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陶氏婆媳抢着看外甥,诸葛千英只有先让给婆婆,大陶氏喜欢外甥,也喜欢孙子,是她的挚爱,大陶氏没有亲够,就被诸葛千英抢走了,把臻儿逗得嘎嘎笑。
晨儿伸手非要抱,诸葛千英可不敢让他抱,把臻儿贴到晨儿的身上,晨儿就抱,一个劲儿的说:“给我。给我。”
诸葛千英哪敢撒手,他根本没有能力抱得了:“好了!好了!亲亲就够了!”葛千英抱臻儿直起腰,晨儿的小脸很失落,他初次看到比他小的小弟弟,怎么就不能和母亲那样抱着呢?遗憾的小脸像滴了水儿。
可是他也没有哭,他牢记爹爹的话: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小家伙认为自己是大丈夫。
诸葛千英看儿子那样,心里就疼得慌。
一个白玉瓶,里边装了一百粒,强身健体,防止用力过度血液凝滞,*补充全身营养的益寿丹,是盛锦妍的药厂专门为小孩子练功补充的,就是营养药。
增强体质,洗筋益髓,维护正常细胞不受损害。
晨儿接过药瓶:“谢皇后姑姑赠药,姑姑的大恩大德,晨儿记心里了。”小家伙一身的劲装,黑色的绸衣绸裤,足蹬小马靴,头梳冲天髻,小马尾一甩一甩的。
大大的双眼黑油亮,两道剑眉倍显精神,小小的人儿鼻梁就挺直,四方的小海口儿,唇如涂胭脂,面颊红扑扑。
晨儿这样的容颜这样的品性,这样的潇洒,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这是多杰出女婿的人选!
要是有女儿,她就会选晨儿做女婿。
小家伙太可爱了。即聪明伶俐,又礼貌周全,即文明。又不呆板。
大陶氏的话好像比以前多了不少,面色红润,神采飞扬,以前她虽然吃了圣衍道人的药,身体恢复了年轻了,却没有这样的神采,看来老太太对她的压力是真大。
她能忍,脾气绵,却是难过在心里,这样的性格只有自己憋屈,不会为难别人。
这样的性格就是为难自己,没有排解的机会,生闷气更要人命,人哪有没脾气的,媳妇跟婆婆只有忍,忍才最难受,最憋屈。
老太太一走,她的神采变了,语言多了,老太太对她是多大的伤害啊,母亲委屈二十多年,该让她好好地享福了。
要不是老太太的杀心太重,还狠不下心不给她解药,她要是不干出那样伤天害理府事,哪有理由让她走。
母亲总算是时来运转了。
转眼一月过去,盛伟岸送来消息,。老太太快不行了,不知是盛伟岸的意思,还是老太太不想死,在这个世上还没有祸害够人?给这个信儿就是要解药,盛伟岸没有说出来,只是送信儿,不好意思说吧。
恐怕老太太再祈求,他也觉得不好使吧?
盛家的祖籍离这里有七天的路程,盛瑶卿和大陶氏是得去奔丧的,赶到了那里,老太太也快死了,发丧了人,得过五七才能回来。
诸葛千英是不能去,孩子小,不能奔波,可不舍得把孩子扔在家,大陶氏也不想让儿媳妇去,老太太不配,劫持自己的重孙,够让人心凉的了,诸葛千英可是吓坏了,当场几十黑衣人,劫走了孩子要挟皇后和皇上退位。
对她们会斩尽杀绝,一个也不会留,多狠毒的手段,一定把她们母子置于死地,诸葛千英怎么会为这样的人戴孝。
诸葛千英没有说什么,心里是明镜似的,她也绝不会去。
大陶氏母子去奔丧,盛瑶卿很快回来,他不能在老家等老太太五七,他心系妹妹的安危,一次皇宫刺客,让他万倍的警惕。
他怎么能在外久待?时刻担心妹妹,现在又多了一个外甥让他最挂心。
只有他们兄妹是至亲,不能让妹妹、外甥出现一丝的意外。
回家见了妻儿,就赶紧的进~宫,盛锦妍的宫殿,被盛瑶卿的人保护的森严。
兄妹见面。盛锦妍笑问:“哥哥,怎么回来的这样快?”
