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呈和兆庭带着人问出了李盛同黄姓书生的目的,并且教训了两人一顿,才回转晨星饭庄。
饭庄的厅堂里坐了很多家人,连何氏、陈氏、吴氏等不放心的都来了,不过都被佳佳和颜小塔拦在了这里没得进去,因为佩瑶吩咐了,谁来也不让进,等她安慰好了吴蔓再说。
所以现在大伙都被挡在这里,也没什么心情聊天,都唉声叹气,气氛低迷。
见到陈家呈带人回来了,李骏迎上来问道:“家呈,怎么样了,用不用帮忙?”
摇摇头,陈家呈面色严肃说道:“不用了,那李家大儿子出的损招,想框吴蔓上当引狼入室,被我们打了一顿,谅他也不敢再来冒什么坏水了。”
听说那边解决了,担心儿子惹祸的陈氏也放下心来,安静的等在厅里。
都要到申时吃饭时间了,两个何家新媳][].[].[]妇做好了大家的饭菜,直接端进饭庄大堂,招呼大家开饭。
这时等的心焦的众人,终于看到佩瑶从后院进来的身影。
佳佳本来坐在桌边不时的往这边门口张望,头一个见到她的,就跳起身奔过去拉住她手臂问道:“瑶姐姐吴蔓怎么样了?”
佩瑶勉强笑了一下说:“她睡着了,哭了一阵也不说话,我劝她没有吃亏就是福,她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不过大家等她出来的时候就和平常一样待她,不用劝说,也别用怜惜的眼神看她,就当大伙都不知道,也不提这件事,就让这事好像只有我们去的几个人知道就好,让时间治愈她吧。”
这话有道理,现在说什么都是在她伤口上撒盐,还不如就不知道的样子让她自在些,所以大伙都点头同意。
谁都知道现在这个时代对于女性的名声有多么重要,不说别人宣不宣传,茶余饭后会不会当作笑话,来议论一个还没有出嫁的薄脸皮姑娘,单说姑娘自己也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还好吴蔓一直都比较坚强,开始的几天除了晚上偷偷哭半宿,让同她一起睡的佩瑶听到外,就是白天也照样去饭庄厨房做菜煮饭,只是从来不去前堂,好像把自己封闭了一样,就知道吃饭睡觉和干活。
眼见着就从一个清秀的丰润的丫头,很快的就瘦了下来,明摆着心结没解,茶饭不思。
不过她没有自暴自弃和轻生就让大家放心不少,时间长了这事总会过去的。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黄姓的书生后来还来门口求了几次,知道在前面影响不好容易挨揍,还跑去后门叫人,见到出来的不是吴蔓就跑,如果趴在墙头看到吴蔓的身影就会“哎哎”的叫唤,在那里装可怜博同情,不值钱的甜言蜜语像海水一样往外倒。
几次三番的折腾,让本来还有一丝想要被他模了身子,就将就和他过一辈子的想法,在看到他为人的不要脸真相时彻底没了念想,只想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白眼狼,现在怎么看那人恬着脸怎么恶心。
吴蔓暗自决定,只要佩瑶不嫌弃她,她就一辈子给她当丫鬟,不奢望有谁能看上她已经不洁的身子,就当一辈子老姑婆也好,反正是不会再理那个黄姓书生了。
如此一想开,心里就宽阔许多,没有了满月复的怨怼人也轻松不少。
终于,那书生几次无功而返也渐渐没了希望不再来了,吴蔓也求之不得,没有人再提起此事。
而吴蔓招此恶事,大家也不好再提及打麻将之类的娱乐,暂时铺子内停战,而颜小塔和兆庭把麻将这个娱乐带回家了。
这下可让兆家和谐了,就连兆庭那败家的爹,都玩上瘾了,也不出去喝花酒了,没事就哄几个小妾打麻将,输了月兑件衣服什么的,还挺有情趣,也不嫌家里没意思了。
有时候还有狐朋狗友来找,结果也被麻将迷住了,非要学,他就把自家儿子给他准备的各式麻将推销出去,说是卖多少钱都给他。
这下可好,那败家老爹还乐衷于卖麻将了,最贵的一副象牙麻将卖得天价,让他的小金库第一次翻了好多倍。
而且这卖麻将的钱谁也不能动,说什么也要攒着做纪念,这是他自己挣得,谁也不给,饭庄酒楼妓院都不给!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兆家有名的老纨绔竟然改邪归正了,虽然说话办事什么的还不着调,可是谁也不敢惹他,毕竟有个厉害有后台的儿子啊,没看这海货生意都要铺开好多个县城了,听说会开遍全古凤国,那就不是他们这些小家业敢相提并论的了。
家里老祖母有了消遣也安静许多,开始没事的时候,就叫上媳妇孙媳妇哄着她玩几圈,累了就休息,时间长了竟然连失眠症都好了很多,这下和众多老贵妇人一起聊天的时候,就把这麻将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让一帮老姐妹也没事过来凑局打麻将。
一时间整个县城里麻将风盛行,让县城里逛街的人都少了不少,只要有时间大家就呼朋唤友的砌长城,让这个精华国粹从黎县辐射出去,很快多地区也风行起玩麻将来。
其实有利就有弊,因为打麻将很多新玩法被开发出来,算错银子,或是输了赖账的人不尽其数,因为打麻将打起来去衙门报案的人也逐渐增多,让父母官大人对这项新玩意又爱又恨。
颜小塔从家里少见的和谐气氛中月兑身而出,欢乐无比的来到佩瑶这,摇着手臂感谢她:“佩瑶,真是多谢多谢你啦,要不是你的主意想出麻将这招引去了全家人的注意,我怕是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呢。现在祖母和婆婆也不要求我陪着了,见我坐一边打扰她们玩牌,还直赶我让我自己玩去,呵呵呵,真是轻松啊!”
她这一轻松,话唠属性也显露无疑。
佩瑶摇头道:“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玩麻将的,玩物丧志,或者有人拿这个来堵大钱,那么这项乐趣还是害人的东西。”
颜小塔不赞同的反驳道:“这怎么能怪麻将,本来就是为了打发时间才没事坐一块联络感情,比坐在一起干喝茶聊天的强,有些人意志不坚定,一玩就玩大的,说明他平常也会去赌钱,不在乎于用什么堵,反而这个麻将靠运气多些,不容易被诓骗,还拯救了他们的银子呐!”
佩瑶本来有些恐慌想瘟疫一样,迅速散播出去的这个世界上没有的麻将,会给这个时候的人们带来什么样的危害。
可是听到了颜小塔的言论,她顿时也想开了,国粹流行了那么多年还经久不衰,自有其道理,还是别庸人自扰了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