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红唇轻启,眉目清秀的女子,衣带半褪,酥胸隐约,脸上漾着动人的红晕添了分撩人的魅力,蛇一样腻在房间里的男子身上,“少爷您真的不要瓶儿了吗?”。
男子俊朗温沉的容颜没有多余的表情,看着女子洁白的胸脯的眼睛不带一丝**。
女子泫然欲泣:“少爷,瓶儿伺候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真不如一个小丫头说几句话吗?”。衣裳褪尽,雪白的娇躯扑到男子怀里,小声的缀泣,不住抖动的香肩磨蹭着男子的下巴。
男子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忍不住伸手环住可她的细腰,头微微下倾。
瓶儿脸上立时有了喜色,纤细的手指顺着衣领缓缓下移,笑颜如花:“爷,让瓶儿来伺候您。”
“哗——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宇文砚舒面无表情的出现在房门~前,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男子连忙的甩开黏在身上的女子,尴尬的整了整松垮的白色外袍,极不自然的开口:“舒儿,你怎么来了?”
宇文砚舒扫眼跌坐地上,身无寸缕,眼角还带着春qing,正一脸痛恨的盯着她看的女人,厌恶地道:“出去。”
女子眼中含泪,楚楚可怜的看着宇文智鸿,委屈道:“少爷——”
“滚出去,听到没有。”宇文砚舒一声厉喝,惊得那瓶儿整个身躯猛的一颤。来不及穿好衣服,随手拿了一件外衣遮了一下,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
宇文智鸿已经理好着装,月白锦袍,银灰绣边,同色刺绣腰带,簇簇团花锦绣。眸中带笑,温雅如玉,刚才一切仿佛不曾发生。
宇文砚舒嘟着小嘴,双手叉腰,腾腾的跑到宇文智鸿面前,气势汹汹:“我今天就赶她走,大哥,你老是经不住她勾引。”
古代没电视没电脑没抽水马桶,甚至没有她最爱的PPS,她能接受,古人三妻四妾外养一堆小老婆,只要不是她老公她也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十四五岁就要娶妻成家,即使不成家,也要有一大堆发生过关系的侍妾,只求生儿育女。老天,这在现代是标准的早婚早育,是要严厉打击的好不好。
宇文智鸿宠溺的看了眼自己粉雕玉琢的小妹妹,宛若清水的一双黑眸正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配上红嘟嘟的小嘴,煞是可爱。低头吻了吻她香香软软的小腮,叹道:“何苦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就不。”宇文砚舒大声道:“那女人就是棵墙头草,风往哪吹她就往哪儿倒。害的小谷哥哥病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哥哥以后不准理她,不然我就再也不叫你哥哥了。”
“好好好。”宇文智鸿含笑的模模她头顶的软发:“哥哥再也不理她了,舒儿说什么哥哥都听,好不?”
“这才对嘛,乖,舒儿疼你。”宇文砚舒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劲儿,手叉着腰猛点头。又拉下宇文智鸿,使他与她齐平,神秘兮兮的对他说道:“作为奖励,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怎么样?走吧,我都备好马了。”
宇文智鸿哭笑不得,这有他拒绝的份吗?
宇文砚舒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露出宛若白瓷的细颈上紧贴着的一根鲜艳红绳。宇文智鸿心下黯然,舒儿出生时哭不出声,怎么拍打都没用,双亲担忧害怕的居然在她的小嘴里发现一块晶莹剔透,圆润光滑的玉佩。玉刚拿出来时,小妹的哭声那叫个惊天地,泣鬼神,传遍了整个军营。父亲喜得直说是天赐的娇儿,玉上没有穿孔,他寻了边疆最好的银匠师傅打制了一个外形与那块玉相似的圈,刚刚好的把玉嵌进去,娘亲手用红线搓了细绳,戴在她脖子上。
娘亲去世的时候,砚舒才三岁,除活泼好动,个性还没崭露头角,娘走的还是比较放心的。近两年,父亲常年在前线征战,一年也到不了几次后营区,他这个做大哥的又常溺着。可以说她现在这个军营后方胡作非为,混的是无法无天,恶鬼见了都要绕道三里走。家里的佣人,营里的士兵,见了她都如老鼠见了猫,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
“哥,走快点,后面有小狐狸拖着啊。”宇文砚舒不耐烦的朝慢吞吞走着的宇文智鸿大吼。
宇文智鸿顿时满脸黑线,他还记得第一次听她说小狐狸时,他还很好奇的问她是什么意思,结果他可爱的妹妹大眼一翻,一副你好白痴的样儿:“大哥,你好笨呐,小狐狸当然就是狐狸精的意思啊。”说完还摇头晃脑的喃喃自语:“我这么聪明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笨哥哥。”说是喃喃自语完全是因为她那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实际上那声音方圆一丈内只要是个人都听到了。
“舒儿,还有多远?”宇文智鸿皱眉问道,他们已经在马上颠了半个时辰了,看宇文砚舒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宇文砚舒享受着一望无际的旷野所带来的惬意洒月兑之情,心不在焉的说:“快了快了,马上就到。”慵懒的窝在她大哥的怀里,嘴角挂着一丝贼笑。
好不容易看见了一个小镇,宇文砚舒让他拐进去。这些年战火连天,因此边疆的小镇并不繁华,大街上只疏疏朗朗几个面黄肌瘦的人匆匆忙忙的行走,看架势像在逃命一般。甚至还有一些骨瘦嶙峋的妇孺小孩,衣裳破旧半躺在破朽的屋檐下,脚前放着一只破碗,里面只有几片枯黄的打着卷的树叶;街边小贩的叫声也是有气无力的,偶尔来个生意高声的吆喝几声;街头半大的小孩在嬉闹,不解忧愁的欢笑给镇子带来些许生机。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与人相处是这样,接触事物也是这样,宇文兄妹见过太多这样沧桑萧瑟的镇子,早就见怪不怪了。而且相比较而言,这里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他们酒楼里有人在喝酒,铁铺里有人在闲聊,就连青楼都还开着营业呢。
宇文智鸿不敢置信的道:“你不会要你大哥兜了大半个时辰就是来这儿?”
