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义愤填膺的说了这一堆后,皇后闻言首先表现出的疑惑不解、恭妃?还是宫妃?这事跟恭妃可挨不上关系的,大抵就是宫妃了。
“皇上还请息怒、今日一早发生的事情臣妾早已知晓,现下当事人就在这里、她已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确实碰了丽嫔的胳膊,却不知道丽嫔为何会摔倒在地,可不管怎样丽嫔是因着她的缘故摔倒的、跟她是月兑不开关系的。”
皇后说的避重就轻、把这件事情说的极其简单,甄玲珑听闻更不敢多言,皇后长居深宫自是比她了解与皇上之间的相处之道,至于她、还是少开口为妙。
“那皇后可知丽嫔为何忽然月复痛难忍?”
皇帝瞧着皇后的眼神依旧,没有因着她的解释而有半分收敛,反而更加重了怒气,皇后却依旧淡定如斯。
“这个还要宫人去看望后才会知晓。”。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皇帝可不信她是真的不知道,当即冷哼一声:
“哼、就你这办事效率、不用等了,朕刚刚自那边儿过来,经于太医诊治、丽嫔已经有了身孕。”
“有了身孕?那太医可说胎像如何?有没有伤了元气?”
皇后惊讶的出声询问着、脸上的急色到是情真意切,半丝虚假之意都无,这不得不让皇帝重新审视一下自己这位多年的皇后娘娘,只是、又如何能瞧得出来真假,当即转向跪地的甄玲珑道:
“你来说到底是因着何事?”
终是问到了自己,甄玲珑当即敛了神色,抬头面对皇帝的时候满脸的焦虑与、不安:
“回皇上,今日请安过后丽嫔妹妹便找到嫔妾说话、原本就是一些无关紧要事情,嫔妾转身时不察碰到了妹妹,那力道定不可能让她摔倒的,想是妹妹当时没有站稳才倒了下去,不知、不知她现下可安好,若是真因着这个、妹妹月复中胎儿有个三长两短,嫔妾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是陪不回来的。”
话尾已然带了哭腔、这招完全是跟安嫔学的,当时她最后申辩的时候那哭功、可谓是已经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现下自己虽然还只学到了些皮毛,可好歹知道该如何在皇帝面对前表现无辜了,况且、她又确实是无辜的,若不是黄莺儿故意上前找茬儿,她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不想到是不察、现想想到觉得黄莺儿定是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才故意来到自己跟前,就着自己的手故意假摔,她也真下得了狠心,这样冰天雪地的坐在地上也不怕孩子不保,当真是为了争宠不择手段,想到此对黄莺儿的厌恶不由得又加重几分。
其实这都是甄玲珑的主观臆测,当真是冤枉了黄莺儿,她若真的知到自己有了身孕,怎么也不会拿着孩子来冒险,就是要摔也要找个人来护着才是。
皇帝听了她这言语、虽心思难平却也不想在这件事情多做纠缠了,她既是已经找到了皇后这里,便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就算是为了黄莺儿月复中的孩子,对她稍加惩治就好。
“皇后、你说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没想到皇帝这么容易便松了口,皇后微微愣了愣、便赶紧出声回着:
“甄宝林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早早的就来本宫这里领罚,况且、她不知丽嫔有孕在身,虽说不知者无罪可她终究还是有错再身,不如就禁足一月,罚俸一年如何?”
皇后这样处罚不算重却也不算轻,完全合乎了宫里的规矩,若是皇帝还顾虑着宫规,就不会在这件事情多做纠缠。
皇后说完、果然瞧见皇帝松动了神色,眼神也不复刚来时的冷然,就见他起身大步而出、行到门口时这才扔了一句话过来:
“就依你之言。”
瞧着皇帝的背影、多年的朝夕相处、皇后大致已经明了,今日皇帝不过是雷声大雨点下罢了,先不说甄玲珑是不是无心之过,就算当真不是只要皇帝宠着的人说是,那皇帝便几女绝不会轻易罢休,今日如此轻松的饶过甄玲珑,看来丽嫔在他心里的地位还不如安嫔。
说来也是、皇帝心里怕是只有一个人吧!她们这些无论整日里打扮的在漂亮多姿、多么的温柔贤惠、体贴入怀,恐怕都不及那人的一句冷语讥讽,说到底、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皇后忽的有些后悔,那时、是不是不该做的那样很绝,即使是大的死了、好歹留下那个与她极其相似的、圆了皇帝的意,她倒要看看皇帝是不是真能宠冠她一生。
“你首先来找本宫是为何?”
甄玲珑依旧跪在正中、忽闻皇后问出一句当即小心翼翼的回道:
“皇后娘娘向来公正,今日之事嫔妾也有错再身,不敢不禀报皇后娘娘,再者、也是想让皇后娘娘给嫔妾做主。”
“给你做主?”
皇后笑哼一句后、接着说道:
“还需要给你做主吗?你不好意思说实话那就由本宫来替你说,你也许真不知道丽嫔有了身孕,但是你们两个发生争执后,她坐地不起你便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不、又或许你根本就没当回事儿,毕竟皇上近日与你很是亲近。只是、你知道丽嫔有了身孕、这个消息来得很及时,让你在皇上找进来的前一刻踏进了荣华宫,你今日算是幸运,可本宫想要知道的是、你是如何得知她有孕再身?”
若不是甄玲珑慌忙进来,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丽嫔有了身孕,皇后只怕到现在还不知此事,竟然能瞒过她、那么、眼前之人又是如何得知的,皇后当真是好奇了。
甄玲珑听闻皇后一席话后心底忽而揪了起来,不过是短短的时间她应付完皇上后,转而便猜出了自己来这之前所有的想法,与这样的人为敌怕是今后在宫里的日子当真是不好混了。
皇后说的不错、起初瞧着丽嫔顺势到地的时候、甄玲珑便知道她是故意的,若不是有众多奴婢在场,她当时定会上去补上两脚算出一出这些时日的那口浊气,现在想来当时幸好自己没那么做,要不然恐怕现在连这个宝林的位份都保不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