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带着银面二人秘密地离开了村子,没有声张,不过却让暗卫去了各州府打听,看看能否发现书敏的踪迹,他们二人则一路北上,直奔京城,不管赵文杰掳人的目的是什么,他最终的目的地都在京城。
赵文杰一行人披星戴月,终于在天快要亮的时候抵达了一个叫雨镇的小镇。
三个官兵一个妇孺本来就是很奇怪的组合,更何况这妇人还衣衫不整,批头散发的。可是小二哪敢多问,在赵文杰他们拿出身份玉蝶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吓得失魂落魄了,最后还是掌柜的过来给他们准备了两间上等的客房。
“没用的东西,瞧你那点出息,还不快给官爷准备热汤。”掌柜地踢了小二一脚,说道。
小二忙不迭的烧水去了。
书敏穿的少,又光着脚丫子,颠簸了一夜,又吹了一夜的冷风,此刻她的双脚已经麻木了,僵硬地走进房间。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赵文杰早被她灭了十遍八遍了。
“你难道还要赖在我房间吗!”书敏狠狠地剜了赵文杰一眼,这家伙一进房间就若无其事地坐下喝茶,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来别生气,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他嬉皮笑脸的递给她一杯热茶:“反正你也被我掳来了,路途还很遥远,你打算就这样与我相处吗?”。
“你比我强大,掳了我我没话说,但是你别指望我会与你好好相处!滚出去!”
书敏没有去接他手中的茶,自己给自己到了一杯,大口地喝了几口,剩下的捧在手里暖手。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根冻僵了的冰棍,连呵出的气都是冰的。
赵文杰闻言目光闪闪,模模鼻子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她一个人。据他的经验,在一个女人满肚子是火的时候,趁着她还没有发泄,溜开始最好的,反正就她现在这模样,逃走是绝对不可能的。
赵文杰才一出房门,隔壁的刀疤就凑了上来,满脸关切的问道“头你被赶出来了?”
刚刚他和宇文在打赌,堵头能在房里呆多久,照这情形,宇文那小子岂不是又赢了?
“头,不就是个女人吗,你就是来硬的她又敢对你怎样?!”他一边说,一边想把赵文杰再推进房里。
“喂!你这样做可是耍赖。”宇文靠在房门前,含笑对刀疤说道“愿赌就要服输!”
“呵!你们两个,又再赌什么?老实交代。”赵文杰两手叉腰,目光在宇文与刀疤面前扫来扫去。总觉得这两人没好事。
“没什么,头,外面冷,快进来坐。”刀疤呵呵笑道,宇文也一脸讪讪地表情。
“快说,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赵文杰抬脚就往刀疤踢去,谁知道刀疤早就防着了,扭身躲了过去。
“呵,胆肥了,敢躲了!”赵文杰一脚没踢中,一手叉腰,一只手指着刀疤,“威胁”道。
“嘿嘿,我们就是无聊,赌你多长时间被赶出来,我赌一炷香,宇文赌半盏茶。主意是宇文出的。”刀疤很没义气地将宇文推了出来,宇文整张脸都黑了,“怒视”着刀疤,拎着拳头说道“好你个没义气的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你。”
刀疤心虚,只一个劲地躲着,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躲,玩得不亦乐乎!
“好了,你们也别唱双簧了。拿来!”赵文杰看也不看追逐地两个人,在桌子旁坐下来,到起热茶来喝。
“拿什么?”刀疤和宇文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银子啊,我们皇家军纪律严明,禁止赌博。银子我就没收了!”赵文杰说。小样儿,敢拿我的糗事作赌,老子要你们血本无归。
“头,绕了我们吧,我们不敢了。”一听要没收银子,刀疤的脸立马苦了下来。
“少废话,不然削了你们的军职,派你们喂马去!”赵文杰脸色“阴沉”的说道。
两人看头的表情,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万一真把他们打发去喂马了,还不得被那些兄弟们笑死!
