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景秋的脸上满是深切的担忧,风翊朗声说道“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无论邪道的力量有多么蛮横,总会在正义的面前破灭。叶前辈,您不必担忧,只要我风翊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让震云宗卷土重来,继续为害武林!”
叶景秋满是欣慰的按住了风翊的肩膀,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能有这份心志,我老头子很欣慰。风翊,下个月初七,在华山五老峰顶,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武林中人,会齐聚一堂,共同商讨对付震云宗的人计,到时候,我希望策树口我们一起去!”
风翊点了点头,道“:一切但听前辈吩咐!”
叶景秋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我们这些人都已经老了,总有退出武林这块舞台的时候。放眼当今的青年后人,却让我们心生忧虑。社会在进步,科技在进步,而人类自己却在退步。现在的年轻人,吃不得苦,受不得屈,一个个好逸恶劳,即便是多走几步路都会嫌累,更不用说是让他们刻苦修炼武学了。想当年,武林之中能人辈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少年高手此起彼伏,那是何等的兴盛。再看看如进,各武林世家当中,又有几个少年堪称的上是高手?而魔门之威更盛于往昔,我们不在了之后,又该靠谁来组织他们的阴谋?风翊,你是我见过的当之无愧的少年王,我希望你不但能扛起铲除魔门这一竿大旗,更希望你能重开一代之风,重振武林!”
叶景秋的话让风翊的心中一沉,这副担子实在是太重了,他真的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扛起来。
看到风翊犹豫不决的为难,叶景秋呵呵的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们这些老头子虽然一个个的年纪都大了,但是也不会说死就死,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我们就会帮你的!”
听了叶景秋的话,风翊长呼了一口气,振声说道:“前辈放心,风翊作为武林一分子,面对自己该承担的责任,绝对不会推辞!”
“好!不要让我失望,用你的光芒去照耀那些在迷茫中苦苦寻找出路的年轻人,让我们这些老骨头毫无牵挂的隐退,也能像普通人一样,安享晚年!”
风翊无比郑重的点了点头,正式接下了这一重任。
顿了顿,叶景秋忽然开口问道“:风翊,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风翊道:“前辈请问!”
叶景秋簇了簇眉头,缓缓的问道:“其实你心里早已经原谅了你的爷爷和你的父母,可是你为什么不肯接受他们?”
叶景秋突然抛出来的这个问题,让风翊不由得一愣,神情有些呆滞。叶景秋微微一笑,说道:“你瞒的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你恐怕早就己经知道了风家才是你出生的地方,也早就知道了,风颤是你的爷爷,而风霆晔与朱秋珊是你的父母。你的内力如此深厚,在昏迷中保持灵台的一丝清明,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听了叶景秋的话,风翊苦笑着说道:“前辈慧眼如炬,果然没有什么能瞒的过您。不错,我早就知道这些了。”
“那你为什么还……难道你心中对他们还有恨?”叶景秋轩眉问道。
风翊缓缓的摇了摇头,呢喃着说道:“恨?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是他们给了我生命。妈妈为我十月怀胎,何等的辛劳。这份生育之恩人如天,我又怎么会恨他们?不错,一开始,我是心中埋怨,风家拥有如此庞人的势力,却就是找不到我。我以为是他们不爱我,可是现在想一想他们对我所做的一切,那不是爱又是什么?他们也有他们的苦衷,我没有理由恨他们。”
“既然如此,那你就应该认下他们,别让他们再受这样的煎熬。”叶景秋振声说道。
风翊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前辈有所不知,现在在我的身上,还有一个很大的谜团没有解开。在这个谜团没有解开之前,我真的不知道,我认了他们,会不会给他们带来滔天的惨祸。我不敢冒这个险,我冒不起!”
风翊的话让叶景秋的心中充满了迷惑,问道:“到底是什么谜团?说出来,或许我们可以帮你解开呢!”“这个谜团是……”风翊刚要告诉叶景秋,心中忽然一动,让他戛然而止,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这个谜团的答案,还是由我一个人去追寻吧。我不想因为它给您,给任何人带来烦恼甚至是危险!”
叶景秋皱眉说道:“风翊,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在我的心中,你不光是风颤的孙子,也是我叶景秋的孙儿。当日,你在我叶家,怒斥我一年只救十人的规矩是狗屁规矩的时候,在我的心中,你就己经和秋儿占有同样的地位了。只要是为了你,无论是多么危险,我都不会放在眼里!”
风翊苦笑着说道:“正是在我的心中,我也把您当成了爷爷,我才更不能告诉您。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因为自己而陷入危难,那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是什么谜团,您就不要问了,让我一个人去寻找答案吧。”
风翊的话让叶景秋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风翊,你太善良了,总是喜欢先替别人考虑。真不知道这对你到底是福是祸。但是你要记住,遇到不可为的事情不要硬扛,一定要告诉我们!亲人不就是那些可以相互扶持,共度难关的人吗?如果你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张口,那还要亲人来做什么?”
