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儿整死墨八娘,这是冬葵心中最迫切的事情。
冬葵的回话只有四个字:虽死无悔!
盛锦妍开始是想用冬葵对付盛锦珠,盛锦珠已经这样了,冬葵没有必要搭在墨八娘的手里,难道她还没有明白大宅门的险恶吗。
难道为了富贵就执迷不悟吗?
真是富贵迷瞎人的眼。
劝不了只有作罢,墨八娘这样狡猾,冬葵怎么逗得过她,以前冬葵在穆谦跟前说话有点分量,现在的冬葵没了儿子,还跟穆谦有什么联系?冬葵已经失~宠,墨八娘正在风头上,正是穆谦利用的棋子,穆谦不会听冬葵的挑拨,想想什么办法也难对付墨八娘。
冬葵的儿子死了,是盛锦妍预想不到的,墨八娘竟然杀一个孩子陷害人,这个人还有什么人性?
冬葵死了儿子,盛锦妍倒有些可怜了冬葵,丧子之痛,可不是一般的痛,这个人的命运也够惨的,穆谦已经把她闲置起来,她怎么还能有孩子,有了孩子墨八娘也不会让她生出来。
穆谦的后院已经乱了,不是冬葵进府的时候了,能生出一个孩子是多么的幸运。
盛锦珠已经完了,冬葵也没有少出力,冬葵应该知足,可是,旧恨虽解,新仇又来,竟是拿儿子的命换来的报仇。
世事难料,盛锦妍只有叹息一声:罢了,冬葵也不是她的恩人,她操的哪份心?
墨八娘虽有利用价值,在皇帝面前可说不上话,穆谦惦记的只有墨九娘。
墨九娘现在是皇帝的心肝宝贝,她说废太子立他还是能办到的。
穆谦一直在打墨九娘的主意,让他沾了一回便宜,就想打蛇随棍上,继续和墨九娘的纠缠。
墨九娘是心有所属,就不是心属的,想得到的没有得到,人的~欲~望越是强烈,越是想得到,心属的就认为是好的,永远的惦记,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
皇帝立穆眠的太子正和墨九娘的意,她根本看不起穆谦,穆谦又穿了太监服,混进墨九娘的寝殿,墨九娘倒是没有慌乱:“我就此拿下你,看你还有没有胆量?”穆谦欺人太甚,占了她的便宜,竟敢胆大妄为,再次冒充太监,还想控制她怎么地?
“你不敢拿下我!因为我们已是夫妻。”穆谦得意说道,口气是要挟的意思。
墨九娘可不是小家碧玉,家族的教育,让她临危不乱,莫说一个皇帝不喜的穆谦,在她眼里就是一个臭虫。
她不喜皇帝,爱的是穆眠,可是她能把皇帝当成真爱忽悠,让皇帝对她都倾心,不只是她容貌的问题,皇帝真的喜欢上这个人。
她有把握,穆眠不爱她,也能让穆眠爱上她,一个穆谦怎么能要挟住她?
穆谦的目的她能不懂吗?想利用她得到天下!
墨九娘这样精灵的人,能不知道穆谦的为人吗?见利忘义,见异思迁,无情无义的东西,配惦记她吗?
