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卿眨眨眼睛,又揉揉眼睛,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看到一辆行驶而来的车。
在她将眼睛揉的酸疼时,终于,终于,车上的远光灯调成了近光,而黑色火箭头也距离她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车上下来一个黑衣男子,一言不发,将江野凡背到车里,又把冰卿安排到后车位,将她送回家,冰卿的神经线,还处于蒙圈状态。
非衣见到一身狼狈模样的冰卿,轻轻皱着眉头,付风则像是看见鬼一般跳了起来:“啊!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啊!你不会杀人了吧。”
冰卿狠狠瞪了付风一眼,付风一脸嫌弃地捂住鼻子,生怕她身上渗人的血腥气,传到他单纯的鼻孔里。
付风转身进了房间,他拿起手机,想要拍照留证据,虽然大家都是住在一起,可是,法治社会,也不能包庇罪犯啊!.
+du.他被他纯良的良心驱使着,要对冰卿拍照。
冰卿了解到他的目的之后,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逻辑思维强大的非衣对付风说:“她如果真的杀了人,你觉得她还会留你活口吗?”。
非衣的话吓了付风一跳,像是躲瘟疫一般避开了冰卿。
冰卿洗了个澡,想要把身上的衣服丢到垃圾桶里扔掉,却被非衣阻拦住,“先别扔,说不定警察会用到。”
“你也不相信我?”冰卿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的意思是指……那些罪有应得的人。”
冰卿不再说话,非衣给她下了碗面。付风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如果你没有,那你说说,你今天都干什么了?怎么满身是血?”
“滚!”冰卿被面塞满了嘴,含糊不清地冲着付风骂道。
“你不要气急败坏。”付风反而拉了一把椅子做到冰卿旁边,谆谆教导:“你不要讳病忌医,我们现在可是你最亲近的人,你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不然万一人家把你告到法庭上,我们也好帮你辩护啊。别到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帮你辩护,你说……”
冰卿将面咽到肚里,咬着牙踢开棉拖,弯腰捡起,朝着付风的头就砸去。
在冰卿举起棉拖的一瞬间,付风眼疾手快地抱住头,一溜烟儿跑到了自己卧室里,嘴里还忘不了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冰卿狠着劲丢去,棉拖不偏不倚砸到付风紧闭的卧室木门上。
吃完面,冰卿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懒懒地躺在了席梦思床上。
非衣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随着她坐到了床沿上。
“其实监控是于婷放的。”冰卿抱起床头上的抱枕,翻了个身枕在上面。
她不知道究竟该怎样跟非衣说明今天发生的一切。她今天的生活就像是过山车,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如果说冰卿不想跟人说今天发生的一切,是假的,她只是厌烦付风猜疑的问法,好像她生来就是多猥琐的人。
非衣听完没有多做评论,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嘱咐冰卿不要多想,好好睡觉休息。
她约了王子泽,过几天采访空巢老人时,带冰卿去,没几天戏要开拍,不管多大的事,都不能耽误她戏的进程。
打开门,付风一个趔趄差点和冰卿卧室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他有些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两个姑娘摆摆手,似明誓般:“呵呵,我也是出于对室友的关心,绝非八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