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约定碰头的时间快到了,再不去可就失信迟到了,闹肚子这等小病小痛便不劳你这个医仙费心了,我已嘱咐青檀待天亮了便去请郎中,走吧。”凌卿语看看时辰不由催促道。
“那你的袖箭软鞭可带了?这林子说不准有些野味,你也好打一些回来给义父义母。”慕容夜说不出什么感觉,总觉得这防身的东西带着总不会有错。
“嗯嗯,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娘亲最是喜欢吃野味,我今日去寻寻是否有野兔,山鸡,打些回来。好啦,快走快走。”凌卿语不耐烦的推着慕容夜就走。
“哎,等等,我的毒药没带……”慕容夜光顾着凌卿语,自己的防身毒药没拿,想着就要去取。
凌卿语一把拉起慕容夜的手就往外走,“又不是去打仗,带什么毒药,有我保护你呢,走了,走了!”
慕容夜万般无奈的叹口气,每次有好地方去卿卿总是这么急切,罢了,只当自己多心了,这才翻身上马与凌卿语一同奔赴南城门,待诸人汇合,天刚蒙蒙亮,城门开启之际便策马出城,朝着云梦涧出发。
一行人说说笑笑,迎着朝阳策马扬鞭,意气风发,金色的光芒慢慢打在他们疾驰而来的身上,似乎预见了他们叱咤风云的将来,风追逐着他们的身影,云跟随他们而动,飞禽鸟兽在马蹄声声中惊起退避,只余了那若清泉扣石的爽朗笑声飘荡百里。
约莫一个半时辰方才到了那溪涧岸边,一只小竹筏拴在一棵大树上,几人下了马,将马儿安顿好,靳芸道:“哎,卿卿,你今天怎么没有带月儿出来?”
“天气太热,怕它晒着,倒是阿澈,你出来玩带着那么长的红樱枪做什么?”凌卿语甚是好奇。
“叉鱼啊!你不知道那些金色的鱼机灵着呢,靠手根本抓不到,倒是我这红樱枪一叉一个准,嘿嘿!“北宫澈满心满意的都是那小金鱼,换来靳芸在肩上一个猛拍。
“你就知道吃!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天璇怎么饿着你了。”
“食色性也,这食乃是首当其冲,有本事蛮婆娘你一会儿别嘴馋,哼!”北宫澈不屑的哼哼,每次就属这婆娘吃得最多,还好意思嘲笑他。
靳芸难得没有回嘴,但是恨恨得跺了跺脚跑去帮忙将竹筏推入溪河中,显然还是憋着气,“难得,阿芸竟然没有回嘴也没有打人,如此看来那小金鱼定是稀罕的很,我定要尝尝看,快上筏来,咱们出发。”凌卿语今日兴致格外高涨,连连催促。
几人登上了筏子,北宫澈掌蒿,顺水而下,凌卿语将手放入水中,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手逆着水流划开一道道水痕,看着那碧波荡漾,水草摇曳,心情很是舒爽,正在陶醉中,突然一阵水当头而来,淋了她一身,只见北宫澈站着哈哈大笑,“叫你作弄我,看,偷鸡不成蚀把米吧,都在小语儿的身上了,小心公子夜跟你急。”
靳芸尴尬的红了脸,显然刚才一捧水是针对北宫澈的,只是某人很不厚道的躲过了,便让凌卿语受了这份罪,“死猴子,有本事你别躲,仗着武功好了不起啊!”
靳芸生气的再撩起水花朝北宫澈淋去,北宫澈笑嘻嘻的就要闪避,凌卿语也坏笑着在他的另一侧掀起水花一丛,兜头兜脑的朝北宫澈而去,于是在这筏上他避无可避只得生生受了这湿身的遭遇,靳芸总算出了气,拍掌叫好:“就知道卿卿最好了,哼,看你往哪里躲!”
北宫澈无奈的抹了一脸的水,将竹蒿递给慕容夜,活动了下筋骨,自负道:“哼哼,想联手欺负我是吧,定让你们悔不当初。”说着坐在筏上将红樱枪打横,两头轮流插入水中,左右摇摆不断的撩起层层水雾,靳芸跟凌卿语尖叫着不停躲闪,眼瞅着怎么都躲不过,忙也撩起水柱朝北宫澈还击,三个人若总角小儿一般泼水打闹,慕容夜无奈的摇摇头,只管掌好这竹蒿,莫叫那三个疯癫的家伙把竹筏掀翻了去。
最后靳芸与凌卿语实在气不过,便设计将北宫澈直接踢进了溪河之中,看着某人狼狈得在河中扑腾,两个姑娘再不顾及,放声开怀大笑,那笑声张扬,傲娇却又带着蓬勃的活力,直冲九霄,几人闹的累了,便再不放肆,幸好天热,待竹筏靠了岸靳芸跟凌卿语身上的衣服便干得差不多了,只有被踢入水中的北宫澈穿着湿衣服带着他们到了小龙潭,方才寻了个草丛,将衣服月兑了下来,绞干了水铺陈在阳光下等着晒干,看着光溜溜隐在草丛中的自己,北宫澈不由大发感慨,“小语儿跟蛮婆娘学坏了,竟如此待我,大夜夜你可得为我做主。”
慕容夜听到北宫澈的称呼,登时一愣,这称呼当真特别的很,“额,公子澈何以如此称呼?”
“你已然是弱冠之年,年龄比我大,自然是大夜夜,不然要我叫小夜儿吗?不太好吧?”北宫澈振振有词,自有一派说辞。
凌卿语看着慕容夜哭笑不得,不知道该如何回话的样子,不由又是一阵毫无淑女形象的朗声大笑,“大夜夜,小夜儿,哈哈……”
“没个正经,人家可是六国号称妙手医仙的神医,你唤公子夜就好了,哪那么多废话,你当人人都像我一般随你揉搓拿捏,随意起名字?”靳芸闻言又走近北宫澈身旁,在北宫澈额际重重弹了一下,
“那多生疏,大家都是朋友,我都不介意他叫我小澈儿,或者小澈澈也行啊。”北宫澈瞪大了眼睛很不认同,这些称呼可都是爱的表现,一般人让他叫他还不乐意呢。
小澈澈?慕容夜嘴角不由抽了抽,这个公子澈委实是个有趣的,“我还是随卿卿唤你阿澈吧,至于你如何唤我,便请随意,左右不过是个称呼。”
“你看大夜夜都不介意,你急个啥劲,又不是你夫君。”北宫澈得意的朝靳芸扬了扬脸,靳芸听到夫君两个字,眼里极速略过一抹黯然,随后猝不及防的将他身前的草丛拨了开来,露出那白花花的女敕肉,凌卿语忙用手捂住了眼睛,只敢偷偷从指缝里张望,而北宫澈则手快的护住自己的命根子,实在没料到靳芸居然胆大到这个地步,脸蹭的涨得血红,怒吼出声:“靳芸,你还是不是女人!”
靳芸不在意的又将草丛合拢,淡淡得回身道:“原来真的月兑光了,还以为会留着亵裤呢,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