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弱水刚想将手收回来,就被对面的人给按住了。
白弱水抬头看他,萧煜那双眼中竟然有些欣喜。
难道是她说错了什么话?
应该……没有吧。
“本王不想,之前在祁龙宫外将你推给萧焰,是因为本王以为,你喜欢的人是他。”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本王理解错了,本王不会将你往外推了。”
“其实,当时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
“为了不让本王继续后悔下去,本王决定了,合约继续下去,这解约书死也不签。”
说完,将解约书从白弱水手下抽出,撕成了碎片,也不管白弱水愿不愿意,拉起白弱水就往回走。
“萧煜,你丫居然敢撕我好不容易写好的解约书,本姑娘和你势不两立!”
*“好啊,本王等着你来相爱相杀。”
泥煤,说什么相爱相杀呢!
谁要跟他相爱相杀了!
就算她再怎么没心没肺,都不可能爱上他的。
“萧煜,我还是很记恨你说的那句话。”
“什么话?”
“你自己知道。”
“本王说的话多了去了,王妃不说,本王怎么知道是那句话呢?”
“自己想,本姑娘没空想。”
“人笨了就是这样。”
“臭萧煜,你人才笨,本姑娘聪明着呢。”
“啊,本王想了一下,是那句王妃没有皇位重要,还是‘王妃应该很想和太子殿下待在一起’这句呢?”
“装傻充愣都不够格。”
“好吧,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打击王妃的自信心了。”
“怎么打击我自信了?”
怎么就成了打击她自信心了呢?
“白弱水,本王就说你笨你还不信,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被一个男人给推开呢?”
“当然是那种对男人没有吸引力的女人了。”
萧煜不超过半炷香的自问自答让白弱水一脸黑线。
这是在说她没人爱啊。
“萧煜,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动不动就翻脸,一个高兴就笑,不高兴就让别人哭。”
“你可以说是这泱泱大燕最有权势的人了,但是你活得不够快乐啊。”
“至少没有本姑娘活得快乐。”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本姑娘神勇无双,天生的。”
白弱水话音刚落,萧煜就停了下来,转过身深情款款地看向白弱水。
“蒙得不错,刚好,本王同意和王妃互补一下,从今天开始,本王给王妃一个爱你的人。”
“而王妃只要给本王快乐就好了。”
白弱水瞪大双眼,想要将萧煜给看个透彻,估计这丫又心血来潮想做些什么了。
“本姑娘又不缺人爱……”话说到一半,白弱水突然停下,立马改口,“不过,我想知道是谁。”
只要不是萧煜他自己,一切都好说。
萧煜见白弱水一副别扭的样子,欺身过去就要凑近她唇边。
白弱水正打算躲的时候,萧煜突然转变了方向,将唇凑近了她耳边。
气息轻轻吐纳:“王妃觉得本王如何?”
白弱水缩了缩脖子,听了这话,她只觉得一阵接着一阵惊悚。
冷风刮过,身子就哆嗦了一下,萧煜竟然将自己外衣一月兑,将她给裹住。
“萧煜,你今天发什么神经啊。”又是撕她解约书不赔礼道歉,又是装绅士给她裹衣服的。
整个就一人格分裂啊。
萧煜回以她一个白眼,拉起她就走:“本王刚才才说了,要给王妃一个爱你的人的,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白弱水无语,良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实,之前她被萧煜伤到的地方,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了。
汗,也许她还真的是狼心狗肺不记事吧。
两人手拉着手出现在大厅的时候,白清云一双眼睛都笑弯了。
赶紧招呼俩人坐下用晚饭。
由于来的时候就天色已晚,所以今晚上,就不打算走了。
明天一大早,直接从这里出发去城门与众将士会合。
然而,很苦逼的是,白弱水家那位老头子并没有忘记让她抄书的事情。
吃完饭后,她家老头子就跟萧煜说了:“殿下,天色已晚,快些去歇息,明早还要带兵远征。”
然而到了她这里,就成了这样了——“白弱水,给老子滚回去抄《女戒》!”
白弱水就是在这样一种境况下被轰回自己的闺房的。
透亮的烛火之下,萧煜已经躺在了床上盯着房梁发呆。
而坐在书桌后的白弱水只是将那本女戒给大致翻了翻,根本没有心思动笔写。
主要是她那字,写下来,她自己看了都想撞墙死。
而且这《女戒》上面的字也太多了吧。
“啊哈——”一不留神,一个呵欠就打了出来,手上一个不小心,就将书本落到了地上。
然后一封信就从书里落了出来。
咦,什么时候这本书里夹了这玩意儿她怎么不知道?
白弱水将书本和那封信捡起来。
信封上写着“妻柳泌亲启”五个苍劲有力的楷字。
估计这是她家老头子写给她娘的家书。
白弱水带着无比的好奇心将信封里的信纸给拿了出来。
展开一看落款人的姓名,立马傻眼了。
这个叫做“楚逸轩”的人,是谁?
难道不应该是“白清云”吗?
“楚逸轩绝笔”和“吾妻柳泌亲启”这两句把她吓得怔愣住了。
好一会儿才缓回来,心中疑惑更重。
难道真的像萧成安所说的那样,那楚逸轩就是她的生身父亲了?
倒了一杯茶饮下,白弱水继续看上面的内容。
大体是因为违反军纪,被判罚天牢,可能再也不能活着出来了。
顺带让妻子柳泌代替他好好活下去,让妻子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
说的,应该就是她了吧。
白弱水将这封信塞进怀里,又倒了一杯茶。
手一颤,就将茶壶落到了桌上,吸引了萧煜的注意力。
“笨女人,你想失眠吗?大晚上喝什么茶啊你!”
说完,萧煜已经从床上翻身下来,跑过去将白弱水手中的茶杯夺了下来。
刚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去看白弱水时,就发现她脸色有些不对。
“怎么了。”伸手探了探白弱水的额头,并没有发烧。
又拉起白弱水的手,将自己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她的脉搏上。
除了手有些冷、心跳有些加快之外,并没有其他症状啊。
“怎么手这么冷,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白弱水抬头看着萧煜,然后什么也顾不上就往他怀里扑去。
“萧煜,我怕。”
萧煜看了一眼放在书桌上的《女戒》,心想会不会是被抄书给吓到了。
当初他叫她抄《女戒》的时候,不也是死活不愿意吗?
“不怕不怕,大不了本王帮你抄十遍就是了。”
说完,就将白弱水抱起放到床上,给她掩好被子。
然后转身走到书桌后坐下,执起毛笔就开始写了起来。
鸡鸣报晓之时,萧煜才将十遍《女戒》给抄完。
白弱水翻了一个身,悠悠转醒。
“唔——”睡得好舒服。
不过,她记得昨晚上老头子叫她抄《女戒》来着。
但是,她记得昨晚上看到那封信之后……真是糟糕。
十遍会不会翻倍啊!
白弱水带着悲催的心情翻身下床,却看见书桌上趴着正在睡觉的萧煜。
走过去一看,几十张宣纸上已经写满了《女戒》中的内容。
好看的小楷布满了宣纸,白弱水看着这些漂亮的字,眉头微微皱起。
赶紧拿出叶景凉之前写的那首《桃花庵歌》,一一对比之下,白弱水又惊讶了。
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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