风翊听后感激的看向叶景秋,道了声:“谢谢!”叶景秋哈哈的笑道:“咱爷俩还用的着这么客套吗?呵呵……”
风翊笑了笑,从口袋里模出了得自林天烨的那块飞龙金牌,对叶景秋说道:“叶前辈,您见闻广博,应该知道这块金牌的来历吧?”
看到金牌,叶景秋的脸色一变,惊声问道:“你是从哪里得到它的?”
问完之后,叶景秋的又露出一副顿悟的表情,说道:“是你打伤林天烨的时候得到的,对吗?”
听到叶景秋如此说,无疑是证明他是认得这块金牌的,急忙点了点头,问道:“前辈,这金牌到底有什么来历?”
叶景秋拿过风翊手里的金牌,放在手上把玩了一阵儿,说道:“当年震云宗肆虐江湖的时候,这金牌不知道让多少人闻风丧胆。它是身份的象征,普天之下只有四块,分别代表着震云宗四大护法,这一块应该就是林天烨的!”
叶景秋的话证实了徐旷达的推测,同时也让风翊如掉进了冰窖一般,从里到外凉了个透。这金牌果然是震云宗的信物,那么也就是说他手中的龙佩肯定也是出自震云宗,换句话说,他所尊敬爱戴的爷爷,很可能也是罪恶震云宗中的一员。
风翊舌忝了舌忝有些干的嘴唇,喃喃的问道:“叶前辈,在震云宗中,除了这金牌之外,还有别的信物吗?”
叶景秋道:“当然!除了金牌之外,还有银牌,铜牌,铁牌三种。也是分别象征着持牌人在震云宗中不同的地位。八大魔使所持的就是银牌。震云宗各堂堂主所持的是铜牌,香主等小头目所持的一般都是铁牌。震云宗门规森严,等级分明,这令牌的效力大的让人难以想像。”
风翊皱了皱眉头,缓缓的问道:“除了这四种令牌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比如说玉牌之类的……”
叶景秋沉吟着说道:“玉牌我没有听说过,只是据传宗主敖逐未随身携带有一块玉佩,那玉佩上的飞龙图案和这金牌上的一模一样。在整个震云宗中,那龙佩就代表着他本人,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只是除了震云宗中人之外,从来也没有人看到过。伴随着他的消失,这块神秘的龙佩也不见了踪影。”
叶景秋的话对风翊来说,不营于青天霹雳,当场将他给惊的呆住了。他做梦也没想到,爷爷临死前所交给他的龙佩,竟然是震云宗主敖逐未的东西。
这说明什么?说明即便养育风翊十几年的爷爷不是敖逐未本人,恐怕也和敖逐未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想起林天烨的凶残,风翊怎么也无法相信,和蔼的爷爷竟然和他出自同样的组织。
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荒谬,但是却真真切切的生了。风翊不明白,爷爷将这方龙佩交给他到底有什么用意?难道是让他加入邪恶的震云宗?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从小到人,却要门给他那么多为人向善的道理,让他做一个正直的人?
风翊怎么也不相信,杀人如麻的震云宗会容的下一个善良正直的人。如果不是让他加入震云宗,那为什么又要把这龙佩交给他,而且是如此的郑重,生怕他弄丢了?
一个又一个谜团困扰着风翊,让他隐隐的有些头疼。他好像找到爷爷,问个明白。可是爷爷早已作古,除非他能追到阴间去。看到风翊的脸色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煞是难看。
叶景秋关切的问道:“风翊,你怎么了?我看你好像不大舒服啊?”
风翊痛苦无力的摇了摇头,呢喃着说道:“没事儿,我没事。叶前辈,你说,这震云宗真的就像我们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吗?在它的背后会不会另有隐情?”
叶景秋迷惑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你怎么会忽然这么问?那震云宗杀人如麻,江湖中人人尽皆知,它就是邪恶的化身,罪孽的代名词。”
风翊满是苦涩呢喃道:“人尽皆知的就一定是对的吗?……”
就在风翊心情复杂而沉重,不知道该如何排解的时候,林雪芝忽然从他们身后追了过来,嘴里急唤道:“风翊,叶前辈,你们等一等。”
风翊和叶景秋定住了脚步,风翊回头问道:“怎么,你爸爸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雪芝摇了摇头说道:“爸爸己经醒了,洪医生说他己经没有大碍,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会痊愈。”
“那你还来找我们干什么?”风翊皱了皱眉头问道。
林雪芝神色有些不安的说道:“我爸爸他……他想见你们!”
叶景秋一听,冷哼一声,说道:“见我?他就不怕我一掌毙了他!?告诉你爸爸,我现在是不会见他的。不过他不用感到失望,等到他伤好了,我自然会来找他。到那个时候。十几年前的旧帐,我会亲自和他算清楚!”说完将头扭到了一边儿。
风翊摇了摇头,对叶景秋说道:“叶前辈,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他,所以……”
叶景秋一摆手,说道:“那你去吧!记住,林天烨诡计多端,你千万小心,别着了他的道儿,上了他的恶当!我在这儿等你,你快去快回!”
风翊点了点头,跟着林雪芝转身回到了医院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