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用了些午膳,就听到太后传了话要见皇后,萧汝晟自是要跟了去,阿离也兴致勃勃地赶去看热闹,因为近来太后对胥阑珊的态度变得的难缠和恶毒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反常到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不过也许只有胥阑珊自己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在京娘找过她之后发生的变化,也许事情也并不是那般简单。
胥阑珊倒是没有丝毫担忧,自从和萧汝晟确定心意之后,她也变得越发的随意。就像是知道不管她做什么都有人替她擦**。一席男装,头发简单束起,悠闲地晃着往太后的寝宫走去,并不怎么搭理陪着笑脸的萧汝晟,只顾着和偶尔路过的小宫女打招呼,时不时调戏一下。
终于,萧汝晟忍不住了,问道:“阑珊,你怎么穿成这样?太后不会喜欢的,昨日的装束倒是不错,今日为何不继续?”虽然,胥阑珊穿上男装俊美得无可比拟,从小`.``宫女脸上的表情就可知,可是丫的身材全没了,可观而养眼的上围如今包得扁平,让他都担心给捂坏了。
“相信我,现在的太后绝对不希望看到皇后比她漂亮,再说了所谓异性相吸,这也是跟阿离学的方法。”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一来想看看身边的人的隐忍到了何种程度,二来太后最近的动作实在是太过分了。眼见着就快到太后的寝宫,萧汝晟实在忍不住自己皇后如此不正经,让他很不舒服,索性一把抱起她不容丝毫抗拒,等到了地方才放下。门口候着的人都看了真切,也不敢说什么。而花海身边跟随的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宫女,老太监都忍不住偷望好几眼皇后,春心萌动了不少,因为此刻她们眼前的俊朗少年比皇上都好看,特别是那双眼含情脉脉的样子,让这些久居深宫缺乏滋润的老处女们一下子都没了气势,十分谦和地领着帝后去见太后。
但是,萧汝晟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仿佛自己的所有物被窥视般,越发难受了,又不便多说什么,只得沉着脸在那里。一踏进宫门,胥阑珊发觉里面不仅仅是太后,还有京娘,眉头微蹙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另一位则是她苦心想找证据将她揪出来的江良儿,还有一脸仇视的容妃。
随着皇上见了礼,太后并没有伺坐,萧汝晟仿佛习惯了自己找了位置坐下,由着胥阑珊站在那里,也不敢太护着,再者接下来的好戏坐下来看比较舒服。太后瞄了眼皇上那副撒手不管的样子,脸色就难看了不少,想着昨日午膳有人给她汇报的事,于是立刻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胥阑珊准备好好教训一番,可还未等摆谱,就被眼前一位面如冠玉,对她笑得和煦的少年给恍惚了心神,竟然有了一刻的愣神。
“你……是谁?”明显的怒气收敛了起来,说话也小声许多。瞥到太后脸上淡淡的惊讶,胥阑珊不免有些嘲弄,用着极为自然平稳的语调回复着:“太后,臣妾是您的儿媳啊。”
“噗!”
萧汝晟一口水喷了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娇羞无限的胥阑珊,以为眼前换了一个人,还臣妾?她刚刚不是还准备大干一场吗?皇上的反应,让太后很快就清醒了,望着她眼前的媳妇,南宁国的皇后,只觉得血气一阵上涌,猛地站起用力拍了下桌子,大声斥责:“你这是什么打扮,成何体统?!皇后娘娘,你也太藐视哀家了……”
可惜的是话还未说完,就听到骨头发出“咯嘣”一声,伴随着太后的惨叫同时响起,不用猜,也知道是用力过猛闪着了腰,原本汹涌的气势急转直下,变得悲情起来,让候在门口偷瞄得吱吱差点笑出声来,原来太后没有想象中那样厉害呀,还真是脆弱呢!
不自觉地萧汝晟的嘴角开始上扬,因为眼前那位气定神闲的皇后大人,似乎要筹谋着什么好玩的事情,而自以为很聪明的太后恰巧是那位主角。太后竟然气得扭伤了腰,这下大家都将目光转向了男装的皇后,表示无限同情,当然还有幸灾乐祸的。因为,以太后记仇的性子来说,意味着这第一任皇后被整死都有可能。可是折腾了半天都没有走几步,原因是太后娇贵的可以,稍有些疼就哇哇乱叫不敢动,但是站着又累,眼见大家一身汗的时候,太医终于赶来了,身后还有着一脸阴沉的夜明泽,不情不愿的样子。
见过礼后,太医忙不迭帮着一起搬太后,终于给抬到了最近的睡榻上,然后开始检查情况,很快就有了答案,知道情况很严重,怕惹来圣上的震怒,赶紧先跪下请罪,同时将眼神飘向新任太医院院首,边关赫赫有名的“再世神医”夜明泽,这才道:“回皇上,太后平日里甚少活动,腰一直有隐疾,这次扭伤了怕是要卧床个三个月不能动弹,臣学艺不精,只能用针灸和推拿暂时来缓解太后的痛,因为伤及到了腰椎,除非有人可以帮助太后整骨……”
太医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要夜明泽来帮忙,可是这人一直是温吞水的模样,在太医院兜了一圈便一直在院子里站着愣神,眼下肯来也是因为提到了皇后可能有麻烦,不然估计人影都会消失,想到这夜明泽也觉得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云起的。
“你说那么多干吗?还不快让人来给太后整骨?多耽误一刻,太后便要多受一刻苦,有什么为难的,为太后治病该是莫大的荣幸,谁敢不来……来……”
容妃很着急,站起身子就走到太医面前质问,同时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如仙人之姿的夜明泽,当场愣在了那里,不出声了,直到皇上轻咳了几声才尴尬回神,气势也少了许多。
阿离算是见识比较多了,见了这样的男子也不住被他吸引,可是他身上的冷漠也是看着的,想了想二哥之前的话,当下就明白了来人的身份,缓步上前,很恭敬地道:“适才容妃心急母后的伤,故而态度不善,冒犯了神医您,但是久闻神医宅心仁厚,医术超群,不知道能否为母后一治,皇上必当重谢神医的大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