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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一行轻车缓行来到容云霓裳阁门前,看着这里车水马龙的景象,不禁犹豫了一下,便吩咐从后面进去,谁知刚拐过弯儿,掀这窗幔一角的芷萱便惊呼道:“那是黄先生吗?”。
黛玉一愣,也赶紧掀开一角看去,可不就是她师傅黄季云吗?黛玉赶紧令车夫在角落停下马车,却见黄季云孤身一人在后门处踌躇了一番走了进去,很快却又转了出来,身边既无随从也无小厮。
黛玉心生猜疑正要下车,唐嬷嬷却及时的拿出帷帽戴在她头上,这才让她下了车。
黛玉下车时,已经看不见黄季云的~身影,还是含笑心细一早关注着,给黛玉指明了方向。黛玉也顾不得什么礼教规矩,提着裙裾疾步朝含笑指明的方向跑去。含笑与芷萱对视一眼很是无奈的正要跟上,唐嬷嬷却又在此时出声道:“让县主自己去吧。”
含笑与芷萱虽很是不解,却仍旧点了点头。却不敢让黛玉消失在她们的视线内,遂也往那方向追了几步,正好看到黛玉将黄季云堵在了小巷里。
黛玉心中虽有猜测,却仍旧满脸疑惑地望着黄季云问道:“师傅怎地在这儿?”若是往常,黛玉或许还会加上一句“可是来找玉儿的?”给黄季云一个台阶,可此时此刻,黛玉想着自己不日将与武郡王妃南下,遂也没给黄季云找什么借口。
打从花朝节,黛玉便发现自己两位师傅之间怕是不简单,想着这么些年,两人都是单身,虽说黛玉很是享受这种俩人都关注她的感觉,却仍旧觉得二人都太过孤单,尤其是如今年龄越发的大了。黄季云的鬓角也不知不觉添了华发。
黄季云原本走后门就是怕遇见认识的人,不想还是碰见了,而且这人还是自己的学生,一时尴尬无比,再被黛玉这般一问,顿时往常做事儿潇洒不羁的黄季云也有些语塞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
黛玉轻轻掀起帷帽一角,似笑非笑地看着黄季云说道:“师傅是来看望我罗姑姑的?”
黛玉这话多直接啊,猛地噎得黄季云咳嗽不止,黛玉好笑的一边儿给黄季云拍背,一边儿仍不放过黄季云地笑道:“师傅这是怎么了?可是玉儿说错了什么?”
黄季云没好气地瞪了黛玉一眼才答非所问地道:“玉儿往常很少过来,今日怕是找你罗姑姑有事儿吧,还不快进去?”
黛玉顿时又找到了黄季云的语病,连忙问道:“师傅怎知我平日很少过来?难不成师傅常来?或是罗姑姑与师傅……告状了?”
一个“告状”令黄季云顿时红了脸颊,想自己一把年纪了,竟然被小丫头打趣,实在有些难堪,遂急忙摆出师傅的架势道:“为师还有要事儿,不与你在这儿耽搁,快进去!”说完黄季云便转身欲走。
黛玉好不容易才逮着这般好的机会,岂肯放过?遂拉了黄季云的胳膊笑道:“师傅,玉儿师娘的事儿,那才是真真儿地要事儿呢!师傅不如与玉儿说说?”见黄季云瞪大了双眼望着自己,黛玉忍笑,一脸严肃地说道:“说不得玉儿还能帮上忙呢!”
黛玉这句“帮上忙”顿时令黄季云犹豫了,可谁知黛玉接下来却又说道:“实在不行,玉儿还能求了师伯母帮忙呢!”
黄季云顿时再次被噎住,说什么也不留在这儿跟黛玉打官司了,没好气地瞪了黛玉一眼道:“玉儿听话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家的别管那么多,快进去,你一个姑娘家在这路上站着算怎么回事儿?没得让人看见了!为师这还要进宫。”
说完黄季云便真的走了,无论黛玉再说什么也不回头。只是黛玉看着黄季云逃也似得背影,终是忍不住哈哈的笑出了声儿来。若非唐嬷嬷此时赶来制止道:“县主快收敛些,没得让人瞧见了。”黛玉这才止了笑声儿。
可黛玉的笑声儿却如跗骨之蛆似得,总也在黄季云的耳边儿回响,直到回到黄府,黄季云的脸颊上仍旧留有一片可疑的潮红。
别说两位黄夫人没见过,便是黄老夫人也是没见过这般模样的黄季云,可却总也问不出话儿来。
黛玉满心欢喜的从方才黄季云出来的地方进了容云霓裳阁,谁知尚未转过照壁,便听罗姑姑嗔道:“不说让你走了?怎地又回来了?没得让人瞧见了!”
黛玉一愣,噗嗤一下笑出声儿来答道:“师傅已经走了,玉儿亲自送的。姑姑切莫站在这儿等了。”
一听黛玉的声音,罗姑姑顿时讶然,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黛玉从照壁后面探出了个小脑袋,那不是黛玉还能有谁?