穆眠才是值得她惦记的人。
“这是让你最亏心的事,你还是彻底的忘了那件事对你有利,你如果再想,先想想你的下场!”墨九娘睨眼觑穆谦,满是鄙夷的冷光,这种贪心不足的贱人,只有咽了气才会歇了贪心,自己能看上这样的人吗?除非是眼瞎耳聋傻了。
“顶多我们是同归于尽!”穆谦阴毒的眼盯着墨九娘,眼里全是贪婪的光。
“只有你自己死吧!”墨九娘冷笑一声:“来人呐!拿下他!”墨九娘更是个狠茬子,不然两宫太后也不会选中她进中宫,手段是层出不穷的,还看不透穆谦的私心。
要挟她?活够了的东西,她忍,是不想泄露自己的丑事,不能让皇帝有丝毫的猜疑自己的行为,不能让穆谦的脏嘴给自己喷上一口粪。
威胁她?她比谁都会威胁人,看看皇帝是信她的还是信他的,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清名,才对穆谦怯让,他既然得寸进尺,不制住他,自己就没有了太平。
墨九娘牙咬得极紧。
穆谦吓得一下子就跪地下:“娘娘饶命!”他浑身筛起了糠,冷汗瞬时就窜出来,溻透了后背的薄衣。
额头的汗刷刷地淌下来,墨九娘笑得狡黠,鄙视的眼光让她瞪得眼睛发酸。
“皇上驾到!”付六钱的喊声传来,穆谦吓得趴地上瘫软成一滩泥,墨九娘也是慌乱起来,声音颤抖:“架出他去!”墨九娘脸色煞白。浑身抽搐起来。
两个宫人们架起穆谦,小太监啊,没有那样大的力,墨九娘很快镇定下来,示意宫人全都跪地接驾,掩盖穆谦的存在。
皇帝此刻已经进来了,看了跪一地的人:“都出去吧。”
穆谦不愧是个狠茬子,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可是腿还在抖,很突兀的表情,付六钱看了穆谦一眼,心里蓦然一惊,一个念头瞬间滑过。
疑惑的眼窝深陷了许多。
皇上却笑了:“皇后在惩罚人吗?那个太监腿怎么哆嗦?”
墨九娘假装去看那个太监,慌乱的眼神不敢对视皇上,顷刻穆谦差点没有再趴下,墨九娘的眼神和穆谦的表现没有逃过付六钱的眼睛。
墨九娘很快调节好神色:“没有,是别的宫的人,来禀事的,是胆小吧。”她想出来这样的回答。
皇帝没有深想,墨九娘已经站到皇帝的身后给他揉肩,遮掩自己的慌乱。
付六钱是什么人?那个眼神儿可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普通人,了然的一切于胸。
那样的观察力岂是墨九娘这样的幼雏可以体会到的。
墨九娘为皇帝推拿了一阵,她这个技巧也是家族专门训练出来的,就是为了讨好男人,不管是什么男人,舒服是第一重要的,世家女不同于小家碧玉,什么技巧都得掌握。
皇帝累了一天,这样的待遇是十分享受的,筋骨松利,浑身舒服,精气恢复,晚上好腾云驾雾,为了这个嗜好,墨九娘是盛~宠~不衰。
看皇上舒~服得够度数了,墨九娘不能闲下来,恐怕皇帝问什么,赶紧的传膳。
膳罢,就是洞房,墨九娘的技巧越来越娴熟,迷惑得皇上神魂颠倒,什么都忘记了,只有驰骋的思维,墨九娘才把心思放下,才刚也是把她吓坏了。
墨九娘使出了迷死人的节数,直到皇帝累得爬不起来沉沉睡去,墨九娘是真正的放了心,明天会忘掉今天的一切吧?她想的就是美好。
付六钱歘着皇帝午睡的一小会儿,见到了午门外的穆眠,躬身施礼:“参见太子殿下。”
穆眠点头说:“免了。”就是擦身而过的瞬间,付六钱说了两句话:“他昨个又到了那里。”就匆匆而过。
这是穆谦没有暴露,穆眠不让付六钱明着搅进来,他在皇帝身边混了十来年不容易,保住他这个身份更重要。
穆谦有了第一次,就会多次来往,只是不知道深~宫里的内幕,抓不住真正的重点,付六钱只有多留心,慢慢的就会抓住有用的信息,穆眠办事稳妥,不会轻易毛糙,打草惊蛇不高明,只等打蛇七寸,一击致命!
