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进去吧,帮我搭把手!”林白对叫来的家仆说道。
“小白哥,你刚才说的公子是谁呀?脂粉的事又是什么事?”一个家仆八卦的问道。
“公子当然是大少爷了,大少爷的事你也敢乱打听!”林白对着那家仆恐吓道。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小白哥你什么时候跟在大少爷跟前了?以后要是发达了,一定要记得帮我多美言几句啊!”小家仆溜须拍马功夫倒不错。
“那是自然的,我们可是兄弟。”林白拍胸脯保证道。
一路闲聊着,没几步路的功夫就到了林相所在的院子。只是不巧的是,刚走到这门口,林相就看到林白抬着个箱子过来,便让小厮给拦了下来。
“这抬得是什么东西?”
林白连忙跪下:“回…回老爷,没…没什么。”
“你去打开来看看。”林相朝着身边的家仆使了个眼色。
半旧的箱笼被林相身边的家仆打开,只见满满当当的摆了一大箱子的书。
“这?”脸上带着疑惑林相随意的从最上面抽出一本,只见书上赫然写着“女戒”两个大字。
“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老爷,回禀老爷,小姐自知犯下大错,在屋里悔悟。只是深觉自己知识不够,于是今日上午便让小的出去采买书籍。”林白结结巴巴的回答。
“你这小奴才,还算是个会做事的,给小姐送去吧!”随手将女剑扔在箱子上,便转身回屋去了。
林白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起身才发觉自己背后都湿透了,刚才好险!
还好小姐冰雪聪明,事先知道这黄金太招人耳目想了这么个法子,倒是平平安安的把金子给运了进来,而且还改变了老爷对小姐的看法!
“麻烦你们了,改日请你们喝酒去!”到了小姐屋外,林白对着帮忙的两个家仆说道,两个家伙也就识相的走了。
“小姐小姐,是我林白,给你送书来啦!”林白扣门。
“书可带来了?”此时厅上,林相安排来的那个丫鬟正在伺候着林著雨,听有人叫门,连忙去开门。
“自然是带来了,可是好大一箱呢!”明白这一点点费力的往屋里挪着,小丫鬟开了门连忙上前搭手。
“哦,那抬进来吧,可吃了午饭?”林著雨望着林白,眨眼挑眉随意问道。
直接身子来,先是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林白模着自己的肚子“小姐还没来得及吃饭呢!”
“今日真是辛苦你了。”这话对林白说,接着又对立在一边小丫鬟说:“你去厨房,弄点饭菜来给林白带回去吃!”
小丫鬟是林相安排过来的,名为伺候,实则监控,见小姐要调开自己,十分委屈,可是又不敢还嘴,站着不动,觉得小姐多少会给老爷一点面子!
“还不快去,站着干什么!”见小姐发了火,小丫鬟连忙跪下。
林著雨将手里暖茶摔在小丫头身边,顿时,白瓷的杯子碎裂开来,茶水溅了一地,吓得小丫鬟大气不敢出。
“你既跟了我,便应知道谁才是你的主子,若是还看不清时势,我自有法子打卖了你!”
“小姐……”小丫鬟委屈的要哭。
“还不快去!”淋住雨又是一句严厉的话,听的林白都心生畏惧。
“是,知道了小姐”小丫鬟从地上站起来,转身退了下去,临走时还体贴的把房门给关上了。
“事情都办好没有?”见小丫鬟走了,林著雨方才问道。
“都办好了,小姐你果然料事如神,就连老爷这小姐也多亏了这一箱书。”说罢林白打开箱子,将书本拣到一边,从底下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袱。
“小姐,都在这了!”
“嗯。”打开包袱,只见全是一锭一锭的黄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金子啊,若是在现代,光这五十两黄金自己就发大财了!当然,在现在,在五十两黄金也绝对是一次大财富。
从中拿出一锭交到林白手上:“拿去,换开了,先救南姑再说。”
林白接过小姐手上的金子,只觉得千斤重,这可是南姑的救命钱,只是救了南姑又该怎么办林白迷茫了。
“小姐,这驿馆南姑怕是不能待了!”林白出声提醒。
“你救了南姑,在外先找家客栈将南姑安顿下来,我想过不了多久圣上应该就回朝了,那时看能不能把南姑一起待会京城。”林著雨这么说也有自己的思虑,南姑,是肯定不会将她一人留在江南了,况且这现在有了本金,将来在京城做生意可正缺个人啊!
