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正建等人主动帮书敏收拾了残局。待一切都搞定,天色已经大黑了。
雨越下越大,草庐升起了火堆,抵御了外界的寒冷。这么大的雨,书敏做的牛车已经派不上用场了。好在姚苏还有一辆豪华的马车。
“雨停了以后,你们在田地的四周点上火堆,务必保持明纸棚内的温度,等太阳出来以后,每天要掀开明纸,让秧苗晒一晒太阳”离开前,书敏细细的将注意事项一一说给大家听。
“正建,你要做好记录,包括天气状况,水温,气温,等等”在这时候,温度测试有它的一套方式,书敏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村民们都是知道的。
“夫人放心吧,我一定事无巨细,详细记录的。”正建拍着胸脯跟她保证。
再三的交代,直到她再也想不起有什么好交代的,她才钻进了马车,满怀心事和不安地离开。
楚风直接被书敏留下了,草棚虽小,不过也多的是地方给他睡,再说这牛车还需要他第二天赶回去。
这里到临江镇差不多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现在是晚上,又下着大雨,路十分难走,估计得花两个时辰才能到达。
书敏坐在车厢里面,与姚苏面对面坐着。马车内有暖炉,外面大雨瓢泼,车内却温暖如春。
为了这次的播种,前两天书敏一直忙着给种子催芽,今日一大早就和楚风架着牛车将种子运过来,之后一直忙东忙西,烧水少姜茶煮晚饭,此刻放松下来,整个人立刻疲惫不堪,睡意一阵一阵袭来。
“你累了,不如躺下吧。”知道她已经几天没合眼了,现在疲惫不堪的模样,姚苏有些心疼她,建议道。
马车驶垫了褥子的,躺下也是软软的,跟床上一样。当然如果它不是那么颠簸的话。
“嗯。”书敏的眼皮子已经在打架了,本来就是强忍着精神,此刻听了姚苏的建议,也顾不得是否方便,点了点头,就起身准备到车身的另一边躺下。
这时候,马车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小水潭,夜里灯光微弱看不清,车轮直接滚过了水潭,整个马车顿时晃了一下。
书敏刚好起身,这一晃她瞬间失去了重心,整个人朝姚苏扑了过去,扑进他的怀里,两人一起倒了下去,一双唇紧紧地贴着,姿势极为暧昧。
“老爷,你们还好吗?”。车子突然晃了一下,阿福第一时间想到了车厢内的侯爷,急忙问道。
“没事,,你好好赶车。”姚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愣了一下,听到阿福的声音,他立刻回答道。
“对不起。”书敏这一下睡意全无,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脸色绯红,想到自己还在他的怀抱当中,急忙手忙脚乱的挣扎地要起来,谁知道,越慌越乱,手忙脚乱中,她无意间碰倒了男人最敏感也最容易兴奋地地带。
“对不起。”她已经臊得无地自容了。
“唉”姚苏的脸色也很不自然,无奈的按住她的双手,把她推到了一旁让她侧着身子背对着自己。
“你别动了,继续躺着吧。”若是再让她乱动,慌乱间,还不知道她会闯出什么样的祸事。
她难道不知道男人是很容易兴奋地吗?他再怎么君子,骨子里首先是个男人,更何况他对她不是没有一点感觉。尽管是场误会,但是两人毕竟有过一晚的肌肤之亲。
感觉书敏离开了自己的怀抱,姚苏默默闭眼运起了武功心法,好一会儿才将身体里升起的火焰给降了下去,心神顿时清明了起来。
他也没有起身,而是回过头望着书敏一动不敢动的背影,眼神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什么。
而书敏咬着唇,想到刚刚的吻还有慌乱间模到的小巨兽,顿时脸红耳赤,不知所措。
“怎么办?虽说是场误会,可是怎样才能化解这样的尴尬?”书敏咬着唇,烦恼不已。
“对了,睡觉,睡着了然后装着失忆,当作没发生过就行了。”书敏自我催眠,可是越想越清醒,脑海里不停的涌现刚才她扑倒他的画面。
他的唇,好像还挺柔软的,他的胸脯,好像挺有弹性的,虽然不像赵文杰那么宽厚,但是似乎也挺有料的,还有他的脸,刚才好像红了不像那个家伙,脸皮那么厚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的想到了赵文杰,不自觉地拿他与赵文杰做了对比。
“京城双杰爱红粉,柳巷花丛觅知音”赵文杰,你在京城风流快活,恐怕早就将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想着想着,心中突然郁闷不已,两行清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远在京城的赵文杰忽然打了个哈欠,望着屋檐下瀑布似的水帘,觉得背后冷风阵阵。
