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一声沉吟在沈敬轩心中划过,虽然四妹的身形半掩,但是嫡亲的兄妹,他又怎么会认不出来,那是年姐儿!而在年姐儿身侧,护着她,牵引着他的那个人,才是让沈敬轩更加惊讶不敢置信的存在,那是····太子殿下?!他很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上朝就能看到侍奉的未来君主,又怎么会忘记那人的身形面容呢!那样的气度,那样的灼灼若仙人,玉堂生辉,肃然长立的身姿,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只是,到底是自己自幼看大深有了解的妹妹,沈敬轩倒是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太多,却是心中万千疑虑,没有一个方向,不由得将眉心皱紧。另一边,隐晦的将沈敬轩的疑虑收入眼中的二掌柜,眼中划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做为未来要接替大掌柜的存在,自然也是端谨宫的心月复之一,他自然之道,沈敬轩看到什么,能够有的惊讶。不过,这也是主子就要心想事成,不加防备他才能让沈家大公子看到,也是有意无意让沈家有点儿心理准备,不然,任他再多两个沈家大公子,也没有可能突破主子的防线,发现他想要隐藏的事情。
不过是主子心善,想给沈家一个提前的心理准备。而主子,也是实在不想让他掌中不舍得有一丝委屈的宝,却是在沈家后宅被人忽视,哪怕是那位姑娘如今身边全全是主子暗中的人手在照顾,不过,作为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心理,又怎么会比主子娶了四姑娘回去,自己珍藏更加的放心?
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些了解,一是他们是负责主子这一块的,二也是因为芳年的低调,沈家的事,也不是密不可闻,多多少少的一些线索积累,也就是他们这些汇聚的敏锐。
“沈公子,您考虑的如何?是要这根蝶恋花的青玉琉璃簪子,还是要这一对四喜如意并蒂花钗?”二掌柜故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以一副专业的姿态向沈敬轩介绍着摆在两人面前的托盘上的一溜精致的好物,因为知道沈敬轩的身份和考虑,那是有一部分要送给他家未来主母的,是以,二掌柜也是费劲心思,寻来了这么几件即是致臻楼最精湛的精致工艺,又是价值能够模到最低不引人怀疑的好物,就是为了给沈敬轩做选择。
到底是在外人的面前,沈敬轩立即将那一闪而逝的表情全部收敛,没有任何的透露,那瞬间的转变,让二掌柜看在眼里,也瞬间赞叹在心理,不愧是他们未来主母敬重的兄长,沈家大公子不负他的盛世名声,真得是俊才级的人物,未来,也是主子的一大助力。想着待到来年,一切明了,这位可是主子的大舅兄,二掌柜的态度,虽不会说谦卑,却也不由愈发的客气周到。
“这两样都给我包起来吧!”沈敬轩没有做什么犹豫,直接回应道,好似,他刚才只是在思索,究竟该选择那一个。
年姐儿清雅,那支琉璃簪子刚好送年姐儿,那一对四喜如意并蒂花钗,也是精湛至极的点翠工艺,民间少有,那般的花样,也是雅致,刚好送给妻子。进来,妻子又是要看顾长大了些越发精力旺盛的夏哥儿,还要承担孕育之苦,时不时还要操心帮着母亲处理些家事,可谓是辛苦。
他不能代替妻子受苦,却是能做到少为她添麻烦,做些让她欢喜的事。不是讨好,是他的心疼与怜惜。妻子为他生儿育女,鬼门关上无怨无悔,他唯有真心回报,才能对得起妻子的付出!
那样惊讶的发现,沈敬轩也是不动声色的压在心里,让二掌柜给他包好他挑选的几样首饰,有了妻子四妹的,母亲祖母媛姐儿的,沈敬轩自然也不会忽略心意。给母亲挑了一副碧玉镯子,给幼妹挑了一块镂空雕花精致的青玉压裙,再给祖母挑了一副上等的小叶紫檀手串,每一个人都不存在忽略,不会让妻子和妹妹,成为异样的焦点。他虽不是多么细致的人,却是会将心比心,设身处地,这样也就少了更多的波折。
交接完毕,沈敬轩好似没有任何异常,似乎对于过于安静的致臻楼没有任何的好奇,提着二掌柜给他打包好的首饰,在二掌柜的相送之下,一如既往的踏出了致臻楼的大门,踏上来接他的车架远去,似乎没有任何的异常。
这不由让一路明白沈敬轩所发现,所能想象经历心理路程的二掌柜,不由心中有了更多的敬意。
这一端,芳年却是不知道萧禛这一出算是巧合,不算什么算计的算计,还不知道,如今,却是萧禛因为得到来之于她的肯定,又有上面当今圣人年后的筹办安排,隐约开始向沈家透露信息的行动,而是带着些无奈的喜悦,随着萧禛的牵引,踏入了这里的专属包厢。
“年儿!”似乎眷恋不够,带空间之内只余下他和芳年之际,其他人默契的留在外室没有跟进来,萧禛又是轻轻带着愉悦的一声轻唤,他倒是没有想到,年前居然还能这样近距离的见上年儿一面,他本以为,自上次一别之后,下一次的见面,似乎要等到了年儿年后才能再次相见。而今次年儿的芳辰,他却又没有机会再见年儿一面。
却不曾想,还有这样的幸运,到时让他巧合的拥有了一次年前见上年儿一面的幸运。这一次,他倒是对醉酒的韩琦表妹有了些感谢,感谢她带来的良机,日后她成婚,一定要给她包个大礼!能与年儿相见的机会,那是任何代价都不能替换!
“阿禛,大费周章,是有什么事吗?有这个时间,怎么不多休息一下?”她一直很好奇,这个男人到底心底到底有多深,哪怕被他珍藏在心底,她也不是特别能够看的明白!不过,这却不会让芳年没有安全感。因为这个男人,用他的至诚,给了她安心,在她面前,这个男人从来不做多余的掩饰,只有至真本性的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