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的有理,这些年来丽嫔有孕是宫里一件喜事,臣妾也是关心则乱,语气有些激动,还望皇上与皇后莫怪。”
欣贵妃突然态度良好的说了这一席话,皇后连眼睛都未抬的懒得在看,在宫里斗了这么多年,她的那些心思何时是个容易放弃的主儿。
“朕与皇后进去看看丽嫔。”
皇帝这样说了,就是不在追究这件事了,横竖丽嫔能平安无事才是主要的,至于其它、正一只眼必闭一只眼的过去也就算了。
皇帝与皇后进了内殿莫有一一盏茶的功夫后、欣贵妃坐在雕花椅上瞧着安静的众人,一个个垂头不语的难免有些无聊,只是她倒懒的与她们搭话。
皇后这些年培养的羽翼不少,如今这宫里除了她的人还是她的人,虽然自己想要办事多少有些麻烦,但好在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随自己怎么折腾皇后也瞧不进眼去,自然也不就不会将自己放在心上、看的那么重要。
欣贵妃自认好歹也在后宫之中模爬滚打了十几年,对于这里边儿的弯弯道道清楚的很,皇后瞧不上她、却又一直拿她当做最大的敌人,碍于父亲掌管的十万大军才不好明着动她。
至于欣贵妃自己吗?
自然也是瞧不上皇后的,忍耐皇后的时间够久了,也该轮到她发发威风了。
欣贵妃在这走神发愣,其余三位主子全程也不敢有任何语言交流,毓秀宫内一时安静的有些出奇,甚至不论谁呼吸声稍稍大上那么一丁点儿都听得清清楚楚,被这莫名紧张的气氛所染,一众人等几都要屏气凝神,就拍自己打破这严肃的气氛。
紧张之余皇帝出来时怒甩帘子的声音便越发的清楚,众人不由的跟着心下一紧、也不知道又出了何事,便越发的小心翼翼了。
皇帝满脸怒容的回到座位上,瞧像众人的眼神像是极力隐忍下有些弯扭的变了形。目光所到之处皆引起一阵颤栗,如今这样的皇帝不是她们所能应付的了的。
皇后紧跟在身后,面无表情的回到座位上坐定,一双眼睛似是无意在众人跟前飘过,不知怎的秦月人总觉得她的视线、着重在自己身上停留了那么几秒种的时间,而后心下越发的发堵了起来。
但愿、不要有什么事情发生才好,然而接下来听到的话、让她越发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乌鸦嘴、好的一个不灵,坏的张口即应。
“欣贵妃方才说的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有什么话全都说出来。”
皇帝不过进了一趟内殿、出来便这样怒气冲天的质问,欣贵妃之前的话里的意思,就是在说丽嫔此事是有人故意为,可皇帝听了皇后的话、最终认为不过是一场意外,可谁知进去瞧了、瞧着脸色苍白的丽嫔、诉说着今日事情发生的经过、眼角滑过的几滴晶莹玉润的泪珠子,在那苍白的脸上更添了无数的伤心与委屈。
皇帝本多情、
如今瞧了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下怜意顿生,尤其是这美人肚子里还怀了他的孩子,不久即将出世的孩子,想到此皇帝顿时怒意横生,身为男子竟然还保不住自己的妻儿,更何况这天下江山。
所以、这事儿,皇帝必定会追究,当时瞧了他的神色、皇后便知这事儿在也搪塞不了的,出来后便安静的坐在旁边儿、一言不发的瞧着众人,既然皇帝要查那便由着他们去、做个看客未尝不可。
“臣妾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只听说玉嫔是被人给推到的,具体的还要问问她身边儿奴才才能清楚。”
欣贵妃既然是听说的、那是自哪里听说来的?事情发生之时只怕她还未到荣华宫吧!如此明显的漏洞皇后不是不想抓、而是在皇上的气头上她即使抓了,皇帝大抵也是听不进去的,她也想看看、继安嫔之后欣贵妃这次又要诬陷谁?
听了欣贵妃之言,皇帝抬眼在室内巡视一圈后,似乎没有找到眼熟之人、当即紧蹙了眉头张口问道:
“大宫女含瑶呢?怎的没见她。”
含瑶?张口就喊含瑶看来皇帝这记性还是不错,到现在竟还记着她呢!沈二锦微微抬了头、瞧见皇依旧在四下张望的眸子,心下也有些好奇,作为毓秀宫的大宫女、黄莺儿身边儿的红人,怎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找不到人影呢?
“回皇上,含瑶姐姐最近家里有些事情,娘娘准了假回家去了。”
皇帝问了话、还是毓秀宫的掌事儿、谁人知道是发生了何事?作为临时替补上来的冬青,只得硬着头皮冲上前来回话儿,此时的她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却也能察觉到,自皇帝身上传来的那真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低气压,冬青只觉周身每一个毛孔都随之紧张起来,此时的她能做到周身不颤儿就算是极好的了。
皇帝听闻脸色瞧不出好坏,依旧盯着跪在一侧的冬青沉声道:
“那今日是谁跟着,把她叫来说清楚。”
闻言冬青本就低垂的脑袋越发的垂了下去。
“今日一早是奴婢跟着去的。”
“你、那还不赶紧说出来,如此不长眼的奴才,丽嫔还要你有何用?”
“皇上饶命,实在是奴才来不及去阻拦秦美人,奴才没有想到秦美人出手会那样快,还请皇上饶命。”
冬青这话来的突然、想来是被皇帝的威严给吓着了,而同样被吓倒的还有呆楞的秦月人,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刚刚听觉出了问题,而宫婢口中说的那人、应该并不是自己,只是、她这侥幸的想法、随即便被欣贵妃一句问话给打消的烟消云散。
“秦美人到底是做了什么?在荣华宫的时候、可是说出手搀扶丽嫔的,你一个奴才胆敢诬陷宫中嫔妃,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欣贵妃这话虽是带了威胁,却也没有半丝该有的气势在里边儿,瞧着倒也是温和的。
可听在秦美人耳里、心立时咯噔一下的沉了下去,垂眼望着匍匐在地的冬青,只怕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这个丫头竟有如此大的胆子来污蔑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