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思!你就是存心的,存心想气死我!你不就是欺负我小吗,欺负我非得靠着你才能活。你要是嫌我麻烦,干脆淹死我得了,总比被你折磨要好。”
齐若尘眼圈有些红,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可他一个大老爷们的不敢哭,真哭了,不知道这个刘思思以后还得怎么埋汰他呢。
“你哭啦?”刘思思看齐若尘的情绪不太对,看看那水汪汪的小眼睛,心里倒是一软。
“谁哭了,我一个大老爷们的,那可是流血不流泪。”此时的齐若尘嘴巴还是及硬的,说着还是有几滴不听话的眼泪落下。
他齐若尘不憋屈才是怪事。本是顶天立地的一个汉子,一觉醒来成襁褓中的婴儿不说,跟着刘思思简直就是在遭受非人的待遇。
“哎呀,不好啦,你流血啦!”刘思思蹦起来手指着齐若尘。
被刘思思这么一喊,齐若尘也受了一惊,使劲的捣鼓着手脚,想知道自己哪里受了伤,“哪里流血了,哪里?”
刘思思在他面前蹲子,食指沾了一下齐若尘眼角的眼泪儿,摇着头啧啧道:“好多的血啊。”
齐若尘闭上眼睛不再理她。
刘思思见他果真是生了气,拿起快要晒干的衣服,穿戴整齐,扯了个布条,将长长的头发扎了一束马尾,因为她根本就不会梳古代的头发。重新坐下来,拿出包袱里的馒头,吃了起来。
“其实我也是在家睡觉睡的好好的,一睁眼就来了这里。本以为是个梦,可是这梦怎么做都不醒了。在这个世界上,咱两应该是同命相连,最至亲的人了,你放心,只要我刘思思还有一口气,就决不会扔下你不管的。“刘思思馒头吃的有点噎,用手捧了口河塘里的水。
齐若尘缓缓的睁开眼,看了看眼前的女人,被她的一席话说的心中一热。
刘思思喝完水,发现齐若尘睁了眼,嘿嘿一笑,一把将他从地上抱起来,拉开衣襟,一把将他按在胸前:“快吃吧,饿了一小天,免得再生了病。“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吃女乃了,可是齐若尘还是很别扭,每次都要挣扎挣扎,最后还是败给了肚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个饱。
“以后,等我吃过女乃,每半个时辰把我一次尿,我感觉我是这个规律的。”齐若尘低着头。
“行,我要是忘了你提醒我点。”看看天色不早,刘思思将已经干了的小衣服给齐若尘穿上。“今晚我们怎么过夜?”
“趁着天没黑,捡点干树枝,虽然是夏天,但这郊外不比城里,到了晚上会格外的冷。而且有火堆也能防御动物侵袭。”齐若尘说道。
“也好,过了这一晚,我们明天要早些赶路,就剩两个馒头了,再不找个有人家的地方,我们就要挨饿了。”刘思思吃的不好,不饱,女乃水也跟着少的可怜。
刘思思在附近捡了一些干柴,又很幸运的采到了两个野果子。没舍得吃,放进包袱里,留着明天赶路口渴的时候应急。
刘思思在那学着书上说的,模仿古人进行了一次深刻的砖木取火,耗时将近两个时辰,事后她很佩服自己的耐心。
如果说她是耐心够强,还不如说她是怕有野兽啃了她的骨头。
第二日一早,天一亮,给齐若尘把了一泡尿,将最后的两个馒头,两个野果揣在怀里,用那唯一的家当包袱皮,将齐若尘绑在了后背上。要知道,抱着个孩子是相当累的。
一路上刘思思都在抱怨,古代的人真是太辛苦,全程靠脚量,哪像现代,不管多远,都不是问题,那个时代说世界越来越小了,而这个时代这个国家都是太大太大了。
走了一天多的路程,也没看到户人家。眼看着天黑了,最后的一点儿口粮也吃完了。刘思思带着哭腔的说道:“老天爷这是怪我上辈子太懒,这辈子把运动量都补回来吗!”
正要一**坐地上认怂,突然从旁边的树林中窜出四、五个彪形大汉,挡住刘思思的去路,扯着粗大的嗓门就喊:“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刘思思拍拍背上的齐若尘,“小齐,他们是和我说话吗?我听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呢?”
“你彪啊,遇上劫匪了,还不快跑。”齐若尘一声令下,刘思思撒腿就跑,只是两步不到,一个冰冷的铁片子就驾到了她的脖子上。
刘思思连忙举起手,“好汉别冲动,你看你们如18罗汉一样英俊挺拔,怎么会和我一般见识那!”
土匪的刀很稳,刘思思两指小心的将刀推开了半分。“帅哥们,你们要啥我都给,只求放我一条生路。”
那几个汉子站在刘思思的身后,其中一个哈哈说道:“大哥,又是一个怂蛋。”
那擎着刀的说道:“把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刘思思在身上掏了半天,找出要饭时剩下的两个铜板,怯生生的递了过去。
那土匪一见才这么两个钱,顿时恼羞成怒:“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吗?敢耍我们,看我不宰了你。”又一个上来就要劈。
刘思思一转身,低着头,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好汉就是聪明绝顶,英明神武啊,果然好眼力,小弟我确实就是个要饭的,身上就这么几个钱,好汉们放我过去,我进了城再讨要了给你们送去。”
刘思思刚刚跪的有点狠,顿觉膝盖处传来阵阵的疼,心理暗道:在这世道,膝盖真特么的不值钱,说跪就得跪,就算我前世是个女汉子,这世也英明尽毁了,日后有需要,也得学小燕子做个“跪的容易”。
“老六,上他身上搜搜,看看有没有昧下的。”那擎着刀的,吩咐身边的一个人道。
“好嘞!”那一旁的领了命毫不客气的上来就要搜身。
刘思思本能的跳了起来,双手一捂胸口:“不要!“
这一紧张也忘了掩饰声音,那几个汉子听出了端倪,上前几步仔细瞅了瞅,老六道:“三哥,还是个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