“头,都清点清楚了,我们总共在叛匪家中搜出了五十万两银票,还有不计其数的珍宝玉器。另外我们还在他的书房发现了一处密室,里面有兵部最新的兵器设计图和几封与燕国史臣之间的通信”刀疤细细向赵文杰禀报了一夜的成果。
赵文杰听完,回头望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瑟瑟发抖的户部尚书钱文元和他十几房的夫人和小妾以及七八个男孩女孩。那眼神就像在看死人。
“冤枉啊,大人,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你省省吧,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堂堂的户部尚书,书房内怎么会有兵部的东西?那兵器图上画的武器,我国还在秘密打造,而燕国的军队却已经用上了,你见了皇上,又该如何解释?”赵文杰将并其设计图甩了户部尚书钱文元一脸。目光冰冷,犹如在看一具尸体。
“奴家刚进门一个月,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人行行好,放过奴家,奴家会好好报答你的。”一个模样妖娆的小妾双目含泪娇滴滴的说道。
“你闭嘴!”钱文元虽然已经非常狼狈,可是听到自己最宠爱的小妾竟然翻脸不认人,老羞成怒,怒喝道。
“我凭啥闭嘴!”小妾哪有平日里对他的乖顺,冲他啐了一口,立刻又朝赵文杰楚楚可怜的说道“赵大人,奴家是被这个老不死的逼进门当小妾的,他威胁我的父母呜呜”
谁人不知这位赵大人最风流了,她对自己的美貌极有信心,说不定他真的就看上了自己,不但能逃过一劫,还能有个更好的去处。不管怎么说,赵大人年轻,又英明神武,只一眼,她就整颗心拴在了他身上了。
“哟别哭,哭得眼睛都肿了就不好看了。”赵文杰伸手轻轻擦去这么小妾脸上的泪珠,说道。
“嗯,赵大人,你可得为奴家做主啊。”看到赵文杰被自己迷惑的模样,小妾心底窃喜不已,脸上依然露出悲切的神情。
“好,本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你们当中还有谁是被逼的吗?”。赵文杰柔声问道。
下方的一众小妾立刻欣喜不已,纷纷嚷嚷自己是被逼的,求赵文杰放过她们。
一个个的哭的梨花带雨,诉说钱文元如何如何逼迫他们,钱文元脸色沉的可以滴出墨来,可是又不敢说什么。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刀疤,这些被逼迫的人你可都记下来了?”赵文杰耐心地听完这些小妾的控诉,回头问刀疤。
“都记下了,头。”刀疤老老实实的回答。
“记得收押的时候,对她们温柔点,安排一间干净点的天牢。哎我最看不得美人哭了。”赵文杰叹息了一声,说道。众小妾一片愕然,原来她们的哭诉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只是被人当作了饭后笑料而已。
“是,头。”刀疤和一众皇家军忍住笑意。答道。
“赵大人,那奴家?”刚在那位妖娆的小妾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一把抓住了他的斗篷,依然满怀期待的望着赵文杰。
“怎么办呢?本官虽然爱美人,可是并不糊涂,这天底下的冤屈几多,本官可管不过来。你若怪就怪你命不好吧。”赵文杰抖了抖斗篷,将它从她手里挣月兑出来,说道“还有,本关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
“天色也不早了,大家赶紧做事吧。哎又忙了一夜,老子这次好得有功,非得要他个十天八天的假期!”有了十天八天的假期,他就可以去看看某人了。
这种心心念念的滋味,真的不适合他这种直来直往的性格,是女人,当然得搂在怀中才最舒服。
两个时辰的路,在这黑雨夜显得格外的漫长,书敏背对着姚苏,一路颠簸,整个左边身子都麻木了,可是她依旧不敢动一动身子。
她不是那种悲天悯人的性格,对赵文杰的感慨一瞬间就过去了,之后依然是漫长的尴尬。
“你不累吗?”。姚苏的声音传了过来。都快过去一个时辰了,这女人还一直保持着一种姿势,就算他这个习武之人也未必不累。
“我麻了。”好半天,书敏才答道。她不是不想动,听到姚苏声音的时候,她忽然间觉得也不是特别尴尬,两个人只要有一个出声了,气氛也就回来了。
可是她整个人都麻了,她试着动了动,发现半边身子几乎失去了知觉。
姚苏闻言觉得她实在好笑,伸出手抵在她的背部,默默运功。书敏只觉得一阵清凉由背部传入自己的身体里面,那股清凉沿着自己身体的经络运行了两遍,她的身子立刻就恢复了知觉。
会武功真好啊!书敏不禁感叹道。
不过姚苏会武功,她倒是有些意外。毕竟他看着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真的很难与武功扯上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