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卿语怕再伤了仲孙离默脆弱的小心灵,忙仔细回想当年之事,可想了半天也没回忆起当初她有应他什么,忽而灵光一闪道:“想起来了,我应了你将这玉好好保管,绝不弄丢弄破弄脏了,闹,这不一直好好的。”
仲孙离默不满的摇摇头,“这是一桩,还有一桩更紧要的!”
凌卿语茫然的摇摇头,表示实在记不起还有哪一桩,仲孙离默只好轻咳两声,学着当年凌卿语的样子,大声道:“那个人,我罩了!”
凌卿语看着仲孙离默得意的样子,觉得这充其量不过是路见不平一声吼,何时变成了应他的话,不解道:“这话应你什么了,我怎么不晓得?”
“你这话自是应了要罩我的,那便需把我当做你的人,罩我一生一世。”仲孙离默理所当然道。
“唉?是这样的吗?”。凌卿语疑惑的打了个问号,似乎又跟当年被强行收下玉佩一样,觉得怪异却也无法反驳。
“自然是这样的,这可是你与我的约定!难不成你要反悔?”最后一击,小样儿就不信你敢毁约。
凌卿语一听反悔,忙头摇的像拨浪鼓,凌云宫立之于世,便是一个信字,立了约定便必须要遵守的,这是打小便刻进骨血里的。
“小卿卿,那我以后便是你的人了,可要心疼奴家……”奸计得逞,仲孙离默笑得像偷了腥的猫儿,舒服的靠进凌卿语的怀里。
凌卿语触电一般把仲孙离默推到地上,说不出哪里不对,可就觉得有种自己被卖了的感觉,心慌意乱的站起,因太过匆忙,一时左脚踩右脚便摔了下去,仲孙离默选准了位置角度,快速的往旁边一挪……
吧唧,两唇相接,凌卿语不可思议得瞪大了眼睛,忙要起身,但仲孙离默又岂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猛得扣紧了她的腰肢,按住了她的后脑,狠狠得吻了上去,霸道,专*制,却带着无尽的温柔之意,与她缠绵。
凌卿语突遭袭击,完全吓懵了,从没人敢对她有半分的僭越!一时间竟忘记了挣扎,直到感觉唇齿间那股香气,想要反抗却早已沉沦在他霸道强势的攻城掠地之中,无法呼吸,无法动耽,只能在他的索取中越陷越深……
良久,两人分离,只觉得若天雷地火般的牵引勾动,仲孙离默迷离了一双凤眼,略带娇羞道:“虽说我是你的人,可你怎好如此轻薄……于我”。
凌卿语只觉气血翻涌,那个呕啊,可是,诚然是她推他到地上的,诚然是她扑到他身上去的!可却明明是他硬欺上来……
啊,啊,啊,这真是有理说不清,只得忙不迭的起身逃也似的走了。
只余了仲孙离默肆意畅快的大笑,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卿卿居然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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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侯府
“侯爷,那凌家如今的气焰如日中天,若在璇都长此以往,怕是对侯爷不利啊。“陈家家主陈顾言面对凌家恩宠甚隆心有不甘得挑拨。
宁远侯仲孙霖淡笑道:“哪里是对我不利,只怕你是记恨他占了你的宅子,占了你的好处分了你的职权罢了。“
陈顾言被一眼看穿了心思,微红了老脸,沉吟片刻又道:“听说前日里凌家夫人念着姐妹之情,大肆宣扬要酬谢昔日帮助过那独孤夫人的人,你说他们会不会起了什么心思……“
当初独孤夫人不是非死不可的,而是宁远侯暗地里撺掇大王这么做的,他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让宁远侯能跟他一起把凌氏当成共同的敌人。
宁远侯凌厉的眼光射了过来,陈顾言识相得闭紧了嘴巴再不敢多说一句,偷偷瞄了一眼,不知他这个主子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仲孙霖端起茶杯轻啜了口,极好的掩盖了方才得一丝慌乱,别人或许不知道他们凌家的底细,但是他知道凌家绝没有表面上来得那么简单,费那么大心思花那么大财力到璇都来,鬼才信他就是为了看一眼那块月影璧。
他们来这里绝对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目的?姐妹情深?旁人或许不知,可他对当年的事不要知道得太清楚!当年的凌夫人云洛瑶被自个儿的亲妹妹云洛晴多番算计迫害,被云家逐出门墙险些丧命,与独孤羽两情相悦却惨遭多番磨难,诸般算计之下最后还被横刀夺爱,有何情谊可言,巴不得她死才是。只是如今多方打探17年前的旧案,他也不得不防。
云洛晴还活着被他藏于府中的事隐秘之极,除了王后,晋阳夫人,便再无人知晓,那两个妇人绝没有那个胆子透露什么,而他也一直很小心,应当不会走漏什么消息。只是凌家那小妮子甚是聪慧,眼风已经扫到他这里来了,若是深查下去,难保不会被发现点什么,若被他们找到云氏,那么此生他也算完了。
“我已经出手警醒过他们了,若是识趣自不会太过张扬。“仲孙霖不动声色得放下茶盏,算那凌家的小娃儿识相没有声张此事,应是知道怕了。虽说派出去的人被抓着了一个,但也没什么好怕的,他早就不动声色的在凌家安排下一个棋子,相信他必会妥善料理此事的。
“可是侯爷,凌家生意做遍六国,自是颇有手腕的,小人怕非是对手,如今大王的御马豢养职权全权落入他手,若是小人以后力不从心,只怕不能再尽心竭力的为侯爷办事了。“陈顾言半真半假的沮丧着脸道。
这老小子,竟然拿起乔来了,不过他也不能容凌家长留璇都便是了,“急什么,本侯自然会有法子让那凌家知难而退的,毕竟这是璇都。“仲孙霖闪着精光的眸子一眯,凌逸轩当初在天玑国本侯赢不了你,可现在你在仲孙家的地盘上,便由不得你再如此嚣张了。
此时,管家来报,公子离默来访,陈顾言想起那日游湖他当着璇都贵族的面落了他们陈家女儿的脸面,心下不快道:“这公子离默自见着了那凌家小姐,被勾得都忘记姓什么了,还真以为癞蛤蟆能吃天鹅肉,娶到那凌氏女,还望侯爷好生管教。“
仲孙霖冷哼一声,这陈顾言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他如何行止需要他来提点吗?眼中略带不满之意,轻轻一扫,那陈家家主方觉自己说错了话,忙起身跪下磕头,冷汗直流。
磕得宁远侯满意了,方亲自扶了他起来,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贵族之家说这些话没得掉了自家的身价,去吧,凌家的事我记下了。“陈顾言诚惶诚恐的起身,再不敢多言,一路退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