“我们才到,祖母就不行了,回光返照已经出现了,发丧完,我就起身回来了。”
“还很巧,赶上见最后一面。”盛锦妍觉得还真是有缘,老太太喜欢的人在她临死的时候一个也没有见到,见到了媳妇和孙子不知是什么感想,没有给她带解药是不是很失望?
盛瑶卿“嗯”一声,闭口不谈老太太临死的事。
盛锦妍还是想问问,不知老太太临死有了悔意没有:“祖母临死说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要解药。”盛瑶卿想到老太太就心不虞。
盛锦妍很失望:老太太真是变态,临死就没有一丝的悔意?对她们母子们就算了,对那五十条鲜活的死于他手的生命就没有有点儿愧疚?
她把自己当多么高贵的天皇老子了?别人都是蝼蚁?临死不知忏悔,还在理所当然,也不怕下十八层地狱?
盛锦妍愤恨之意油然而生,人临死都会后悔干错了的事,可她偏偏不是,如果她临死有忏悔,盛锦妍心里也有些安慰。
包庇这个老太太她是对死者很愧疚,她是祖母,不想让她身败名裂,只有断了她的解药,成全她诰命夫人的脸面。
明明是小陶氏的主使,她却一口承担,她就是为了维护小陶氏助五皇子反叛,她包揽的事,只要让人知道了真相,她是必死无疑,给小陶氏担了大罪名,小陶氏就逃月兑了这个罪名,盛锦妍怎么会让小陶氏不留下这样的骂名呢,怎么能让老太太替了罪?
早死几天总比砍头强,她死了也不能替小陶氏说话,她也没有主谋的罪名了。
小陶氏的反叛虽然是死罪,她是逃月兑不了的,可是这个罪名也不能让她逃月兑。
老太太死了就一了百了,谁有证据再牵扯到她,五十侍卫的仇人也是小陶氏母女,这个血债不能让她们逃月兑,她会为五十侍卫讨回公道。
盛瑶卿不想谈论老太太的事,抱起外甥亲起来,臻儿很识逗,乐得嘎嘎地。
甥舅二人脸对脸的笑,盛锦妍看着也笑,几个丫环也笑着看,满室的欢声笑语。
穆眠下朝进来,虽然在这里穆眠不让大家跪来跪去,可是丫环仆妇是得讲规矩,从殿门进来就都跪下称呼,万岁爷!
穆眠挥手:“都起来!”
盛瑶卿赶紧放下外孙,大礼参拜:“皇上安好!”
穆眠赶紧拉他:“大哥千万别这样,不当人面还客气什么?”
盛瑶卿汗颜,这个皇上跟别的皇上比真是玄得很,不由的就感慨,妹妹从小受尽了苦难,嫁的夫君却是这样好。
一生一世一双人,天底下都没有这样的好事,还是皇上,却让妹妹遇上了,这命得有多好!好的都上了天了!
皇帝都不纳妃,臣子应该效仿,少了妾侍成群的负担,赃官一定不会那么多了。
盛瑶卿觉得皇上的精神应该大发扬,应该向皇上学习,人人都不纳妾,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兴风作浪,就少了内宅的龌龊,奸险阴谋全都取消了,这个世界就多美好了。
“老太太入土为安了?”穆眠打破沉默。
“是啊!”盛瑶卿低言说道。
“歇几天吧!”穆眠说道,老人去世,是父母的就得丁忧,在家待二年,没有别的朝代丁忧三年的制度,大夏建立还没有二十年,人才紧缺,老皇帝根据国情改变的制度。
子女守孝二年就可以谈婚论嫁。
大夏对女子的约束也不那么严苛。
祖父母去世,孙子守孝三个月,盛瑶卿可以在家待一百天不用当值。
守孝只是形式,是皇上给的优待,老人去世,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就是给的这个假。
有父亲操持,盛瑶卿就不想耽搁当值:“皇上,臣不用休假。”
穆眠知道他的心意,保护妹妹和外甥心切,也就不勉强了。
穆眠对这个大舅哥很亲近,他是真心实意的对他们。
没有野心,有分寸。
和盛伟岸是一个样的秉性。据说盛瑶卿的祖父盛老侯爷,也是这样的人性,祖孙三代人都是忠直厚道,没有野心的人。盛老侯爷跟老皇帝很知心,可叹他死于沙场,真是可惜了。
穆眠自然留盛瑶卿午餐,这一顿十六道菜,三个人喜欢吃的都有,慢慢的吃着,说着家常,盛锦妍感觉自己过的日子就是普通家庭的日子,逍遥自在随随便便,亲情浓郁,皇帝不像皇帝,皇后不像皇后,都是平常人,没有朝廷那些制度,跪来拜去的,真就是平民了。
她真的不想过皇家的日子,可是偏偏遇到了皇家人,幸好穆眠,不像皇家人,这是多么幸福的事。
盛瑶卿吃完饭,喝完茶,皇上小息一阵儿。还得进御书房,盛瑶卿告辞回家,明天就来值班。
送走了哥哥,盛锦妍笑道:“皇上,去歇会儿吧。”
“阿妍,你陪我!”满脸的祈求,像个小孩子。
“有人陪着还能歇吗?”。盛锦妍脸很红,自从儿子满月,他更粘自己了,是吃儿子的醋吗?