“嗯。”宇文砚舒不置可否重重的点了下头,无辜的道:“有问题吗?”。
“没、问、题。”宇文智鸿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咬的很重,这个死丫头连自己的大哥都敢耍,要知道这个镇子离营地实际上一刻钟的路程都没有,自己在她的指挥下,说不定在外围绕着镇子跑了好几圈了。
宇文砚舒心里暗爽,声音里也透着兴奋,一指前面一座青砖瓦房大门前的大树:“停那棵枣树下就行。”
宇文智鸿愤恨的将马绑到树桩,深吸一口气,抚平情绪。
宇文砚舒已经连蹦带跳的跑过去敲门了:“开门,开门,快开门。”一张木门被她敲得惊天动地的。宇文智鸿抚额长叹,真是把她惯得不像样子了。
“谁啊?”娇娇嗲嗲的女音从院落里传出来,紧接着门被打开,露出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女子一看到她,疑惑顿转变为惊喜:“呀,是奕真妹妹,姐妹们,快出来,奕真妹妹来了。”
宇文砚舒转首朝宇文智鸿做了个鬼脸,宇文智鸿在听到那声“奕真妹妹”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不禁骇笑。
院子里布置的相当雅致,与院外的街道有天壤之别,几盆怒放的秋菊迎着夕阳笑的灿烂无比。
趁着那些姑娘还没来齐之前,宇文智鸿小声的在宇文砚舒耳边嘀咕:“你大哥的清流别院,暂时还不想收女人进来。”
宇文砚舒也小声的回道:“你放心,是龙都会三分水,她们各有各的本事,而且她们也不会稀罕你那个住着一班子粗鲁的大男人的什么别院。”
这边两人正在咬着耳根子,那边四个新鲜亮丽的姑娘嬉笑着跑了进来,一进屋就围着宇文砚舒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几日不见,妹妹越发水灵了···”
“怎么有没有想我,到今天才来,该罚。”
“妹子我给你绣了个香囊,一会儿拿回去,别忘了啊。”
·····
一屋子清脆的女音,嘻嘻哈哈,宇文砚舒也乐得在她们之中来回笑闹。
宇文智鸿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们,赞叹起妹妹的眼光来。四位姑娘环肥燕瘦,各具妍态。刚才开门的那位紫衣姑娘惊艳却不俗气,言谈举止中透着稳重;穿绿衣的那位柳眉杏眼,俏鼻红唇,美目流转间透出精灵古怪,到是颇有砚舒的几分神态;着红衣那位五官柔和娇媚,水汪汪的眼睛勾魂摄魄,隐隐有着风尘女子的媚态;最后那位黄衣姑娘居然是个西域的姑娘,脸庞好似笔画刀刻一般,线条明显,却异常柔和。
“大哥,我来介绍一下,穿紫衣的这位叫沉鱼,黄衣的叫落雁,绿衣的叫闭月,红衣的叫羞花,合起来就叫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看她们称得起吧。”
宇文砚舒一挺小胸脯,骄傲的像是在炫耀她珍藏多年的稀世珍宝,引得几位女子一阵娇笑。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宇文智鸿反复的嚼着这几个字:“好名字,你是怎么想到的?”
其实她本来是想取西施、昭君,貂蝉、玉环四大名流千古的美人名的,后来想想,玉环是大唐的人,自己落得这个时代是历史上有名的两代而亡的隋朝,偏偏这个隋朝相传的时代还是比较长的,按照现代的公历记载应该已经是公元668年,即使是唐朝杨贵妃也还没出世呢,何况这里的李渊,李世民现在还不知在哪个旮旯窝里呢。若是让她把飞燕或者绿珠加进来,她又特不爽,只好这样啦。
“奕真妹妹,这是你大哥?”闭月天真的仰着脸看着宇文智鸿,大眼亮晶晶的像璀璨的珍珠。
宇文砚舒还没来的及回答,就听落雁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土话:“怎么阿璘没有来。”
宇文智鸿恍然大悟,一瞥宇文砚舒,得意的冲她一挑眉,意思是:原来是阿璘带你来的,回去我要他好看。
宇文砚舒更拽的回挑: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