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衫军和楚佩雯的歌迷,不夸张的说,就像是两支处于交锋状态的军队,打的不亦乐乎。当歌迷当成这样儿,也绝对算的上是‘虔(脑)诚(残)’了。
这里是楚佩雯的主场,楚佩雯的歌迷约莫是红衫军人数的两到三倍,然而因为没有人统一指挥协调,如同一盘散沙,各自为战,四面出击,不能将有效的战斗力集中在一点,形成局部绝对优势,一举压倒红衫军。所以看起来攻势威猛,但是攻击力是相当相当的有限。
反观红衫军在恐龙会长的调度下,牢牢的抱成一团,就好像是一只蜷缩起来的刺猬,让人无从下口,死死的抵挡住了楚佩雯歌迷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羽歌旁若无人的坐在座位上,笑眯眯的看着恐龙会长指挥着红衫军作战,脸上挂满了笑容。
看到红衫军在恐龙会长的指挥下,硬是如磐石一般的抵挡+.++住了敌方如潮的进攻,就连他那样的讨厌恐龙会长,此时都觉得恐龙会长似乎‘可爱’了许多。看来人们常说,智慧和外貌往往成反比,并不是全无道理。
“哈哈哈……”羽歌再一次得意的笑了起来,只不过这次却没有人敢在上来找他的茬儿了,只不过这并不妨碍楚佩雯的歌迷们用能杀死人的锐利目光,在远远的一边儿,一遍又一遍的‘蹂躏’他。“
别打了,别打了!……”有些孤独的站在舞台上的楚佩雯,做梦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急的在舞台上不停的放声喊着。
可是大范围的骚乱已经开始,凭她柔弱的身躯如何能够阻止的了?她的声音还没等穿出多远就被会场中,一阵阵怒喝咆哮所淹没。
楚佩雯从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感到无力,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个不停。
谭恋见状,急忙走上了舞台,将楚佩雯紧紧的抱了住。见到谭恋,楚佩雯一头扑进了谭恋的怀里,在她温暖的怀抱中,楚佩雯心中的委屈如同开了闸口的洪水,化做声声催人泪下的啼哭,一股脑儿的发泄了出来。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在谭恋的怀抱里,楚佩雯哭的像个娇弱的孩子。
谭恋心疼的都要碎了,轻拍着楚佩雯的后背,连声安慰道:“别哭,佩雯,这不关你的事,不是你的错!不要哭……”
“嘿嘿嘿嘿……”伴随着一阵阴冷的笑声,羽歌身轻如燕的跃上了舞台,来到了楚佩雯的身旁。
看到羽歌出现在这里,楚佩雯的眉头一簇,擦干净眼泪,做出一副坚强的样子,怒视着他喝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虽然羽歌将自己裹在大衣里,楚佩雯还是从他的声音中认出了他。羽歌冷笑了一声,转首看向台下万千陷入疯狂的歌迷,幽幽的说道:“这么精彩的演出,我怎么会错过呢?”
说完,羽歌看向楚佩雯,阴沉沉的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会后悔的。怎么样,我没有食言吧?”
“这……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楚佩雯的心中出离里愤怒,直恨不得狠狠的咬上羽歌一口。
羽歌阴恻恻的笑道:“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和我的歌迷会长聊了会儿天,把我不能上台演出的消息告诉了她。你应该理解我,我让我的歌迷失望了,自然要对他们有个交代。可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热情,哈哈哈……”
楚佩雯无比愤怒的瞪着羽歌吼道:“你这个疯子!你知道你这样做会害多少人受伤吗?你要是想报复我,尽管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让这么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你混蛋!”
羽歌冷哼了一声道:“你说是我伤害了他们?不!我说伤害他们的人是你才对!这是你的演唱会,是你把他们召集在一起的,你是罪魁祸首!我早说过,不让我羽歌登场,你的演唱会也办不成。我看你现在怎么收这个场,哈哈哈……”
羽歌的笑声传进楚佩雯的耳朵里,是那样的刺耳,就好像是用针在扎她的心脏。
“佩雯,我们快离开这里吧,这里太危险了!”看着两边儿的歌迷都陷入了疯狂之中,谭恋的心顿时揪了起来,急声对楚佩雯说道。
而楚佩雯却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凝声说道:“不!谭姨,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理应有我来承担。我不能离开!”