夜里睡觉他就老跟她胸贴胸,让她枕他的胳臂,他说,不挨着她睡不着,他也不嫌胳臂疼,难道这就是爱吗?
他拉着她,进了内室,就那么贴着,躺了半个时辰,不舍得起来,还得起来:“还得批奏折!帮我吗?”。
“皇上,你的精力旺盛,我可不学武皇后,为了权利,连儿子都不能容。”盛锦妍嬉笑说道,摇头表示不感兴趣。
“我想让你陪在我身边!”穆眠惋惜地说道,可惜她就想远离权利。
盛锦妍悍然:“你看,哪个皇帝批奏折还带着皇后,你比李治的能力强得多,怎么会用我帮忙呢?”
穆眠笑嘻嘻地恳求道:“我不想你总躲着我。”
盛锦妍惊讶:“我躲你?你可真会说!”盛锦妍“噗嗤”笑了:“找个好理由。”
“好理由就是我想你,时时刻刻在想你,一分钟也不能离开!”穆眠期期艾艾地说道。
盛锦妍笑了,笑得是那样的狡黠:“假话!是不是想让我替你干活?你上朝怎么不带着我?”
“去朝堂?你想被那些个老家伙攻击?你不头疼?”穆眠心想:自己在朝堂怎么能不想妻儿,那里的争辩太多,事情繁杂,不让她去生闲气去。
“我说笑的,朝堂那个破地方,勾心斗角的,我是不会去的,我也没想做女皇,闲的没事去那里。”盛锦妍才不想理会朝堂内外的事情,有闲工夫,她就是研究药。
大批的生产药,造福百姓,还得赚钱,帮儿子积攒财富好让儿子的皇帝做的不做难。
儿子要是为国操心她心疼,要是再国库空虚,皇帝做着艰难,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是多大的负担,她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给儿子一个好的环境,是她建造药厂的目的。
国家就是穆家的,给国家赚钱就是穆家的,没有钱,皇帝玩儿不转,国家就会灭亡,穆家人也就完了。
江山社稷是穆家的根,没有了江山穆家就是下了地狱,她赚的钱都是国家的。
穆眠没有拉走盛锦妍,只有自己走了。胡道义在外已经站了好一会儿,见皇上出来,赶紧的弓腰:“皇上!”
穆眠说:“走吧!”胡道义颠颠的跟着。
进了御书房,胡道义快速的沏茶,皇上喝了两口润润喉,就细心批起了奏折。
盛锦妍看着儿子高兴够了,就在厨房指挥丫环们准备晚餐,等皇上回来就用晚餐,穆眠没有等到申时就回来了,两人的话题就是谈儿子是最高兴的。
再说,太上皇接了有二百女人,一个人两间房,丫环婆子住一间房,一个人三间房,二百人就是六百间。
穆眠费了上百万两给她们盖的房子,山里的木材,不用花钱,就地取土,省了很大的人力物力。
一百万盖六百间房子,就是很阔绰的了,太上皇都觉得满意,比他住的茅草屋强的远。
也是设计好,征求太上皇的意见,太上皇觉得满意,才施工盖起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