就当是孝敬给上司了,总好过便宜宇文那家伙。刀疤心里邪恶地想着。
宇文则有些肉疼,不过也不再说什么,乖乖的掏出一叠银票。
赵文杰数了数,有一千多两,满意的将它们收进怀里,瞬间觉得心情舒畅多了。
“头,咱们不是回京城吗?干嘛绕路呢?”刀疤问道。
“村里面无缘无故少了个人,他们能不报官吗?就算不报官,小侯爷他能不管吗?我们绕道走,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赵文杰解释道。
“不久一村妇吗,还能出动侯爷?那楚侯是出了名的冷漠,他能管这事?”刀疤不解。
“等楚侯明白这女人的价值,恐怕他会亲自行动吧。”赵文杰喝了口茶,心中说道。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小心一些,免得暴露了。”赵文杰说道。
“咱们三个人带着一个女人,这么显眼想不暴露都难。”刀疤说。
“这个你们别担心,我自有办法。”赵文杰胸有成足地说道。
宇文一直没有吭声,抱着手眯着眼,心想:带着女人总归是个麻烦,若是真地暴露了,我不介意给她一刀
小二很快烧好了热汤,书敏关好门窗,才将自己泡在水里面。冻了一晚上,感觉自己有些着凉了,等下得喝碗姜汤才行。
泡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感觉到自己又活过来了,身上渐渐暖和起来。
“唉真不想起来。”泡在暖暖的热水中,书敏懒洋洋的说道。
“不想起来就多泡一会儿,要我帮你加热水吗?”。
赵文杰低沉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书敏一回头,透过编制得稀疏的屏风,她看见他正坐在桌子边喝茶。
感情在高手面前,什么锁门锁窗都是多余的。
书敏咬牙切齿,说道“不用了!”
“赵大人,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就这样闯进民妇的房里,偷看民妇洗澡!”
“咱们老夫老妻了,干嘛说这么见外的话呢?”赵文杰惦着脸皮说道,“若是洗好了,就把这衣服换上吧,这可是为夫找了好多家店才买到的。”
“去死!”书敏快要被他搞到抓狂了,她发现对着脸皮比树皮还厚的人来说,什么诗书礼仪都是屁话,唯有武力才能解决问题。于是手里的搓澡布啪地朝某人扔了过去。
刚扔了就后悔了,等下起身的时候用什么擦身子呢?
“夫人好大的火气啊,为夫让人给你弄碗下火茶去。”搓澡巾自然不可能打到赵文杰,不过他倒是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临走前还帮她关好了门。
直到确信他真的完全离去了,书敏才幽幽地从浴桶里起身,她披上披风,走到桌前,发现上面放着一个包裹,里面有一套淡紫色的女装,看质地,应该是高档的锦缎。包裹旁边,还有一双镶嵌灰色兔毛的灰色皮靴。
若是平时,书敏一千个不愿意穿赵文杰买的衣服,可如今她真的没的选,总不能光着身子出门吧?
不过还别说,那家伙看着五大三粗的,还挺会买衣服,这衣服不仅美观大方,更重要的是非常地合身,就像是定做似的。
想到这里,书敏就想起他将自己圈在怀里的场景,这衣服这么合身,恐怕跟那有非常直接的关系!
想到这里,书敏这个人都不好了,小拳头握的紧紧地,一副恨不得好吃人的模样。
“这位夫人。”
“滚!”
小二来叫书敏去大堂用早膳,还没有敲门,就听见里边人愤怒的咆哮,心想:不愧是官爷,连他的娘子都这么凶猛!
不过他得了赏银,得把事情给办好啊。于是他在外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位夫人,小的准备了早膳,大人已经在大堂候着了,等您过去用膳。”
“知道了。”一听是小二的声音,书敏知道自己吼错了人,于是略带歉意地回答说“麻烦小哥你了。”
“不谢,应该的。”小二心想不愧是官夫人,不凶的时候说话真好听。
书敏简单地挽了个头发,就下楼吃早饭去了,颠簸了一个晚上,她早就饿了。
“夫人过来了。”她一走进大堂,就被赵文杰看见了,对她招了招手。他此时穿着书敏做的那件白色锦缎外衣,外面还披了一件黑色皮毛的坎肩。手上戴着一个成色不错的玉扳指,就连挽发用的头带上面都嵌了一块墨绿色的宝石。整个人就像是一暴发户。
宇文和刀疤穿的就逊色多了,灰色的棉布衣服,做工也非常的一般,头上戴着同样灰色的帽子,活像两个家丁。
“夫人。”看到书敏过来,他们二人立刻起身,对着她行礼,书敏踌躇不前,警惕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夫人,你还愣着干嘛,早餐都凉了。”赵文杰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边坐下,讨好地的说道“来尝尝这里的小笼包,很有名的。”
“你们到底想干嘛?!”书敏甩开赵的手,白了他一眼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