穆眠只要知道穆谦进了几次皇后的寝~宫,内~宫不是他随意进的,扮成太监更有问题,想想第一次穆谦去而复返的勾当,在皇后的寝宫待了一宿,没有鬼才怪。
付六钱是效忠皇帝的人,穆眠是皇帝选中的人,付六钱的岁数并不大,还指望效忠下一任的皇帝,为了监视穆谦,穆眠和付六钱达成了默契,穆眠的暗卫总不能进内宫,穆眠需要的消息还得太监提供。
穆谦三次进皇后的寝~宫,都被穆眠记录在案,穆眠也是想抓墨家女人的软肋,用以反击。
只要附近没人隐藏,这样的接触,别人挑不出毛病。
以为穆谦是傻的吗?墨九娘的慌乱早就看到穆谦的眼里,她威胁他,也是色厉内荏,穆谦岂能看不透,此一回,穆谦惊吓得不轻。
惊吓过后,他的章程就更大了,墨九娘也是后怕的,自己担心地位受损,她一个女人就不在乎身败名裂吗?嚷嚷的皇帝知道了他们的勾当,皇帝岂会再宠~她?
墨九娘那样精灵,怎么会想不明白其中的厉害,自己担心皇帝知道,她更担心皇帝知道。
自己下一次就跟她来个鱼死网破,看看她还能挺住不,穆谦打定了主意,心急似火。
墨八娘正在设计杀死冬葵,她有亏心事,担心冬葵知道了真相会报复她,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是让人惦记上小命儿,也是寝食难安的状况啊。
对冬葵这样的一个贱~婢,墨八娘没有对盛锦华一个侧妃那样的顾虑,自己的身份,打她,杀她,卖掉她,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干出来,冬葵的儿子死了,穆谦也不宠~她,穆谦连责备都不见得有,趁着一帮妾侍来给她请安的机会,墨八娘瞪眼就要下手。
冬葵是天天来给她请安的,心里虽恨,面上可是带笑谦卑,郡王妃长郡王妃短,嘴上甜的如喝了八斤蜂蜜。
墨八娘在算计她,她也在算计墨八娘,用什么方法杀墨八娘最高明,只要一击让她致死,自己陪她一条命也就是了。
只要给儿子报了仇,自己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墨八娘有仗势,有狠心就够了,对于冬葵这样的妾侍,根本就不用找理由,随便的就打杀了。
墨八娘还是玩起了智谋,把一帮妾侍都留下,就是让她们看看这个忤逆她的任阡柔是怎么惨的死。
墨八娘让宫人端来两杯酒,她想让冬葵顺顺当当的死,不在她眼前挣扎,或是叫骂,笑着看她死,让她死的无声无息,等她死了她会大笑威胁其他人,敢跟她抢男人的,一个也别想活!
大家都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招呼冬葵:“任阡柔,你丧子之痛,本郡王妃甚是同情。可是孩子死了不能复生,赏你一杯酒给你抩疼,忘了过去,重新来过。”
冬葵眼珠一转:“王妃,奴婢不会喝酒。”给她喝杯酒,什么意思?
冬葵看到是两杯酒,难道酒里没毒吗?
只听墨八娘笑道:“本王妃也不会喝酒,可是为了安慰你,我陪你一醉解千愁。”
两杯酒,会不会一杯有毒一杯没有毒呢,想毒死她吗?
墨八娘的手才伸向她跟前的酒杯,冬葵就一声呼出:“王妃!慢来……”
墨八娘一怔停住,看向冬葵,冬葵借机两手抓住两个杯子,倒了一下手,举着一杯酒,笑嘻嘻地说道:“奴婢敬王妃才对,哪有王妃敬奴婢的,奴婢怎么敢当,借花献佛,奴婢敬王妃!”
墨八娘分不出来哪杯是哪杯,明白这个贱~人是提防她,怒气噌噌往上窜,看一眼几个宫女和嬷嬷,示意她们给冬葵灌下去:“你真是不识抬举,你的手模过的两杯酒,那么脏本宫怎么喝?全都赏你了!真是好心没好报!”墨八娘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几个宫人蜂拥上来,冬葵知道这个酒她是灌不进墨八娘的嘴里的,她扬臂泼到了宫人的眼睛上,一个个的都叫唤趴下了,剧~毒的酒,到了眼睛里谁也受不了。
冬葵就在墨八娘面前,趁人慌乱之际,冬葵的金簪已经刺入墨八娘的右眼,簪子尖特殊的长,刺进了脑髓。
墨八娘只是开始见冬葵扑来吓得尖叫一声,冬葵用尽了吃女乃的力气,准准地刺进了她的右眼,此时她根本就不会叫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