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雅收敛了不恭的笑容,欣慰的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周依瞪大了双眼。
馥雅轻声说:“谢谢你为我着想,为我着急。”
周依笑了笑说:“你故意捻我走是不是?居然和我玩煽情,真是的。不理你了。”说着,便起了身。
馥雅笑着说:“好了,我说的是真的,这些年,我好像只有你一个真心的朋友,我很珍惜。”
周依欣慰的笑了笑,认真的说:“我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周依释然的说:“好了,我要回去工作了,你好好看文件吧。”说着,一付看热闹的样子,指了指桌上快要成山的文件。
馥雅无奈的耸了耸肩,便开始疯狂的工作了。
莫国豪奔波找律师,而馥雅则像是故意拖延时间,给莫国豪找人救命的机会。
一天,两天,三天,馥雅笑着看着日历,轻声自言自语,“应该找的差不多了吧?”
法院开庭的日子到了,莫国豪不惜重金请了当地最有名的律师。
而馥雅则只是请了两个证人而已,她什么都没有准备。
莫国豪却心神不宁,他紧张的握了拳头。
律师就莫国豪一个作为父亲的心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了大番煽情的话。
在场的人都感动不已,而馥雅则是一付冷面。
她笑着说:“说的真好,我真以为父亲会是这样的角色呢。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把妹妹交给他。结果呢?”
馥雅收敛了笑容,严肃的说:“结果是他找到我,说要工作,结果就去了外地,我的妹妹呢?无人看望。作为父亲,就算是你忙碌,没有时间,至少你的女儿不该怕你,对不对?那现在,就请我的妹妹上台来。请法官大人允许。”
“可以。”法官。
莫欢一上台,便紧张的想往馥雅的身边跑,馥雅浅笑着说:“笑笑乖,姐姐一会儿过去。”
莫欢这才听话的站在原地,眼睛却一直看着馥雅。
馥雅轻声说:“大家看到了,我们姐妹的感情很好。”
莫国豪不服气的说:“欢欢,来到爸爸这里来。”
莫欢对于“欢欢”这个称呼不为所动,莫国豪不悦的说:“爸爸在叫你,你想什么呢?”
突然的一喝,莫欢吓得本能的向莫国豪看去,她恐惧的往后退,馥雅便直接上前握住了莫欢冰冷的手,质问着莫国豪道:“对待生病的女儿,作为父亲,你就是这样的表现吗?”。
她眼神中的愤怒,不仅是因为自己,更是为莫欢感到失望。
莫国豪没有开口,馥雅继续说:“法官大人,您看到了,我的妹妹非但对这个父亲没有半点的信任,甚至是恐惧他的接近。我个人认为,他不配作为一个监护人。”
莫国豪打断道:“不是这样的,我和我女儿的关系很好。欢欢来。”他语气尽量变得温和,莫欢却还是一直向馥雅的身后躲。
最后,面对莫国豪的一步步接近,她居然直接喊出了:“姐姐救我。”
这一句话,便把莫国豪打入了地狱。
见莫欢是真的害怕,馥雅便请求让莫欢下去。
法官同意了她的请求。
对方的律师显然脸色变得不好看,因为据莫国豪所说,莫欢对馥雅是恨之入骨的,可眼下莫欢的眼里似乎只有这个姐姐,根本没所谓的恨。
莫国豪有些无奈,他失望的坐在被告席上,馥雅继续说:“我还有另一位证人。”
医生上场,莫国豪的心有些沉,他提醒律师,医生见到馥雅残酷的对待莫欢,并且因为她的出现,让莫欢发狂的事情。
律师就这个问题,问了医生。
医生如实回答:“是的。可后来……”
他的话没说完,律师便打断道:“就这件事,联系刘馥雅小姐和莫欢小姐之前的冲突,我认为她不能拥有莫欢的监护权。”
法官还没有说话,医生便开口道:“如果这样说,莫国豪先生更不适合,由于他一次次的刺激莫欢,导致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可这个所谓的父亲,在女儿病情严重的时候,却选择了离开。莫欢入院一年多的时间,莫先生一共去了不足不五次,其中四次导致莫欢病情加重。在本院近期整理异虫期间,莫先生居然以“忙”为由,拒绝将莫欢接回家照看,最后是我联系到了刘馥雅小姐,才让莫欢有了安身之处。作为一个医生,我希望我的病人能在一个有爱的环境下,而不是以父爱之名,“绑架”我的病人。刘馥雅小姐每次到医院看望莫欢,她都能开心好几天。自从回家后,再回到医院,刘馥雅小姐的一句“病好了就可以回家。”莫欢每天都特别配合治疗,作为一个医生,我希望法官能考虑现状,做为正确的判断。”
医生说完,便转身离开。
莫国豪恼羞成怒,大吼道:“是她给你钱了吗?你要这样说?!”
医生转过头,厌恶的说:“你真的配做一名父亲吗?”。说罢,便毅然离开。
法官“肃静。”
馥雅鬼魅的一笑,轻声说:“莫先生,您知道您曾经的结发妻子,在临终前和我说了什么吗?”。
莫国豪疑惑的看着她,问道:“什么?”
“她-求-我-照-顾-莫-欢。”馥雅冰冷的看着莫国豪,一字一字的说着。
莫国豪不禁汗颜,所以就是连自己的妻子都对自己失望了吗?
连莫欢的母亲都认为,莫国豪不会是一名称职的父亲吗?
最终,在法官的判决下,莫国豪失去了莫欢监护人的身份,所谓刘氏的股份,也与他无缘。
律师遵守了他的承诺,不成功不收费。
但莫国豪显然又走上了绝路。
因为他去外地工作的原因,馥雅收回了祖宅的钥匙。
为了让股东们支持自己,莫国豪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身无分文的他,真正的成为了丧家之犬。
他坐在马路边上,无奈的叹息。
最终,他还是败给了馥雅。
他愤懑,痛恨,把所有的不幸都算在了馥雅的头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