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潇湘溪苑出来,回到养生殿那些个嫔妃已然不见了踪影。萧汝晟不知白钰用了什么方法,不过效果还是喜闻乐见的。转眼已到了用膳时分,胥阑珊见萧汝晟用完膳,吞吞吐吐的说:“皇上,今夜还练字么?”
“你以为如何呢?”
“奴才就是问问,字自然是要练的。”胥阑珊看着一脸严肃的老师,心里欲哭无泪,我只是想要休息一晚而已。看着一脸不情愿的小跟班,萧汝晟继续开口道:“今夜不练字,朕教你画画。”
“真的么?”胥阑珊眼里星星点点,画画啊,这是她的强项呢。
只见萧汝晟举笔信手涂抹几下,一幅腾飞的巨龙即跃然纸上。萧汝晟所画之龙,栩栩如生,雄奇魁伟而变化多端。他画龙往往不画整条,或画龙首,或画龙爪,忽隐忽现,似闻其声,如见其形,且泼墨成云,喷水化雾,神妙无比。但是胥阑珊却兴趣乏乏,水墨画什么的,哪有漫画好看。
“阑珊,过来看看朕这条龙画的如何?”
胥阑珊憋了半天蹦了两个字“好看。”不过她觉得这样说好像不太真诚。又看了看继续开口道:“皇上您好厉害啊,这是几条龙啊?怎么每个都只露一点儿呢?”
“……”萧汝晟努力控制自己,心里默想,不要和没有脑子的人计较。
“既然朕画的这条龙,这么没有神韵,那阑珊你来试试,让朕看看你的功底。”
“皇上您真的要看吗?”。萧汝晟突然有些不想看了,但是依然点点头。只见胥阑珊用毛笔蘸了浓墨,将墨滴在平铺的纸上,然后鼓起腮帮子使劲的吹,渐渐的有些模糊的轮廓出现在纸上,胥阑珊继续用吹气的方法润色,点上了些朱红。萧汝晟在一旁看着眼睛越来越亮。
“皇上,奴才画好了。”她拍拍手,满意的看了看。
“这是梅花?”胥阑珊点点头,这可是她知道的最简单的并且她也只会这一种用到墨水的画。萧汝晟再仔细看了看,说到:“妙哉,朕竟不知还有这种画画的技巧。”
胥阑珊有些汗然,谁知道当初是谁发明的。相对来说还是喜欢漫画人物,特别是Q版的。不知道用毛笔能不能画的出那种效果,说着随手挑了一支很细的笔,准备开始。萧汝晟看着有些好奇:“这次不用吹的了么?”
“皇上,奴才帮你画张画像吧。”胥阑珊脸上的笑容,让萧汝晟无法拒绝,嘴角挂着他都不知道的宠溺笑容。
安静的坐在桌旁,修长如玉的指托腮。玉指之上,展现出一张精美绝伦的脸,眉如剑,鼻如琼,眸中带魅,唇形尽展完美。长长墨发铺展,又有一缕垂在胸前,带出点点魅惑,摄人心魄。胥阑珊画着画着竟有些觉得自己喜欢的漫画根本表达不出他的那种赏心悦目。
胥阑珊在异世的第一幅作品很快就问世了,萧汝晟看着纸上头部被扩大,身子被缩小、缩短的小人儿形象。虽然看起来是一脸无害,但是总透着一种怪异。
“你这画的是朕?”
“嗯,奴才知道这看起来不像真人,这种表达手法叫做漫画。”
萧汝晟细细的打量着这幅画,还是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也不再说什么。
晚上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胥阑珊在自己久违的小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喂,走过啦。是这边,不是那里,还有你怎么这么慢啊?”
“少废话,你来扛人试试,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看着个子这么瘦小,死沉死沉的”
“你小声点,要是吵醒了小晟子,有你好受的。”
“怕什么,他醒了正好再打一架。”
萧汝晟在黑夜中睁开了眼睛,皱着眉头对于吵醒他的两人很是不满,这两个傻瓜,做事怎么总是这样。
很快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就从房梁上下来了。
“这小子也真是的,这样的暗卫要着有什么用。每次都这么不经玩,才几下就动弹不得了。”被点了穴的几个小黑子闻言心里在流泪,谁敢真跟你们俩儿动手啊,每次刚想打个招呼就被你们定住了,冤不冤啊。
“嘘……不是让你小声点儿的么。”云起看了看没什么动静的龙床,拍了拍胸脯。
“哎呀怕什么,好歹我们也算是这小子的师兄,咦~有好吃的呢。唔~”云起只听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尤其的清晰,他猛的拍了下脑袋,心想这下可完了,不过奇怪的是周围还是没动静。
“你要不要来一块儿”
“……”
“别跑,该死的老鼠……别跑”胥阑珊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两人瞬间不动了,他们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怎么觉得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难道……
萧汝晟终于还是开口了“不是跟你们说过吗,不要把什么脏东西都往我的养生殿带。”突然亮起的蜡烛吓了那两人一跳。
“那个,小晟子啊,我们只是来给你送个礼,没别的意思,呵呵呵”云起有种打扰了别人好事的心虚。
“难得两个师兄这次没来个偷袭什么的,这份礼我收下了,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安歇了。”如此明显的赶人,云起和风落怎么会听不出来。不过……两双眼睛扫啊扫,终于在另一头发现了目标。
云起率先飘了过去“这是你的新宠?”还没研究完长相就看到了床头放着太监的宫服“太监?难不成外界传言你不好,是因为你有特殊喜好?”说完两人都将手放在胸前,一副你不要过来的样子。
萧汝晟感觉被人戳中了心事,有些不耐烦“我们是不是该算一算你们火烧大营的事”
“咳,我想起来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就不叨扰了。”看着迅速溜走的两人,萧汝晟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两个师兄正经本事没多少,逃跑开溜的本领倒是天下第一。看着地上会动的麻袋,萧汝晟勾了勾唇,明日好戏就要上演了呢。
没人知道朝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老百姓也不知道朝政上将会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帝的一旨诏书,几乎能只手遮天的梁家被连根拔起。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皇帝高兴了,天下的百姓更高兴,终于把压在百州城的一座大山压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