说完固执的拿起话筒,对着疯狂中的人们大声疾呼着,恳求着。希望他们能够停下来。
可是楚佩雯所做出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骚动不但没有停止,似乎还在一步步的升级。
羽歌脸上那阴冷的笑容变得越来越‘灿(猥)烂(琐)’了。
然而明知道是徒劳的,可是楚佩雯却并不打算放弃,依旧在咬紧牙关支持着,希望以自己微末的力化解这一场骚乱。
让在一旁看着的谭恋既感动又心疼,和楚佩雯并肩站在了一起,用话筒劝阻着众人。
而就在整个会场乱做一团的时候,会场外,情况却更加的危急。买到票入场的幸运儿只占歌迷的一小部分,而更多的人则被那几块临时安装的大屏幕聚集到了会场外的广场上,人数十数万,是会场内的几倍还多。其中自然也有相当部分是为了羽歌而来的,更有许多恐龙会长事先隐藏在其中的‘王牌’。
这是楚佩雯的专场演唱会,羽歌的歌迷当然不会像楚佩雯的歌迷那样热衷于买票,所以随便想想就知道,场内楚佩雯的歌迷必定会多于羽歌的歌迷。如果到时候事情闹大,羽歌的歌迷必定会因为人少而吃亏,以恐龙会长的精明自然不会想不到这点儿。她是带着羽歌歌迷来为羽歌出气的,可不是来找虐的。自然不肯吃这样的亏,于是场外其实才是她的重点。
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恐龙会长竟然将几乎全北京城的羽歌的歌迷全都聚集在了这里,再加上多数楚佩雯的歌迷都买到了票,到了会场里面,所以,在会场外,羽歌的歌迷竟然是占了多数。
这些歌迷就好像是散兵游勇,自然不可能像羽歌歌迷会的成员那样,让恐龙会长如臂使指,任她指挥。
所以恐龙会长就预先在这些人中埋伏了大量的歌迷会的骨干成员,让他们负责煽动,指挥,以最快的速度压制会场外楚佩雯的歌迷,然后再冲进会场内,和会场内的羽歌歌迷内外夹击,一举击溃楚佩雯的歌迷,彻底的破坏楚佩雯的演唱会。
谁也不曾想到,一个小小的歌迷会会长竟然会做出如此精明细致的安排,而更可怕的是,到目前为止,一切似乎都在按照他的局部进行。
当广场上的几块大屏幕出现场内混乱,两大歌迷团体互斗的情景时,那些隐藏在人群中各处的羽歌歌迷会的骨干们开始行动了。
人群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形貌有几分猥琐的家伙,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知道吗,今天本来小飞飞是要登场的。为了给楚佩雯助阵,他辞掉了一切重要工作。可是楚佩雯竟然害怕小羽在会场上夺了她的风头,竟然无理的不准小飞飞登台!”
“啊!?会有这中事,那我们的小羽不是很难过?”
“那是当然!听说小羽伤心的都哭了呢!”
“岂有此理!楚佩雯这臭女人,有什么好,凭什么这样欺负我们的小羽!”
“是啊!还不止如此,楚佩雯不但不让小羽登台,还怂恿她的歌迷围殴我们羽歌歌迷会的歌迷,这真是太可恶了!你看,我们羽歌歌迷会的兄弟姐妹们已经被围攻的岌岌可危了!”
“草!欺负我们人少,找死!兄弟们!让我们一起冲进会场,教训教训楚佩雯那些脑残的歌迷!”
“……”
如此的对话在不同的角落上演着,场外羽歌的歌迷们顿时炸了锅。而如此同时,楚佩雯的众多没有买到票的歌迷,眼见楚佩雯的演唱会不但被破坏,而且她还在舞台上痛哭,这对他们来说,就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心上爬还要难受,不用人点拨,就变得群情激愤,会场外已经开始发生两大阵营的歌迷捉对儿撕打的情形了,骚乱升级的趋势变的越来越明显。
随着事态的发展,负责这次演唱会安保工作的,北京武警总队朝阳大队一支队的支队长孟言此时的额头已经凝满了汗珠,眼睛里更是写满了紧张。
他和他的一支队已经执行了不下百次的演出现场保卫的工作,遇到过的复杂情况也有很多。可是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让他觉得如此棘手。
尤其是在看到场内的红衫军和楚佩雯歌迷们所发生的战斗时,更是哭笑不得,当歌迷当成这样儿,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相比起动辄上万的歌迷,朝阳武警一支队总共也不过百余人,而这次来前来执行任务的只有大约五十人,其中还有三十人是在场外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