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寒子轩重重的将手拍在了桌子上,“一群废物,那么多人竟杀不了一个病秧子、酒鬼。”
陆鸿脸有些微肿,欠身道,“爷,齐昊他们到现在都没回来,是不是已经被寒子墨杀了。”
“不可能,那个寒子墨是个病秧子,从小就不曾习武。他应该没那个本事杀了齐昊等人。”寒子轩皱着眉,却是想不通。
“那为何寒子墨那家伙能平安的站在凤鸾城?莫非……”陆鸿似有所悟的说道。
“莫非什么?”寒子轩对他的吞吞吐吐很是不耐烦。
“莫非是那个池瑶郡主救了寒子墨?她是慕容昭的女儿,慕容将军的武功可是不俗的。”那陆鸿模模自己微肿的脸,想起刘思思就牙根直痒痒。
寒子轩摇摇头,“那个慕容霜雪不像是个会武的,你盯着点他们,暗中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用不用再找些人,在回郡阳的路上将他们……”
“不可,他身边毕竟跟着池瑶郡主,虽然皇帝并不待见这个外甥女,不过这个时候要是杀了她,皇帝难免不派人调查,与我们没有好处。等以后再寻时机。”
“是!”陆鸿领了命,退出了寒子轩的房间。
寒子轩轻轻的抚模着鼻子,每每想到寒子墨眼中都难掩杀意。
……
第二日清晨出了客栈,不曾想寒子轩竟然站在城门口处等着他们。一见他们出来,便假意笑道:“怎么就你们三人,我记得父亲大人调派了一些人手给你?”
“一觉醒来就都不见了踪影,我和郡主也是及其费解。”
刘思思听了寒子墨的话,心里觉得好笑,竟然用了自己的那套说辞,看来她的谎话还是蛮实用的。
对于寒子墨的话,寒子轩自然是不信的,却也无法说些什么,只能淡然一笑,“这事倒是蹊跷,回头我让父亲好好查查,定要治他们玩忽职守之罪不可。郡主千金之躯,身边总不能没人照顾,我便和二弟同路,共同护送郡主,不知二弟可有不便之处?”
自从昨日的事情,刘思思就及其不喜欢这个寒子轩。总觉得他是不安好意的。
“既然大哥不弃,二弟求之不得。”寒子墨淡然一笑。
刘思思看着二人别扭的很,明明是兄弟,干嘛一说话就是如此有板有眼的。
在她的概念中,兄弟之间就应该豪放些,一拍对方的肩膀,来上一句“走着”便可。
虽只有两日的脚程,但这中途却没有什么落脚之处,只好继续在野外委屈一夜。
寒子轩借机搭讪,“我听说慕容将军武功了得,不知池瑶郡主可习得一二?”
刘思思看了看寒子轩,心里暗道,这是几个意思。我到底该说会还是不会好呢。
“寒公子是觉得我该会还是不该会呢?”憋了半天,刘思思只挤出这么一句。
寒子轩以为刘思思不想如实告知,打着马虎眼。
“慕容将军武功盖世,郡主习得一二也通情理。若不会,也是常理,毕竟是女孩子家,舞刀弄枪的总归是不适合。
刘思思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便岔开话题,“和寒公子认识这么久,还不曾问,你们兄弟二人是哪家的公子,日后有机会也好亲自拜访,感谢今日护送的恩情。”
寒子轩看了看一旁的寒子墨:“怎么,二弟不曾相告吗?”。
刘思思笑道:“你二弟嫌我臭,喜欢与我保持距离。”
寒子轩听了以为是慕容霜雪在开玩笑,“郡主真会开玩笑,像郡主这样的绝色佳人,我们哪有避而远之的道理。”
刘思思暗骂:你个大**,不避而远之就想吃老娘豆腐是吧,也不怕噎死你。
“我和子墨出身与郡主倒有几分相似,我们的父亲是柔然的大将军寒路山。”
“哦,久仰久仰!”刘思思表面上装的钦佩,可实质上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哪里来的钦佩一说。
寒子轩本想继续追问,可是刘思思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哎呀,我好困,你们慢慢聊,我先睡了啊,晚安!”
看着刘思思落跑的身影,寒子轩也只得作罢,故作友善的对着寒子墨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也去睡了,二弟也早些休息。“
……
第二日傍晚的时候刘思思终于抵达了柔然的都城郡阳皇城,暂时栖息在驿馆,准备着第二日入朝面圣,见一见她那个素未蒙面的皇帝舅舅。
次日清晨,刘思思早早起身,几个年纪大些的老宫人,帮着刘思思整理妆容,穿上拖地的长裙,刘思思感觉这衣服笨重而麻烦,十分不喜。
被搀扶着上了一顶轿子,抬着进了宫门。又随着领路的宫女走了一段路,候在了殿门外,等着皇帝喧见。
戚啸天端坐在龙椅之上,听着大臣们一一禀报了当日的政务,才道:“慕容昭是我国的肱骨之臣,如今惨死他乡,我的皇妹九阳公主也一同赴了黄泉,朕甚为悲痛,幸其独女幸免遇难,朕特寻之,如今已侯在殿外,朕已叫人钦赐‘池瑶郡主’,以慰吾妹在天之灵。”
朝堂上,诸大臣一同叩拜,“吾皇仁爱,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太监喊道,大臣平了身,又喊道“喧池瑶郡主觐见。”
刘思思听到喊自己,便轻抬脚,低落步,尽量不失风采的走进了朝堂之上。大臣们尽道:果然相貌出众,国色天香,天之骄女。
刘思思走到堂前,扑通一声就直直的跪在地上,抬着头看着那个威坐与龙椅上的老头,“拜见皇帝舅舅!”
