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在京中还有几分人脉,和他的父亲,曾经也可以说是旧相识,和其外公可以说是交情不错的朋友,若不是他还算留心,或许就连他一个忽略,也是可能模不着这个小辈的底。看着这样出色的小辈,也着实让他羡慕老朋友寻了那么一个稳重能干的女婿,如今又有了这样一个出息蒸蒸日上的姻亲。
“徐爱卿,安排好无关的人撤离,上船听宣。沈爱卿,你随朕登船!”还没到这里,年儿就已经在挂牵沈家这位次子,如今正在青州任知府知事的沈培轩,她念叨的二哥。在朝政,沈培轩办事能力,执行能力都是数得着的,可以让他信赖锻炼着以备后日托付重任,做扛鼎之臣。但是,另一旁边,作为舅兄,被爱人如此记挂,那对一个男人来说,无关身份,却是足够的心酸酸,占据了爱人太多的心神惦念,那就无疑让他有些不待见了!
不过,再怎—无—错—小说么着,到了地头,他到底不忍心看年儿失望,也就忍着这一两日的功夫,让年儿与亲人见上一见,他不忍心让年儿难过,那就为难自己委屈一时,获取年儿那里更甘美的福利的同时,沈培轩也该再往南扔一扔,好好历练。滇南那边虽是说民风彪悍了些,到底是土地足够肥沃,据年儿说,再向南,琉球那边稻米甚至可以做到一年三熟。这样滇南那边,他就要求一年两熟,丰收即可。丰收那边的百姓少数民族吃饱穿暖了,也可以不动一根手指头,不费一兵一卒,终止未来因为徭役天灾而造成的民乱,
“微臣遵旨!”沈培轩倒是利落,没有太多的纠结,双手抱拳躬身拜礼之后,随着萧禛转身上龙船的脚步,从一旁撤出来,紧随而上。不是他自作多情,而是萧禛看他这个方向,只有他一个姓沈的。想着应该为了年姐儿,这一次,跟随当今圣人出行的,能够挂念他的也就只有他们家的年姐儿了。
待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肃然而立的那些个官员才反应过来,气氛后一刹那从静默转向呢喃,跟着徐道源关系近的又和徐道源亲近的,不由悄声打探到:“圣人怎么会叫沈知事?”不过一个相比起来只能说是莫等偏上的一个小官,前面那些个道台,州府···都不宣召,竟然是让圣人选择了他?
“该散的就散了,作为当今的国舅爷,娘娘这一次就在龙船,圣人最是宠爱当今皇后娘娘不过,召见皇后娘娘的家人又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徐道源清冷的往下一瞥。反正是估计沈知事到任就要走了,这里的事情办的只剩个尾巴,圣人吩咐的推广任务,都已经完成。徐道源倒是不希望,最后了最后,还来个什么意外。
徐道源的秘密揭晓,一下子让很多人明白过来这其中的关系,也刹那间心惊起来,从来不知道,那个他们平日不怎么配合,甚至抱怨为难的年轻官员,就然有这样身后的背景,不由有些刹那间就开始担心起来。不过到底是在少数的,大多数人都只是惊奇,居然还有这样一重身份,特别是那些与之交情好的,日后更是在此挂了心,这样的人物,未来关系绝对简单不了,那般的关系,要好好维持着,日后也是多条朋友,多条路,这样贵重的人物,一般的时候,可是绝对是拿不到的,
“二哥!”芳年眼中划过一丝惊喜,起身随手搁下手中的书卷,笑着唤道。“二哥今日也在这里?我还以为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见到你呢!”
“手头的事情忙完了,我就提前来此候着圣驾的到来。臣见过娘娘···!”圣人当前,哪怕是嫡亲的妹妹,但是如今年姐儿已经是中宫之主,想着年前的事情,父亲传讯以及年前回家所见所闻所感,他更是容不得一丝的失礼。
“一家子骨肉,哪里用得着这边,二哥,外面到底还有些凉气,快坐下喝杯热茶!”芳年笑着上前制止了沈培轩的拜礼,都是一家人,真的无需如此见外。那些所谓的礼仪,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有那个心互相尊重,比什么都好。兄长们的心他都能明白,又不是谁都和老太太一样没有逻辑,随意的惹人欺负,以自我为中心。
“最近二哥如何?嫂子呢?雨哥儿呢?有没有跟过来?我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雨哥儿了呢!”雨哥儿正是她去年出嫁后没多少时日出生的,到如今,正是一周岁生辰了。二嫂姚芊儿的月子,是在京城做的,雨哥儿是在京城呆到将近半岁,确定孩子身子骨健朗,能够经得起路上的颠簸,才正式上路,随着二哥在任上的。
这样一来,她也是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这个小侄子,想着这个小侄子满周岁了,芳年这一次,可是准备了不少好东西,都是给他准备的。不管在她身边,或者不在她的身边,芳年都是一视同仁的喜爱。平日里,她也没有任何忽略,四时八礼,都是派遣人直接给兄长嫂子侄子送过来,也不能少了他们。不过。到底比不过,京都那几位子侄外甥女外甥,说见就见,也就一句话的功夫那么多方便。
“年儿放心,都很好的,雨哥儿也很好,这一次,我快要到回京述职的时间,雨哥儿如今也越发的健朗,能够上路,我就把她们都带着,她们在最近的地方候着,方才圣人已经派人前去接了,一会儿她们就能来拜见你!”沈培轩的语态亲近,一些礼节,注意到即可,但是血亲骨肉之间的关系,太过疏离也是一种遗憾。毕竟,他们是真正的一母同胞的兄妹,就是有身份的间隔,太过生疏,也是太让人伤怀。
“年儿稍后,青州是个好地方,你二嫂和雨哥儿适应还算良好,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应,也没有什么水土不服,你就放心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