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必如此,我可以同他们一起训练。”
太子和崔玉漫步在军营的小路上,此时正是训练的时候,小路上并无他人,就这么肩并肩走了一会,太子才开口说道。
崔玉听到太子这样说,便突然顿住脚步,转头看向太子。
太子见崔玉停下脚步,连忙跟着停了下来,不知道崔玉为何突然停了下来,目光中透着些询问。
“傻瓜,原来当今的太子殿下是个十足的傻子。”
崔玉看到太子疑问的目光,轻声说道。
而太子见崔玉这样说,自然是没有听明白崔玉话中的意思,就这样继续看着崔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崔玉瞧着太子当真如自己说的这般,傻乎乎的不明所以,不禁轻笑了一声。抬起手轻轻抚上太子的脸。
“因为我担心,没办法啊。太阳这么大,我的殿下晒坏了怎么办。风也不小,我的殿下被吹坏了怎么办?”
说着,崔玉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过于肉麻了,便收回了手,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身继续往前走。
“其实没什么,只是我无聊了,想要殿下陪我散步罢了。”
崔玉微低着头,因为武功的原因,知道身后的太子追了过来,才转过头看向太子。只是刚转头,就感觉到太子冲着自己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崔玉感受到额头上的柔软,下意识的抬手去模。只是还没模到额头。就被太子给抓住,从而握到手心。
“原来是我的先生无聊了。那我得好好陪着。”
太子故意加重‘我的’这两个字的读音,牵着崔玉的手。来回摇摆着,应是心情不错。
游荡在无人的小路,手牵着手,时间似是过的很快,并无他言,也并不觉得尴尬无聊。
“哦?这不是崔玉么?”
两人正散着步,刚转过弯。正巧遇到同样在散步的段青寒。
崔玉看到段青寒,连忙挣开还握着的手。微微皱着眉头回了一句。
“原来是段小王爷,这是来散步的?”
“我一个人。当然是散步,难不成还能是调.情?这军营里也没个女人,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段青寒估计还在气崔玉之前算计他的事情,言语中透露着讽刺。
而崔玉此时是男子身份。这断袖之事。本就不光彩。被段青寒拿来讽刺,也是不能出口反驳的。如此,也只能这样受着。
段青寒见崔玉这个样子,似是觉得撒了气,轻笑一声,把身边跟随的侍从遣走之后,才上前了一步,装作十分恭敬的样子。
“哎呦。这不是太子殿下么?臣弟失礼了。”
“原来是青寒,这几年未见。在边疆可过的还好?哦,对了,是我疏忽了。边疆气候一向不好,在那里能过得多好。这样,改日本宫好好为你补补,把这几年受的苦补回来。”
太子微微勾起嘴角,面上并没有任何变化,演了一场兄友弟恭的好戏。
段青寒对阵太子,至少不能输了面子。被太子拿着边疆这事挖苦,便冷眼看了太子半响,随后又转头看向崔玉。
“诶?崔玉,想当年你与殿下那样争锋相对,怎地如今就腻在一起了?”
段青寒知道太子不知道崔玉的身份,故意把这话提了出来。
闻言,崔玉猛地变了脸色,下意识的看向太子。不过却看到太子并无变化,面上仍带着些笑意,而这笑意,完全是对段青寒的不屑。
“我也好奇,想当年先生与你十分要好,怎地如今就这样隔阂了。”
太子十分冷静的说着,饶有兴趣的看着段青寒的表情的变化。
段青寒实在没想到太子会知道崔玉的身份,转而看向崔玉,想起自己认定太子不知道崔玉身份也是从崔玉口中得来的。便以为是崔玉又在设计自己。气的喘了口粗气。
“这便要问崔玉了。时辰不早,臣弟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段青寒气的不轻,咬着牙说了这么一句便走了。
崔玉见段青寒离开,转头看向太子,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而太子见崔玉的目光,知道崔玉心中所想,便开口说道。
“初见你的时候,你尽心为我,我便猜测你我旧时相识。而在难民营的时候,你躺在花丛里,与儿时甚是相像。我便寻人去查了下当年与我‘争锋相对’的人到底叫什么,才发现,原来也叫崔玉。”
太子说的十分温柔,随后见崔玉仍有些没缓过神来,便继续说道。
“当年你离开的时候,我问过你的名字,你故意拿话激我。当时年幼,骄傲固执,便当真没问你的名字。我猜你也是了解我的性子,才认定我认不出你。不过,就算我当年就知道你的名字,也还是不敢肯定。重名的人那样多,所以我查出名字之后,也并未肯定。直到今日段青寒提出来,才确认的。”
太子说完这话,崔玉心中才完全明白。
想来太子到底心思缜密,不似段青寒那样冲动。就算知道名字,也还是等到完全证实的时候才确认。
“殿下不生气么?我一直瞒着殿下呢,一直在骗殿下。”
崔玉无法为自己辩解什么,她瞒着太子的事情不光只有这一件,就算自己能为这件事找个什么好的借口,却也是不能为所有的隐瞒都找个借口。
“为何要生气?我知道名字之后并未问先生,就是因为不在意。不管先生如何,都只是先生,又不能变成其他什么。既然还是先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太子转头看向崔玉,面色上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生气。
也正因为太子从不会对崔玉生气,不管何事,都是这样的纵容,才让崔玉忍不住想要内疚。
崔玉一直觉得自己爱的比太子少,如今看来,确实是少的。一直的纵容,若换成自己,又能做到多少?
而太子在意着崔玉,自是能看出崔玉心情低落。瞧着崔玉的模样,心中对段青寒的气愤不禁多了一些。
“先生还记的槐花饼么?我突然想吃了,先生为我做吧,当是赔罪了。”
太子知道崔玉其实是在内疚,便寻了个借口让崔玉不再拘泥于此。
闻言,崔玉被太子有些跳月兑的话弄得有些没反应过来,带了些疑问说道。
“槐花饼?这儿也没有槐花,如何做”
崔玉话说了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上次做的槐花饼也并未放槐花,还说了那样的借口,便也没脸继续往下说。
只是微微瞅了太子一眼,心中感叹着太子果然对自己很好,不然那么难吃的槐花饼,怎么会突然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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