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瑶看着那小小的金质令牌,不明所以的看着刘思思。
其实刘思思也并不能确定这个方法是否有效,因为这还是几年前宋宾鸿送她来清远国的时候告诉她的方法,当时刘思思要入宫,宋宾鸿担心刘思思在宫中遇到什么麻烦,才告诉了她皓月临空所使用的一种联系方式。
让她在遇到困难需要帮助的时候便可以联系他们安插在宫中的人手,而这个小令牌就是皓月临空的标致。
可是如今皓月临空插手两国的纷争,单青云在清远国也是极力的打压皓月临空的势力,所以,刘思思不能确定这个方法还是否奏效,在皇宫之中是否还有皓月临空的人。
可是这样的折磨方式,刘思思觉得自己无法挺过月余,更何况,一个月后,单青云就能回来吗?这个对战争一触即发的两国来讲,实在不好说,而且,即便她可以挺过去,那么肚子里的孩子能经受得住吗,毕竟她的身子弱,江太医也是极力的暗自帮她保胎。
她如果长期留在这里,恐怕江太医的保胎药也是无法送达的。
这是刘思思最后的希望,也是迫不得已的举动,毕竟她希望自己在所有的人心中是个死人,她现在的样子,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碧瑶虽然不清楚刘思思为什么会让她做这样的事,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按着刘思思的方法一试,毕竟就像刘思思说的。如今宫中皇后一手遮天,没有人能帮得了她们。
碧瑶将令牌偷偷的揣在怀中。“姑娘,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碧瑶不舍的离开了刘思思,当晚子时一道,便在假山中,发出三声布谷鸟的叫声,然后静静的听着有没有过来的脚步声。
一切都很安静,碧瑶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你是谁?”
一把冰冷的匕首顶在碧瑶的脖子上。
碧瑶吓的身体如筛子一般,装着胆子将那令牌亮了出来。
来人握刀的手一顿,但是并没有就此放下匕首,而是抢过碧瑶手中的令牌。“这个令牌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这是我们姑娘的,她让我来找你救她。”
“你们姑娘是谁?”那个声音略带激动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们姑娘叫什么,只听皇上叫过她狗蛋,其实我知道肯定不是这个名字,毕竟我们姑娘长的那么好看。”碧瑶不敢大声说话,可是却几乎带着哭腔,虽然她也被皇上拿来威胁过刘思思,可是毕竟和现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她现在在哪里?”
碧瑶背对着此人,根本不知道这个人长什么样子。“她被押去了掖庭,现正在掖庭受苦,我求求你快想办法救出我们姑娘吧,她的身体很弱。受不了这些折磨,你们若是不再快些,很可能就会被那些人折磨死的。”
那人听到碧瑶的话。手上的匕首又抖动了几分,“你先回去吧。不要回头,等我确认过你说的话时。自然就会去救她。”
“大侠,我先给你磕头了,只求你动作快点,姑娘都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她的胃可受不了这个。”碧瑶磕完头,不敢久留,小跑着回到自己的住处,心脏还在急速的跳动着。
……
“乐正夕,你入宫打探的如何?鬼面是否就是当年的单青云?”此时已经是丑时,然而沐剑晨依旧没有入睡,他在等待乐正夕从皇宫中带出消息。
自从卓不凡禅位,鬼面以卓不凡长子的名义登基,齐若尘就一直在想,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那个他们寻找多年的单青云,这次不只齐若尘想要亲眼验证,同时也想让沐剑晨调查一番,这个鬼面的真实身份,因为齐若尘怎么也不相信这个人真的会是单青云,如果真是单青云,怎么可能会杀刘思思,如果不是,那么或许阑霖国还可以以此做点文章,尽快从内部瓦解清远国的稳定。
“总舵主,你先别管什么单青云,有一个东西你先看一看。”乐正夕将那个小令牌放在沐剑晨的手中。
沐剑晨的身子猛的一颤,死死的盯着手中的令牌,“你从哪里找到的?”
