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靖被送进了医院医治,原本那几个喊着要报警的服务员,被刘子善出面痛骂一顿后,就再也不敢提“报警”两个字了,就当刚才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朱安靖被送进医院进行医治,他醒来时发现脸上全部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着,两张帅气的脸算是彻底地毁了。
愤怒的他一边嘶喊着要报警,要送李飞进监狱,一边对身边的东西猛摔猛砸,吓得护士们惊叫着纷纷跑出他的病房。
“滚,都给老子滚出去,我不需要你们,给我叫警察来,我要报警,我要报警。我要让李飞那杂种进监狱!”
朱安靖疯狂大叫,将床头桌上的最后一个杯子抓起狠狠砸向门口。
在杯子正要和房门进行碰触的那一刻,一只手霍地出现,抓住了那只疾射出去的杯子。接着,一个微微有些发福的白胖中年人带着两个黑衣保~镖走进病房,白胖中年人不是别人,真是御观园的经理刘子善,刚才那只杯子是他身后的一个保镖接住的,要不是保镖眼疾手快,及时抓住那只杯子,刘子善可就要跟杯子来一个亲密接触了。
朱安靖也是在社会上混过的人,多少有点见识。
刘子善那亲和的样子本不可怕,但是他能带着两个保镖进来,而且那保镖刚才也露了一手,在朱安靖看来,那保镖可谓是实力不凡,所以,进来的人肯定就不是一般人了。
考虑到这一点,朱安靖安静下来,没有继续大喊大闹,而是眼睛盯着进来的刘子善,喘着粗气问:“你,你们是谁?”
“你好,朱安靖先生,我是御观园的经理刘子善……。”刘子善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朱安靖就情绪激动地将他打断。
“什么,你就是御观园的负责人吧,你们是怎么开酒店的,老子在你们酒店被打成这样,你们也有责任。”朱安靖又叫嚣起来,“你们报警没有,打人的凶手,李飞那杂种抓了没有?还有,我的脸被毁了,必须赔钱,李飞要赔,你们也要赔。我这张帅气的脸要到韩国去整容恢复,至少三百万,不,五百万……。”
朱安靖叽里呱啦叫嚣着说了一大堆,说来说去都是抓人,送李飞进监狱,然后就是赔钱等等之类的内容。
在这过程中,刘子善始终带着和善的微笑耐心地听着,一直没有打断朱安靖的话,倒是两个保镖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恨不得他们经理立即下令,将朱安靖直接掐死完事。但刘子善没有下命令,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强忍着不耐烦,陪着刘子善听完朱安靖的一通叫嚣。
好一会过后,也许是累了,也许是没词了,朱安靖终于停下来。
“朱先生,您说完了吗?”。刘子善微笑着问。
“呼呼。”朱安靖重重地喘出几一口气,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必须按照我说的办,否则,我要控告你们,控告李飞那杂种。”
“呵呵。”刘子善发出和善的笑声:“朱先生,非常欢迎您去控告,您有权这么做,我们会有专职的律师跟您在法庭上对簿公堂。不过,在您控告之前,请容敝人问一句,您凭什么控告我们,又凭什么去控告李飞?”
“凭什么?哈。”刘子善的问题让朱安靖很生气,气急反笑,“老子在你们酒店被人打伤了,你们没有责任吗?我这脸是被李飞那杂种划伤的,他没有责任吗?我凭这些控告你们,难道还不够吗?”。
“呵呵。”刘子善任由朱安靖唾沫横飞,他却始终保持着和善的微笑,“朱先生,您说的这些有证据吗?有谁能证明你是在我们酒店被人打的,又有谁能证明你是被李飞划伤的?”
“呃……。”朱安靖被问住了,眼睛盯着刘子善,恨恨地道:“你,你什么意思?我进你们酒店,被李飞划伤,你们的服务员也看到了的,我的女朋友张雯英也可以作证。”
“是吗?呵呵。”刘子善又是“呵呵”一笑,“在法庭上,我的服务员肯定会说他们什么都没看见,至于你的女朋友张雯英小姐嘛,呵,我想她也是什么都没看见的。”
“你,你……。”朱安靖气得脸皮肌肉一抽,这一抽起来,撕裂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地一阵痛叫。
“朱先生,您千万别激动,否则伤口撕裂开来,以后会留下更深的伤疤。呵呵……。”刘子善的笑虽然听起来很和善,可现在朱安靖听在耳朵里就是一种嘲笑,他真恨不得给刘子善几耳光,将他的嘴巴打歪,让他一辈子都没办法再笑出来。
这家伙表面和善,实际上就是一笑面虎,笑里藏刀啊,而且是一把很锋利的刀。
为了自己帅气的脸考虑,朱安靖强忍怒火,平静下来后咬着牙道:“好,就算你们的服务员不肯做证,但是我女朋友是绝对会做证的,到时候咱们走着瞧。”
“是吗?”。刘子善微笑着转向门外,喊了一声,“张小姐,请进来吧。”
随着这一声喊,一个女人缓缓走进病房,正是张雯英。
朱安靖没想到张雯英就在外面,他瞪大眼睛望着走近的张雯英,心里涌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可能,张雯英被刘子善收买了。
“张小姐,朱先生说他的脸是被李飞划伤的,您亲眼所见,可以为他做证,是吗?”。刘子善看着张雯英,微笑着问。
张雯英瞅了一眼病床上,脸上包着厚厚纱布的朱安靖一眼,表情淡漠,很快便移开目光,开口道:“今天我根本就没去过御观园,什么都没看到。”
听到这话,朱安靖那个气啊,当场发飙怒吼,“张雯英,你个臭三八,贱人,婊子,你不得好死。我会让你好看的,你等着,老子饶不了你!”
朱安靖气急败坏,他事先想好的要抓李飞进监狱,要让他们赔偿巨款去韩国整容,现在看来是全部落空了。没有人愿意为他做证,就凭他自己一张嘴去说,谁相信,而且人家可是还有专职律师啊,怎么玩都玩不过人家。
这会,他也就除了大骂过下嘴瘾外,什么都做不了。
张雯英对他的辱骂毫不理会,说完她该说的话后,一脸冷漠地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这一次,刘子善依然让朱安靖骂个够,直到朱安靖骂累了,他才打开随手带的一个公文包,从包里掏出一本账簿来。
“朱先生,你骂完了吗,骂完的话,咱们来谈一谈你损坏我酒店物品,应该如何赔偿的问题。”
朱安靖猛地一顿,表情异常夸张的叫起来,“你说什么,老子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