黛玉如同发现新大陆似得围着罗姑姑转了好几圈子才笑道:“姑姑这脸怎地这般红呢?可是生病了?要不玉儿这便遣了人请师傅回来与姑姑瞧瞧?师傅的医术乃是极好的。”
别说罗姑姑明白黛玉这是在打趣儿她,便是含笑芷萱也听得明白,遂急忙低着头忍着笑,可那一耸一耸的肩膀,到底出卖了她们。
黛玉见罗姑姑那越发羞红的脸,便也适可而止的止了笑,打发了芷萱与含笑下去。唐嬷嬷很是知趣地道:“县主与罗师傅好生叙话儿,老奴去街上办些私事儿,倒是有劳县主等老奴一等。”
黛玉自然明白唐嬷嬷的意思,遂笑道:“嬷嬷可需人手?若不嫌弃便将芷萱二人带去,她们办事儿还是挺麻利的。”
唐嬷嬷看着黛玉挑眉一笑,点了点头便领着仍旧低着头,抖动着肩膀的含笑与芷萱二人折返了出去。
此时只留下黛玉与罗姑姑师徒二人,倒也少了许多尴尬,虽说罗姑姑仍旧羞红了脸蛋,但到底能抬头说话儿了。引着黛玉去了她的闺房,师徒二人才坐下来好好儿说话。
罗素娟拉着黛玉的手,红着脸踌躇着怎么开口,毕竟自己一把年纪了,对方也是黛玉的师傅,内心的纠结可想而知。
黛玉似看出了罗姑姑的忐忑与犹豫抢先笑着开口道:“玉儿往后是该叫您姑姑呢?还是师娘呢?”罗素娟一惊,没想到黛玉如此直接,急忙否认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我是你师傅!”边说还边拍了拍黛玉小巧精致的脸蛋儿。
黛玉一听罗姑姑这话儿,顿时笑道:“那往后您还是我师傅,师傅便是师爹了对吗?”。
罗素娟一愣,脸色更红了两分,呐呐地道:“玉儿莫要胡说,黄大人他……”罗姑姑的话儿尚未说完,黛玉便正色打断道:“姑姑,您未嫁,师傅他未娶,有什么说不得的?”说着还紧了紧握着的罗姑姑的手。
罗素娟低头踌躇了半晌方答道:“玉儿莫要胡说,黄大人何等身份……”黛玉见罗姑姑仍要推搪,遂再次打断道:“姑姑切莫说这些!这么些年师傅什么为人别人不知,咱们还不知道吗?师傅最是洒月兑,且不是那等庸碌之人。何时在意过别人的看法?”
罗素娟很是迟疑地看着黛玉的眼睛,动了动嘴唇却终究没有说出话儿来,又低下了头。
黛玉见此叹息道:“姑姑也知道,师傅一把年纪了,尚未娶妻,黄老夫人很是着急,如今玉儿也大了,姑姑……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师傅的才学家世这些个咱们不提,只说师傅的为人,姑姑可还瞧得上?若姑姑愿意……”
黛玉尚未说完,罗姑姑便如同受惊一般,瞪着眼,捂着黛玉的嘴,低声呵斥道:“小姑娘家说什么呢?”
黛玉很是无奈的拉下罗姑姑的手,叹息道:“姑姑云英未嫁,为何说不得?再说了师傅又岂是那肤浅之人?这么些年来,若师傅愿意,还能娶不到妻室?今日玉儿在后巷里,见着师傅,很是憔悴,姑姑如何忍心?”
罗素娟自然不知道黛玉在说这话儿的时候,心底在偷着乐,黄季云那样哪里是憔悴?分明是郁闷好吗?可是黛玉坚决不让自己笑出来,绝不!
罗素绢一听黄季云“憔悴”便急忙问道:“他怎么了?玉儿快与我说说。”
黛玉强忍着笑意,低着头不敢看罗素娟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说道:“玉儿见师傅双鬓染华发,孤单单一人站在后门前,踌躇了好久方才鼓起勇气踏进来,那是师傅脸色还带着笑意,可很快又见师傅颓败的退了回来,想是被姑姑拒绝,很是落寞地走了。”
说到这儿黛玉抬起头,一双晶亮的眼睛满是哀痛的看着罗素娟说道:“师傅那样子好可怜,哪里又有一点当年的意气风发,哪有又有一点当朝一品的模样?就像垂垂老矣被人嫌弃似得。玉儿追上去,师傅还自嘲地笑说自己老了……”
罗素娟一听,顿时心痛不已,眼中的泪水打着转儿道:“谁嫌弃过他老了?不过是我……我配不上他罢了!”说完竟是趴在被褥上哭了起来。
黛玉见此却是松了口气笑道:“师傅可不是这般说的,说是姑姑你嫌弃他老了,所以才不愿见他,不愿嫁给他呢!说等哪天他若去了……”黛玉还未说完,罗素娟便起身捂住了黛玉的嘴,呵斥道:“胡说什么?他是你师傅,你怎能这般说他?”
黛玉见此是再也忍不住地噗嗤一笑,罗素娟方疑惑地看向黛玉,脸颊上还挂着尚未滴落的泪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