头,使劲儿一扭,一抬手臂,然后轻轻放下——整头猪就被贾晓农轻松地翻了个身了。
“好,真不愧是名副其实的大力士!”张昆啪啪啪地率先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并不断的说着赞扬的话。
“呵呵,我是练过的嘛!”贾晓农摆摆手,说道:“不如泼水的事儿让我来吧!”
说完,贾晓农拿起木瓢,舀了水,就开始泼洒起来。
贾晓农可是经过了刚才的认真观察,刚好舀了八瓢水,停下,说道:“应该可以了,大伙儿试试看!”
杨大锤率先伸手模了模,抓住几根猪**毛一扯,说道:“可以,晓农你也是个杀猪的高手啊!”
“呵呵,我哪是高手,我不过是观察到了,刚才用了八瓢水,猪**毛和油皮刚好能够扯下来,我记住罢了!”贾晓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也说明你很细心,也许刚才那一波开水泼洒,谁也没有注意到四姨夫舀了多少瓢水是不是?”黄朝英竖起了大拇指,夸奖道。
“不细心,怎么能叫小神农呢?这就是人家的过人之处!”刘富贵拿着废旧菜刀,刷刷刷,几刀下来,猪的半边身子就快变白了。
在烟熏火燎中,终于将肥猪弄了个大概月兑毛,在杨大锤的指令下,让贾晓农多舀一些开水淋在猪头和猪蹄上——这些位置,可弄得不是很干净,还存在好多好多的毛发和油垢。
贾晓农每个位置都细心的淋了开水,还当场伸手模了模,最后说可以了。
“那就将其端到凳子上去,在这儿烟熏火燎的,可不好操作!剩下的毛发在那边轻松处理就好!”杨大锤再一次招呼着众位。
“起开,走——”
贾晓农依旧独当一面,抬着木梯子一头,率先就直起腰来了。其实四百来斤的大肥猪,就算月兑光了毛,光溜溜的,贾晓农抓住猪腿,也能将其提起来放到那边凳子上去。只不过,这么做的话,就有些喊人听闻了。
直接将肥猪背梁放在了那条宽大的凳子上,让肥猪四脚朝天,杨大锤说:“先清理一下吧,准备好了就开膛!那啥,小鱼儿,你来试试吧?”
“我不了,还是岳父来吧,我刀法不太好1”李鱼儿有些犹豫。
“那没事儿啊,我也有些不太顺手反正也无所谓,只要不将肠肚弄出屎来就成!”杨大锤鼓励道。
李鱼儿还是有些犹豫,其实这是他最不好的地方,村里的薛家园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屠夫,从杀猪、退毛、开膛到清理肚内及杂物,他最专业。李鱼儿其实也就是跟着他学的。
不过,学艺不精误坏终身,说的就是这种事儿。
李鱼儿不敢动手,在场也就只有杨大锤一个人懂一些。
就在杨大锤有些犹豫的时候,贾晓农凝神想了想,说道:“要不我试试!”
“也对,小神农啥都行,估计开膛也是个高手!”张昆说道。
“那是,晓农,拿起刀,动手吧!”刘富贵怕贾晓农紧张,转头就支开岳父杨大锤:“岳父,你去准备碗和小锅,还有就是一些藤条,这里交给我们吧,我相信贾晓农一定能做到。”
“那行,你们弄着!”杨大锤转身要走,这又回过神来,对着炉灶边有些无聊的黄朝英和黄月英说道:“两位,要不还是到农家乐里歇歇吧?”
“不,我不去农家乐,虽然我做不了,但是我要在这儿等!”黄朝英呵呵一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记忆,小时候杀猪那一天,玩儿猪尿包和柴灰烤肉,那才是最最地道的童年味道。”
“啊?那行,开膛后给黄书记弄肠肚内最好吃的猪腻子”杨大锤说完,转身朝屋里取工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