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妃还是听了兄长的话,答应了她们的儿子去封地,二皇子岳阳王和四皇子燕王分别去了封地。
德妃身边还有五皇子,那她也舍不得四皇子走,哭了好几天,倒不如贤妃心路宽广,儿子身边正妃侧妃都有了,十六七岁的人,在古代也是一个大人了,富贵无比,锦衣玉食,被人伺候着,有什么惦记的。
还不就是儿子封王心不甘,德妃有野心,想让四皇子继储,只是诸葛瞻不支持她的行为,贤妃是认可了二皇子被封王,谁让前边挡着一个大皇子?
岳阳王比新皇穆眠小了好几岁,是在墨玉如死后太上皇那时纳的贵妾,魏琰蓉成了正妻,那时的唐元帝还没有继位呢,正在随着老皇帝打江山呢。
随后就连着纳妾,德妃淑妃贞妃都是妾侍,唐元帝登基才六七年就退位了,皇上因为他得了绝症,要不他怎么会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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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再坚持二十年,皇位不定是谁的呢,德妃总是对诸葛瞻有怨言,哪个皇子都有舅舅扶持,唯有四皇子得不到这样的待遇,失去了一辈子的机会,自己太后梦一场空,德妃觉得郁闷,只有哭才能泄~愤!
漠北候夫人来劝了几回,总算让她安定了不少,盛锦妍的丫环都混进了妃嫔们的宫女队伍中,德妃这样闹腾消息立即就到了盛锦妍的耳朵里。
以上所述都是她心里的想,她没有傻到喊出来,诸葛瞻可是知道她的心思的,他不是一回的求哥哥为外甥争,抓兵权抓政权,为外甥铺路,诸葛瞻心知肚明她没有甘心,只是他不允许她葬送诸葛家族,顺从新皇,保住诸葛家的富贵绵延。
争也争不到手,枉自葬送了诸葛家,唐元帝早就和诸葛瞻、虞呈祥摊了牌,就是不想放弃他们两个重臣。皇帝能推心置月复,他们要是阳奉阴违,就是背叛唐元帝,死后也会落下不忠不孝的骂名,宁可违背德妃的意志,就是德妃脑,诸葛瞻也要坚持。
他坚持到底,以后就不会后悔。
新皇还是待见贤德二妃,二皇子四皇子的封地都好,太上皇也是要和新皇商量的,新皇也是倾向他们的,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德妃偃旗息鼓,陶贵人可是活跃起来,新皇撤了看管两宫太后的人员,给了她们自由,她们愿意跟谁勾搭就勾搭去。
盛锦妍笑道:“皇上,你这可是放虎归山,和那帮狼一勾搭,就得给你来个天翻地覆。”他有那么好说话吗?太上皇控制了她们的自由,他想让她们给他捣乱吗?
“引蛇出洞,害岳母的敌人还没有抓正着,看管太紧了她们怎么活动?得给她们机会,让她们大闹好了,好把真正的毒蛇引出来。”穆眠笑津津地说道:“你不想为母报仇吗?”。
“想倒是想,要是为了报仇让自己担风险,不报也罢,母亲受了五年罪,现在这样好了,没有让她们的阴谋得逞,母亲活得好好地,报不了仇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盛锦妍想明白了,这一世她比她们运气好,就得感谢让她重生的大神,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上一世的事情,自己不是个恨死人不偿命的,跟她们抹平了就算了。
“你想善罢,人家不会干休,一个大疮窝着脓,不抵破头儿流出来,挤出了坏水儿就安全了。”穆眠认真的说道。
“你说的对,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线索。”盛锦妍要放弃,是找不到线索,要是能找到线索,她也想看看到底是谁?