“小姐,我听人说,那贩奴主恰是打江南去京城,我看不如?”
“哦?还有这般巧事?那你先去打探妥了,若是可行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是,小姐!”
门外传来扣门声:“小姐。”
林著雨匆匆将金子包袱放到内间,出来时箱子已经合好,林白立在一边,小丫鬟手里还提这个食盒。
“时辰不早了,你也快回去了。”林著雨懒洋洋的对林白说。
“谢小姐赐膳,那小的就先告退了。”林白拿了食盒,转身便出门去了。
“我乏了,睡会!”望着眼圈红红的小丫鬟,打发了她出去。
再说林白,拿了食盒,也没顾上吃饭,毕竟眼下还是先看南姑要紧。
东街尾,贩奴主为了省钱,找了家农户租住。
“你去看看,偏房那婆子断气了没有?真是晦气的很”指使着捶背的小丫头,这是贩奴婆的声音。死老色鬼,都一把年纪了,还死性不改,要这半死的婆子,我看迟早白花了我二十两银子……老死鬼,没出息的……断断续续的咒骂声出来。
贩奴主歪在榻上,手里执着壶酒,本来不欲理会这疯婆娘,没想到这疯婆娘倒是来劲了,从床上挺起身冲自家婆娘吼道:“你这婆娘懂什么,那婆子可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身段样貌手艺都不差,等带到了京城,价钱保管翻个几倍。”
“什么翻几倍?我看你就是痴人说梦,要死的人了,能不能带到京城还是回事呢!”贩奴婆没想到贩楼主会回话,这么一听说,立马直起了身叉着腰,指着贩奴主的鼻子骂道。
“你这疯婆娘,就是不可理喻,昨晚还有公子过来问这婆子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完还喝了口酒。
“什么公子,公子的人呢?我看早就被你吓跑了!这么个死婆子,你也敢要四十两!”
“你没听到那小公子说今日还会再过来么?他今日若再过来,我定朝他要个五十两去!”贩奴主似乎喝醉了,迷迷糊糊又躺榻上了。
贩奴婆也不在搭理他,径自走向偏房,准备去看那死婆子的怎么样了。
“叩,叩,叩叩……”听到有人敲门,屋里一个机灵的小丫头先出门开门去了。
“哟,这不是昨天的公子么?可是来赎人的,这回银两可带了?”见是林白。贩奴婆手底摆起手绢扭着水桶腰热情地迎了上去。
“南姑还好么?我去看看!”林白急切的要知道南姑情况,不见到南姑心里始终不安。
“好着呢,我可是派了专门的小丫环,当着主子伺候着。”景云那死丫头应该在偏房。
“我过去看看!”
“哟,小公子今日来了啊!”贩奴主在屋里听到声音,也出了门,拦在林白面前。
“老板?”,不知这老板是何意思?
“公子今日可曾带了赎金?”
原来是要钱,林白从袖口掏出钱袋子,拿了四个十锭的银子,“带了,带了,奴契呢?”
贩奴主不接那银子,两眼冒着金光盯着林白的钱袋子“公子,那四十两是昨日的价格,今日四十两可不行了!”
“是啊是啊,公子你可不止为了伺候姑姑,昨日夜里费了多少功夫。”贩奴婆在一边夸张的附和。
这唯利是图的小人,“那你们倒是说,要多少银子,才能拿回南姑的奴契?”林白十分不耐烦了,不知南姑怎样了。
“五十两!”
“五十两!”
贩奴主跟贩奴婆异口同声,林白丝毫不怀疑,这绝对是一家人!
林白心想,若自己明日再来,那是不是就变成60两银子了?
咬咬牙,还是先救南姑再说,又从钱袋里掏出十两银锭,掂在手上,贩奴主伸手就要接。
“奴契!”林白咬牙出声提醒。
“我这就去拿,这就去!”贩奴婆扭着身子就进屋了。
“公子,你看,这奴契。”分分钟的事,贩奴婆就将奴契拿来了。
林白伸手去接,贩奴婆却不松手,“公子,银子!”朝着林白飞了个媚眼。
将银子递给贩奴主,一面拿过奴契,见上面确是南姑的名字,才贴胸妥善收好。
“现在可以带我去见南姑了吧!”
“这是自然的,公子您里面请。”说完贩奴主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