这个小令牌是当年沐剑晨亲手送给刘思思的,绝无第二。
“今夜,我正打算溜出皇宫,却无意中听到有人使用我们的暗号,过去一看,是一个小丫鬟,自称是她家姑娘让她来这里找人帮忙的,只是这个丫头并不知道她家姑娘叫什么名字,只说是听单青云叫过她狗蛋……”
沐剑晨脸上露出一副无法抑制的激动,他的手抓着乐正夕的肩膀,“思思也许真的活着,也许她真的没死,狗蛋,这样的名字,除了她会想得出来,还会有谁。”
“那个丫头很急,说让我们快些救人,否则就会被掖庭的人折磨死了。”乐正夕也十分着急,既然确定是刘思思的东西,那么他也与沐剑晨一样想要早些将刘思思救出来。
虽然曾经他是最看不惯刘思思大大咧咧的样子的人,可是看不惯却不等于对刘思思没有感情,那一场主仆情谊,早就让他们将对方看成是一家人。
“我现在就进宫。”沐剑晨握着令牌,就要出去。
此时的沐剑晨倒变得不如一个常人冷静,乐正夕忙道:“总舵主,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我已经先让宫中的人确认一份,毕竟我们现在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不是郡主,而且我们还是想好措施再行动吧,如果冒然行动,一旦惊动宫中守卫,想必我们就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沐剑晨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手紧紧的攥起,呼吸有些急促,他是多想立刻见到刘思思,想看到她还活着,想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
“那个贱婢教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学会要如何做好一个奴才?”宇巧曼一清早就来问候刘思思。
掖庭令毕恭毕敬的回答道:“禀皇后娘娘,这个贱婢屡教不改,实在是令人头痛。”
刘思思跪在地上,听着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对她评头论足,刘思思心中清楚,这一番评论之后,难免又要受些苦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他们又会想出什么样的花招。
“这个贱婢前两日从本宫宫中出来,本宫的凤凰步摇就不知所踪,一定是被这个贱婢偷走了,给本宫搜。”
宇巧曼几个随身的丫头被一个小太监带着去了刘思思的房中,刘思思本就和许多女奴共住一间,就算她偷也无处可藏,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思思心中暗暗叫苦,这偷盗的罪名不知道会如何处置她。
不多时,几个丫头就带着一个凤凰步摇从刘思思的房中走了出来,“皇后娘娘您看,在这个贱婢房中果然搜了出来。”
宇巧曼根本就不看那个不要,脸上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好大胆的奴才,竟敢偷到本宫的头上,我看你这双手还是不要为好,免得你再偷东西。来人,给本宫拉出去,剁掉双手。”
刘思思连喊冤的力气也懒得用了,已经三日没有得到一口饭,若不是必要偷偷塞给她两个馒头,这会自己早就没有气力跪在这里了。
如今如此明显的往她身上按罪名,虽有人心中也是清楚的很,这冤枉不冤枉的喊给谁听。
刘思思心中即便有再多的恐惧,却都只剩下任命的份。
宇巧曼身边的一个女婢,这时附在宇巧曼的耳朵上,悄声说道,“皇后娘娘,奴婢听说,皇上对这个奴才是很上心的,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砍了她的双手,若是日后皇上回来问起来,即便我们有凭有据,也难免会怪罪娘娘心狠。万一因为这个丫头失了圣心,多不值得。”
“难道本宫还不能处置一个丫头?”宇巧曼及其不满的看着这个平日并不贴身伺候的丫头,心中生出一丝不悦。
“奴婢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可以处置她的办法有很多,我们可以让她的表面看不出伤过的痕迹,日后即便皇上回来,也不至于怪罪娘娘。不管怎么说,娘娘也是没有经过皇上的同意,擅自掉走了皇上的贴身女婢,万一出了什么事,皇上归罪下来,娘娘难免会再皇上面前失了颜面。”
这个奴婢说的有几分道理,宇巧曼斜睨着道:“我以前倒是没有注意,身边还有你这么个丫头,那你倒是说说,本宫还可以用什么方法?”
那女婢轻轻一笑,附在皇后的耳上,道:“皇后,不如你放她回宫,以显示你的宽仁厚德,奴婢这里有一种药,吃过之后会死,但是即便是宫中的太医也查不出死因,她若死在自己的卧房,皇上日后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你的身上。”
宇巧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婢女,“本宫还真是小瞧了你。”
两人耳语了一会儿,所有人都等着皇后娘娘的吩咐,“本宫念及你曾用心的服侍皇上,今日可免除你砍手之罪,你暂且回宫,禁足一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