“害岳母的人,是勾结外敌的,不重视不行,在没有得到机会的情况下,她们会不会勾结外敌?联合敌国瓜分我大夏江山,不追究是不行的,一定要挖出这个人!”穆眠说的郑重,盛锦妍一个机凌。
自己还疏忽了这件事,太重要了,真是不能麻痹大意,如果内外勾结,还是个难题。
“还是男子汉大丈夫想的周全。”盛锦妍赞叹,穆眠看似什么都不在焉,他却能分出来轻重,要不太上皇就看重他,还是有可取之处。
“你又在挖坑给人跳。”盛锦妍笑道。
“做皇帝不易,很累,天天忙乎挖坑。”穆眠笑道,无奈地摇头。
“你就专门坑人吧,会不会给我挖坑?”盛锦妍笑问。
“你不是会跳坑的人,给你挖坑有什么用?闲的没事干吗?挖坑就是装豺狼的,真正的人不会跳坑。”
“你估计这个豺狼是谁?”盛锦妍抛出疑问。
“害你母亲的人是谁?没法儿妄断,有作案动机的除非就是小陶氏,小陶氏没有那样的本事勾结梁国的奸细。”穆眠觉得小陶氏是有害人的动机,也有她的原因。也不是瞎想的。
推到陶贵人身上,她一个妃嫔,怎么和梁国奸细勾结上的?
这里边一定隐藏着一个大秘密,只是找不到门儿探索。
“人家现在没有动作,真是抓不着把柄。”盛锦妍觉得这个案子很难。
“所以我要狠挖坑,各处都挖好坑,不定能抓到谁呢!”穆眠虽然觉得难,要是下功夫,定能抓住大鱼,他就是这样感觉的。
混在陶贵人宫女群的盛锦妍的丫环三四个,最是机灵谨慎的几个,由于盛锦妍最怀疑陶贵人和外敌勾结,把精灵的丫环都给了她,陶贵人虽然奸得要死,她也不知道丫环是盛锦妍训练出来的。
借着宫女大换血,盛锦妍安插了几十人,都是招来的有名有姓有家的女孩子,陶贵人做梦都想不到有奸细在身边,有俩眼力见儿好的,会来事的,把她恭敬得晕乎的,她身边缺人,还近了她的身,跟她在皇宫走动。
陶贵人先见了两宫太后,说些什么她们听不到,陶贵人不会让她们听,这就是实际的情况。
穆眠放松了两宫太后几天后这几天陶贵人天天来个两宫太后请安最少两次。
这几天来给两宫太后请安的嫔妃逐渐增多,太上皇的妃嫔不少,他在位七年,选了一次秀,还划拉了不少,有分位的也得五六十,他临幸过的也不少,有的都没有加封。
太祖皇帝是现在的太皇太后的丈夫,老太皇太后,现在就是太太皇太后,是穆眠的曾祖母,太祖皇帝的妃嫔也得给她请安。
太祖皇帝在位也是六七年,选了两回秀,前朝的妃嫔他也收纳了不少,要给太太皇太后去请安的,排队也得有一百多人,俩老太太得烦死闹死。
大夏的内~宫不够品位的两宫太后是不见的,请安全免,不够品位的进不得两宫太后的寝殿,这几天突然天降异象,给两宫太后请安的排了队。
盛锦妍把这现象告诉了穆眠,穆眠笑道:“得了机会,能不动作吗?她们是想把水搅浑,混水模鱼。”
“这些妃嫔有那通敌之人吗?”。盛锦妍问道。
“是谁发动的这些人?”穆眠答非所问。
“这个还没有追查。”盛锦妍有些懵:“那个发动的人能查出来吗?”。
“这么多人很难查!”这些个妃嫔会说真话的不多,不能拉过来揍屁~股,都不好说实话吧。
“让你的人快速的查,到底是谁发动了这些人,其中哪个有嫌疑?”穆眠觉得那个发动的人嫌疑最大,可以顺藤模瓜,一定会找到那个人,主动给两宫太后请安的,接着查下去。
这边天天请安,闹得邪乎,那里,就是德妃的儿子五皇子穆璘要大婚。
这桩婚姻是太上皇在小皇后墨九娘的怂恿下给五皇子和盛锦玉赐的婚,盛锦玉也十四岁了,五皇子穆璘过年就年满十六该去封地,去封地三年才能回来一次,没有皇帝的召见,就不能回来,小陶氏着急,怕五皇子一走三年,盛锦玉就十七八了,耽误的青春,大夏的女孩子成亲最晚在十六虚岁,再晚就是老姑娘。
陶贵人有自己的算计,五皇子不是很通窍的人,盛锦玉也是个心眼不健全的丫头,这两人最好利用,五皇子的的封地正好在东海,是倭寇出现最频繁的地方。
她的哥哥陶谦韧,二年前,被海盗掠走,就投降了海盗,只是为了活命而已,正好在东海发展实力,为七皇子夺嫡垫背。
她的许诺是,只要七皇子得了天下,陶谦韧就是一字并肩王。
盛锦玉是个野心大的,让她控制五皇子的身心,只要把五皇子玩转了,在那里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就是七皇子的一大助力。
谎称让五皇子夺嫡,盛锦玉就得拼命死玩儿,东部有一大帮海盗,还有东海王穆璘的势力,再把盛伟岸拉下马,最次掌控半壁江山,瓜分一半儿也不错,要是再能联合南疆和梁国两大助力,三分天下也不错。
成亲的日子不少了,进了宫就是一辈子不出宮,省亲以往也是几年才有一次机会,只有那么半天。
到了盛锦妍这里,可是穆眠的皇帝,盛锦妍想怎么样?穆眠听之任之。
她想家,也想母亲,她想三天回一次家看望,她实在不放心府里有一个小陶氏还有盛锦珠,这这娘俩是诡计多端,心术黝黑。
自己不在,父亲不在,小陶氏怎么能规矩?
