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卑鄙!”戚雨嫣逃离了寒子墨那一股股扑面而来的气息。
可是她却没有立刻逃离寒子墨让她心跳加快的心脏。
看到寒子墨收起了剑,刘思思的心才放下。
只是没等刘思思说什么,就被戚雨嫣拉住了手,“霜儿我们走,我告诉你,你以后必须离这个寒子墨远一点。”
刘思思只以为戚雨嫣是因为寒子墨拿剑指着她才这样生气。
寒子墨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不禁含笑摇摇头,将酒壶别在腰间,挎上马背,悠悠然的离开了马场。
……
“郡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刘思思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看了一眼已经离去的戚雨嫣,“真是冤家!本来以为两人见见面,能化敌为友,谁知道差点没闹出人命来”
“西门回来了没?”
“还没有,这几天他老是出门,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琴儿嘟着嘴。
“是我派他出去办事的,不是他故意擅离职守。”刘思思和她们相处久了,知道这几个丫头的脾气秉性,她们那点小心思还瞒不住她。
“郡主,天气渐渐冷了,我们给你做了身厚些的衣服,放到你屋里了,你有空试一试,要是哪里不合适我们好给您改一改。”
刘思思的眼前浮现出吴嫂手里捧着个大包袱,脸上挂着笑道,对她说:“夫人,快来试试大当家的让人给你买的新嫁衣,你穿上让老妇给你看看,要是哪里不合身,我好给你改。”的情景。
刘思思的情绪变得低落,推门进了屋子。
走到床边,却看到齐若尘赤脚站在床边,小手死死的抓着床褥。
“小齐,你在干嘛?”刘思思惊异的看着齐若尘,“你又在出什么幺蛾子?”
齐若尘小脸憋的通红,“快把我抱床上去,我快撑不住了。”
刘思思忙把齐若尘从床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齐若尘喘了口气,“你是不是瞎,没看到我在练习扶着东西站立走路吗?”。
刘思思立起眉梢,“我是不是太久没教训你,你又想抡圆了膀子想挨削啊?”
齐若尘撇过小脑袋,眼睛飘渺的四处打转,小喉咙里哼出断断续续的音符。
刘思思将齐若尘拎了起来,再次将他放到床边,齐若尘咬着下唇,一脸憋屈的看着刘思思,直到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摔了个大腚蹲。
“想上来吗?”。刘思思半卧在床上,用秀拳支起腮帮子,挑衅的看着坐在地上的齐若尘。
齐若尘依旧咬着下唇,点点头。
“想上来就好,来,给我唱首歌,取悦取悦我。”
齐若尘不语,盯着刘思思那转动的眼球,心理暗暗叫苦,一看她那样,准憋不出什么好屁。
刘思思嬉笑着,“就来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吧!”
齐若尘差点没喷血,可他太了解刘思思,若是自己和她犯倔脾气,你只会遭到更残酷的对待。
齐若尘低声低泣的哼唧着,“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真当我听不出来你唱什么呢?”刘思思拎起齐若尘,“看我给你来一招秋风扫落叶!”
刘思思干净利落的扒光了齐若尘所有衣服!齐若尘捂着自己的小鸟,痛恨自己刚才没忍住非要和刘思思死磕。
现在可好,只有被她羞辱的分。
“刘思思,你能不能文明一点,我可是个男人!”
齐若尘无力的抗议,只惹来刘思思更加肆无忌惮的讪笑,她将齐若尘的小手扯到一边,“我是你可爱温柔善良的妈咪,我不但要鉴证你的成长,也同时要鉴证它的成长。”
“刘思思,我迟早和你没完!”
“啊!”齐若尘一声悲痛的惨叫声,传出屋子,化作一声响亮的哭声,传入耳中。
……
沐剑晨一身黑色紧身衣,如岩石一般坚实的身躯被完美的勾勒出来。
“葛庄主查的可有眉目?”
葛千秋用坚定的语气对沐剑晨道:“属下全部查清楚了,确实如总舵主猜测的没有错,暗中谋害总舵主的人就是谭子峰。他得知总舵主要来郡阳皇城,就视线在城外的茶铺埋伏了人手,并在舵主的饮食中下了毒,若不是舵主及时化解了所中之毒,恐怕此刻已经命丧谭子峰的手中。”
沐剑晨神态自若的看着葛千秋,“没想到这个谭子峰有这个胆子,他跟在我身旁多年,竟没想到他会下此毒手。我自认对他不薄,将整个盐帮事务交予他管理。你说他是为了什么,如此记恨我?”
