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刘思思是真想哭,可是她不敢哭,她怕这一哭,老天爷没睁眼,反倒把官兵招来了,别说她再也回不去她那温馨的小公寓不说,只怕连小命也呜呼哀哉了。她可不想死,更不想被砍了脑袋的死。
她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止了,又因刚刚难产,失了不少的血,身子甚是疲累,不知不觉的,便也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刘思思从那个狭小的暗格中爬了出来,看着婴儿的眼皮不停的动,想着这是要醒了,睡了这么久,一会儿肯定要饿的,要是哭个没完就会被发现。
刘思思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在看看这个房间的格调,心想别说要是这家没被抄家,也是个大户人家,可惜一天好日子没有享到,不禁暗叫自己命苦。
强忍着虚弱难忍的身子,找了大半个院子,才找到了厨房,模到一个冰冷的馒头,就啃了起来,“姑女乃女乃我这么辛苦的生孩子,到现在滴水未进,还只能啃这么个冷馒头。”
刘思思越想心里越气。再翻翻厨房,没什么吃的了,又暗骂,这些死官兵,抄家抄的倒是挺干净。
不放弃的又翻了翻,在一个小陶罐里找到了半罐子的白糖。刘思思想,这个是好的,这个年代没女乃粉,先用这个堵上小破孩的嘴。
刘思思冲好了糖水,以便小家伙醒了好立刻堵上他的嘴。这个小家伙虽然刚出生,但模样倒还算标准,好像闻到了香味,张开眼睛,却没有哭,瞪大了眼睛好奇的四下瞅了瞅,又看看一旁端着碗的刘思思,嘴巴刚一张,刘思思忙将手中的糖水灌了下去。小婴儿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精光,又活动活动小手小脚,闭上眼睛又睡了。
刘思思见小家伙睡了,松了口气。又模进一间下人的房间,找了一件男款的衣服,将那染血的裙子换了下来。偷了个闲,好奇的来到一面铜镜旁,铜镜里面倒是一个俏生生,眉清目秀,明眸皓齿的小娘子。刘思思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小模样倒是可以点个赞,这是唯一老天爷没亏待自己的地方。
可是这张刚生产完的小脸毫无血色,有些惨白,就这样子出去只怕有些惹眼,心理想着,便坐下来,对着镜子给自己化了个妆,往脸上多拍了点锅底灰,又用眉笔点了一些雀斑,直看到她自己觉得那个模样让人见了不忍多看的时候,才罢了手。
又在府上转了转,想找点值钱的东西做盘缠,可是那些官兵差役的,哪里会给你剩下一点油头,刘思思也只好认了命,抱起小宝宝,趁着天没亮,悄悄的溜出了慕容府。
刘思思借着月光,胡乱的寻找路,没想到还真让她这个路痴模到了城门附近,心想着,等天亮了,城门一开,就溜出去,要是留在城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她还想找人问问,现在是什么年代,要知道,她虽然不是什么学霸,可毕竟对历史知识还是了解一些,她想根据现在的年代,想办法接近未来的皇上,万一成了皇后、妃子的,没准借着这个小模样也能宠冠六宫。
不过现在成了孩他娘,在古代,皇上的女人是做不成了,那自己就给他们做个狗头军师,下半辈子不说锦衣玉食,衣食无忧也是好的。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可是城门却没有像她期许的那样打开,而是见两个军爷在城门附近的公告板上贴了一张告示,惹来了许多围观的路人。
刘思思也上去凑热闹,挤进人群,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新闻,手里抱着个婴儿,着实让她费了好多力气才来到公告板前,看看上面的字,竟认不出几个来。
刘思思心理这个气,一个堂堂的高材生,到了这里竟成了文盲,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读不出来。再看看文字旁边配的画像,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这上面写的什么啊,谁给念念。“在古代普通老百姓识字的并不算多,这个告示一贴,便有不少人开始嚷嚷着让识字的给念念。
这时围观的人中便有人开始念道:”镇国大将军慕容昭,沟通外寇,叛国求荣,明日正午一干人犯午门斩首,其独女慕容霜雪畏罪潜逃,如有敢窝藏人犯者,其罪当诛,举报归案者,赏银1000两。“
慕容霜雪,霜儿!刘思思心里一紧,这恐怕就是在悬赏通告自己呢。
她低了低头,怕被人认出来,抱着怀里还在贪睡的婴孩,慢慢的撤出了人群。原来自己叫慕容霜雪,还是罪臣镇国大将军的女儿。
刘思思心中嗔怪:我说你个慕容昭啊,好端端的一个镇国大将军不当,做什么叛敌卖国的勾当,害的我刚来旅游就成了逃犯。拿1000两来悬赏,不知要叫多少人为之疯狂。
现在城门关闭,全城缉拿慕容霜雪,可如今自己身无分文,怀中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婴孩,刘思思这下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她能去哪里呢。
在大街上晃简直是怕自己活得太长,走到一些人流少的地方,看四下无人,便蹲在角落里抹起眼泪来。
“我靠,这个梦怎么这么长,还能不能做完了。”一个稚女敕的童音在刘思思的耳边响起,刘思思抬起头,四下看了一眼,却并不见有人。
“怎么还是你?你老杵在我眼前干什么?”刘思思顺着声音一看,声音竟是从怀中那个刚出生的女圭女圭嘴里发出的。大白天真是见了鬼了,吓的刘思思啊的一声,将孩子从自己手中扔了出去。
幸好刘思思是蹲坐在地上的,否则这一扔,这孩子准死无疑了。只听那个孩子怒骂道:“你大爷的,你想摔死我啊。”
刘思思胆颤的指着躺在地上,怒视自己的婴孩:“你,你是什么鬼?”
“你才是鬼呢,你们全家都要成鬼了。”从刚出生1天的孩子口中冒出这么恶毒的话,要是胆子再小一些的,恐怕非吓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