穆眠下朝回来,盛锦妍跟他说:“皇上,臣妾要回家省亲。”
穆眠笑了:“阿妍,这里也没有外人,何必那么正式,叫我阿眠。”
盛锦妍笑了:“叫什么只是一个称呼和代号,可是我要是叫你阿眠惯了,会叫走嘴的,外人听到了不好,对你不尊重,别人还不在心里轻视啊?”
“不让别人听到。”穆眠说道。
“会叫走嘴的。”盛锦妍还是决定对皇上郑重些,免得被人议论,嫁前,大陶氏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对皇上题名道姓的。
尊重皇帝一分不能马虎,大陶氏教育孩子是严格的,她的母亲就规矩严,教的她十分的规矩,她教了盛锦妍八年,耳濡目染大陶氏的规矩,大陶氏丢失五年,盛锦妍总是规规矩矩的被小陶氏控制。
前世她十三岁前的心性跟这一世十三岁前没有什么区别,母亲失踪五年,她被小陶氏降服得胆小懦弱。
她这一世重生,因为杀身之仇,她的性格才有所改变。
又遇到了穆眠,他是那么开明,那样没有阶级观念,没有尊卑之分,平等的心态待她,她也学了很多没有尊卑。
跟穆眠随便惯了,就不犯拘束,平常他嘴里阿眠、阿眠的叫,他也妍儿、妍儿的叫,皇帝听到都没有呵斥过她,她就养成了习惯。
这几天她叫皇上又叫顺嘴儿了。
他不能再跟他叫阿眠了。
他是一国皇帝,至高无上的皇上,他的年龄也逐渐增长,皇宫的制度等级还是森严的,御史们要是知道她管皇上叫阿眠,不但要参她,连皇帝也得被参。
还是不要给穆眠找麻烦,他挠头的事情不少,他忙那个样子,没有功夫对付那些御史们。
一个个的眼睛像瞎蒙,不用瞅,就能盯上你,是很麻烦的事情,自己不能给他添乱。
陶贵人借着盛锦玉和东海王大婚的由头在皇宫到处乱串,盛锦妍的人天天向盛锦妍汇报陶贵人的行踪。
陶贵人见谁都是秘密谈话,没有一次当着宫人说事情的,这就证明她在搞鬼,她外甥女的婚事她也太积极了,不该说事的人她也串门儿,这就大不对头。
盛锦妍先让她活动吧,次日就回了曲阳侯府,大陶氏见女儿真的回来,不由得喜出望外,盛锦妍给母亲磕头请安,大陶氏要给皇后下跪,盛锦妍怎么能让:“母亲,女儿到了哪里,都是女儿,母亲怎么能给女儿下跪,您这是折煞女儿。”
诸葛千英紧忙来接盛锦妍,噗通!就跪地:“参见皇后娘娘!”
盛锦妍一下子就拉她起来:“以后千万别这样,我们是一家人,不用那些虚礼。”
诸葛千英也是世家女,规矩也是极严的,诸葛家教十分的严格,尊卑上下分得清楚,是个守礼收规矩的人,见了皇后不施礼,可是大罪,她怎么敢那样干?
姑嫂,母女三人进了大陶氏的内室说话儿,寒暄了几句,就谈到盛锦玉的婚事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