葛千秋也算看着沐剑晨成长到今天的位置,按说他这个元老应该可以很平静的对待这个晚辈,然而每次面对沐剑晨,他都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我想是他窥视舵主的位置,想要独大吧。”
“哦?他能独大的起来吗?”。沐剑晨看着葛千秋,似在问,却已早有答案。
葛千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自然是不能,我们皓月临空,下属帮派何其多,遍布之广,覆盖之大,怎是凭他一己之力就能独大的!”
“这么说来他很蠢喽!”
“可以这么讲!”
“我已经处置了谭子峰,过些日子各个分舵都会知道从此皓月临空再也没有此人,而盐帮的庄主位置现在已经空缺,我心中只有一个合适人选。”
沐剑晨站起身,走到葛千秋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以后就由你接管盐帮事务吧!”
葛千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皓月临空自建帮以来,从来没有一人能监管两个帮派,可是总舵主怎么就破例让他管理盐帮。
葛千秋不敢轻易接受,怕是沐剑晨的试探,忙推迟道:“总舵主的信任和厚爱,卑职感激不尽,可是帮中从来没有这个规矩,只怕会一起兄弟们的议论。”
“我就是规矩。”沐剑晨从拜月钱庄中走了出来。
葛千秋看着沐剑晨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葛千秋嘴角轻佻,对黑暗中使了一个眼色,一道黑影飞了出去,消失在沐剑晨离去的方向。
葛千秋换了一身装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从偏院的小门走了出去,葛千秋带着一顶大沿的黑色帽子,将帽檐压的极低。
一路小心谨慎,来到皇宫外,“什么人?”
葛千秋对看守城门的禁军,轻佻衣襟,亮出一个金色的腰牌,那禁军神色一变,立刻公瑾的行礼,将葛千秋引进宫墙之内。
须臾,一个兵士小跑着跑到葛千秋的面前,“皇上宣您觐见。”
葛千秋片刻不敢耽搁,紧忙进入戚啸天的寝殿,见到戚啸天的瞬间,葛千秋叩拜在地,“臣,叩见皇上。”
戚啸天走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有什么事,这样急着见朕?”
“若没有大事,卑职万不敢冒险来见皇上,千秋也是思念皇上了。
“你在皓月临空潜伏多少年了?”
“已经十八年了,皇上。”
“十八年,委屈你啦!”戚啸天牵过葛千秋的手,另一手拍了拍葛千秋的手背。
葛千秋老泪纵横,“为了我柔然的千秋大业,千秋万死不辞。”
“自从你成为拜月钱庄的庄主,暗中为朝廷积蓄了不少银两,朕深感安慰。”
“皓月临空的生意遍布阑霖、柔然、清远三个国家,各行各业涉及甚广,拥有的资材难以想象,自从老一代的总舵主去世,新上任的新舵主沐剑晨极难对付,这两年贴补国库的比以前少了很多,臣深感愧疚。”
葛千秋见戚啸天不动声色,又接着说道,“本来我想借着沐剑晨来郡阳的途中,将他除掉,可不想此人武功异常高强,被他跑了。”
葛千秋见戚啸天脸色凝重,似有不悦,忙解释道:“不过他并没有怀疑到我身上,反而认为是谭子峰干的,现在谭子峰的位置出现了空缺,沐剑晨已经让我接管盐帮。这皓月临空油水最大的莫过于盐帮和拜月钱庄,如今都由我主管,想必日后可以为柔然积累更多的财富。”
听到此,戚啸天面露些许喜色,但依旧嘱咐道,“我当初交给你的任务可不是捡他们牙缝里掉出来的饭,我要你想办法掌控皓月临空的整个经济命脉,到了必要之时,就算需要朝廷出兵也不是不可以的,我要既能打击到阑霖国和清远国,又能增强我们的国力。”
“属下明白,属下定不会为了眼前这些好处,就忘记了陛下定下的宏图大志。”葛千秋眼中露出敬畏之色,不敢有一丝怠慢。
戚啸天点点头,“当初我将你和慕容昭一个安插到了阑霖国,一个安插到了一个江湖的第一大帮派,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只希望柔然有一天能实现天下大一统。”
“如今慕容昭已经被阑霖国铲除,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差池。至于那个沐剑晨,查出他的下落,想办法除掉。”
“属下一定不负陛下所愿。”
“早些回去吧,以免被人发现。”
葛千秋重新将帽子戴好,随着内侍太监,走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