大臣们顿时私语声四起,还有一些讥笑的声音,刘思思想,莫不是自己出了糗,哪里做错了?想来想去,竟也不知错在了哪里。
细听那些私语之声,才知道问题出在这一跪上,回忆了一下电视剧里女子那翩翩然的礼数,联想一下自己刚才的样子,好像是不太优美。
刘思思可不想就这样被他们嘲笑了,尤其是第一次见皇上,这第一印象要是没打好,以后想扭转就不容易了。
眼睛一转,挤出几滴泪来:“皇帝舅舅,以前我年纪小,不懂母亲为何不教我如何向那些皇室族人行叩拜之礼,只让我挺直了膝盖做人。到如今我才知道,原来母后是让我有朝一日回到母国上拜苍天,下拜皇恩。我母亲常和我说,我有一位舅舅是这世间的大英雄,那时我只觉得母亲在逗我开心,不曾想我的舅舅果然是这世间的大英雄。”
这番话一出口,那些大臣们的非议便都止住了,纷纷赞颂九阳公主的爱国情操。戚啸天倒也听的顺耳,向刘思思招了招手,“来,到朕身边来。”
刘思思小跑到戚啸天的身前,跪在他的膝前,脸趴在戚啸天的腿上,“皇帝舅舅,以后你就是霜儿最亲最亲的人啦,霜儿会像侍奉双亲一般的侍奉皇帝舅舅,还希望舅舅不要嫌霜儿愚笨。”
戚啸天是何等凉薄之人,却也为刘思思的乖巧而有所动容,模着她的头道:“那皇帝舅舅就让人在后宫之中给你收拾出一间寝宫。“
听了这话刘思思倒是不愿意,她不想住在皇宫之中,宫斗戏看的多了,知道那后宫不是个好地方,而且慕容夫妇已经死了,自己又没什么利用的价值,呆在那个人情凉薄,又不好玩的后宫还不憋屈死。
“恕霜儿一时不能领命,辜负了皇帝舅舅的一番好意。“
戚啸天眉头轻蹙,不知是何缘故。
“皇帝舅舅莫怪,霜儿父母新亡,霜儿想为他们每日焚香叩拜,烧些纸钱,可这在皇宫中是禁忌,霜儿不敢冲撞了舅舅和各位舅妈,还请皇帝舅舅,在宫外赐我一个容身之所,以慰亡父亡母。“刘思思说的像是真事一样。
戚啸天听着也觉得有道理,觉得这个孩子还真是孝顺,“既然如此,朕就赐你一个宅院,你暂且住在那里,等尽了孝道,再住到皇宫。“
“谢谢皇帝舅舅,皇帝舅舅,霜儿还有个请求。“
这殿中的大臣,觉得这个池瑶郡主胆子倒是不小,竟敢一个劲的在皇帝面前提要求,但说出来的话倒是很顺耳,只道这要是自家的孩儿要是有这个本事,也便知足。
“霜儿虽然想要祭奠自己的父母,但是霜儿也想给皇帝舅舅尽孝,因此霜儿想求一个恩赐,恩赐霜儿可以随时进宫,来孝敬皇帝舅舅。“刘思思嘴巴甜甜的,听的戚啸天心里舒畅。
当下笑道:“朕准啦,霜儿要经常进宫来看舅舅,不许偷懒哦!“
“霜儿谢恩!“刘思思在戚啸天膝前磕了一个头,高高兴兴的退出了朝堂。
这随便出入皇宫的许可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很多皇亲贵族都没有这个的恩典,这个池瑶郡主几句话就获得了这样的恩赐,倒真是让这些朝中大臣开了眼,回到家中倒也成了一个美谈。
刘思思当然是有她的打算,一国的君王怎是那么好骗的,这时被自己的几句话哄的高兴,时间一久这点好感也便没了,自己又什么靠山都没有,空有个头衔也只是摆设。求来这么一个可以出入皇宫的恩准,隔三岔五的来溜须拍马,皇帝一哄高兴喽,谁会轻易的敢欺负她,刘思思越想越美。
要说这皇帝的话就是管用,下边的人办事也是相当的有效率。当天下午就在郡阳的一个好地段,给刘思思备下了一处庭院,虽然面积规格不及那些王公大臣,但是格局倒是精巧细致,更何况除了她和齐若尘,便只有宫里给她拨来的四个使唤丫头。
刘思思抱着齐若尘,带他欣赏她们的新家,“看到没,这以后就是咱们的新家,放在现代这房子得值多少钱,以后我们竟然要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用上班也有工资拿的剥削阶级生活啦。“
刘思思冲着齐若尘得意的眨眨眼,“怎么样,抱着姐的大腿混,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