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离心心念叨的胥阑珊此时正在想方设法的想去算计景王爷,不过刚走到门口就被侍卫拦住了,说是皇上正在处理陈县令的事,据说很生气,发了很大的火,还吩咐了现在谁也不见。这让胥阑珊很是不爽,就算是在萧汝晟面前,她也不曾被如此对待过。
被拒之门外的胥阑珊坐在陈府后花园,看着这些在水池里欢快的游来游去的鱼,就想到自己的人生,什么时候才能赚大钱,然后摆月兑那种被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日子啊,忍不住叹气。
“阑珊,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哎,如果一个人不能自食其力,怎么能高兴的起来呢?”
花雨这种生前也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怎么会理解胥阑珊所说的那种窘迫呢。
“自食其力?为什么要自食其力?难道现在你已经没有依靠了么?”
“我总不能一直靠着别人吧,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不然会被男人所看不起的。”胥阑珊说完又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为什么要给一个古人讲什么自强不息的话,而且对方还是个女的。不过这话一出并没有得到胥阑珊预想中的嘲笑。花雨很认真的看着胥阑珊说到“照你这样说的话,你的事业应该要用到不少钱吧?”
“对呀,这就去愁的地方呀”胥阑珊第一次觉得古人如此好沟通,可惜的是对方是个鬼。
“没关系,我爹爹有很多钱,如果你真的能查明真相,说不定我爹爹会很感激你,然后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就算我爹爹不给你,我有一个小金库,反正我已经死了,那些东西跟我就没什么缘了,而且又没人能看到我听到我,直到现在那些东西还没被人发现,与其放在那里可能被老鼠什么的糟蹋,不如成人之美,把这些送给你,也算我一点儿心意了。”
胥阑珊眨了眨眼,有些不相信这钱财来的如此之奇妙,对于眼前这个雪中送炭的女鬼她更是好感多多。
既然人家都这么讲义气了,自己肯定也不能太小气,想起花雨可怜的遭遇。胥阑珊趴的一下站了起来,觉得自己应该开始做点儿什么了,不过自己肯定是做不成什么,得去找帮手。
经过一整晚的思量胥阑珊还是决定去求助可爱的皇上大人,毕竟人家有虎将在手,常胜将军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第二天一大早胥阑珊就出了门,那时还睡眼惺忪的哪里还注意得到陈府不同于往日的气氛。在胥阑珊还在奔赴客栈的路上,这边坐在书案前的陈县令终于还是缴械投降,想起大半夜被皇帝的亲卫传召的情形他就一脑门子汗,那被列出来的罪状随便一条都可以置他于死地。想想还是保命要紧,此刻聪明人应该都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何况他犯的事最多就是一个贪财就可以归纳,其他的那些他一概不知。
想着他就开始提笔。
胥阑珊这次没要多久就找到了地方,看看时辰觉得萧汝晟应该早就起了,于是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在敲了第一声门没多久,就听到了萧汝晟的声音,胥阑珊暗自窃喜,果然不出所料。
推门而入,绕过门洞,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料想中的坐在那里喝茶或者端坐着提笔练字的身影,而且萧汝晟靠坐在床边慵懒着身体,衣襟半敞的香艳画面。胥阑珊有些看呆,直到跟着她的花雨尖叫着躲开了,她才惊醒过来。再定眼一看只觉这人好像又变妖孽了不少。
“你还要在那站多久?还不快过来给朕更衣,难道这几天不在,已经忘记怎么伺候了?”
胥阑珊闻言赶紧靠过来,离的近了,才看清那绝美的眼睛底下那浓浓的黑眼圈,“爷,您好像昨晚没休息好的样子。”
萧汝晟转身的动作稍顿了一下,然后抬手示意胥阑珊穿衣,见对方不理会她,胥阑珊讪讪的低头扣着扣子,萧汝晟盯着眼前这颗毛绒绒的脑袋,心想,你以为朕会将自己因为一个太监不在身边而失眠的事说出来么。
见衣服穿戴的差不多,萧汝晟才开口道“说吧什么事,平时那么懒散的人,今日起这么早过来,不会因为这几天偷懒心里不安,特地想过来弥补下的吧。”
“爷,您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嗯?”
“不是,我是说您真是料事如神啊,果然不愧为真命天子……”
“行啦,别拍马屁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于是胥阑珊将花雨的事原原本本概括了一遍,当然是隐瞒了阴阳眼的事,所有的事都是所谓知情人士透露的。
“所以你觉得这两件事有关联?”
“对呀,这个时间段太巧合了。”
“阑珊,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牵扯到先皇?你这样的猜想是在说先帝是个昏君,到处采取屠杀么?”萧汝晟的眸子紧盯着胥阑珊,生怕错过对方任何一个表情。
只见胥阑珊双膝跪地,脸上却全然没有以往迷糊的神情,现在的她,眼里充满了某种力量,吸引的萧汝晟竟无法将视线移开。
“皇上,奴才并无半点对先皇不敬之意,不管林家当年的谋逆是真是假,花夫人和其女儿的死确是无辜,奴才觉得既然这是一个如此明朗的事情,为什么不顺势调查清楚呢?也好让死者在九泉之下灵魂得以安息,这对于皇上而言不也是功德一件么?”
许是从未见过胥阑珊如此认真的样子,萧汝晟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没过多久,胥阑珊就得意的将常胜将军领出了客栈。而常胜则因为要和杜奕衡分开行动很是不爽,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只顾往前行,一身煞气,和周围热闹的街道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胥阑珊对于常胜的别扭,全然不介意。依旧和以前一样对古时的集市充满的兴趣,果然购物什么的对于女性来说有些致命的杀伤力。花雨飘在胥阑珊蹦蹦哒哒的身影后,脑海里回想着刚刚阑珊下跪的一面,再次红了眼圈,对着胥阑珊的背影说着无声的谢谢。
“王爷不好了,陈县令出事了。”凌飞的话成功的让萧景仁刚刚回转的脸色再次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