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屋里弥漫着酸酸的醋意,身陷其中的人们却没有察觉出来。
“我来看看我家小美人。咦!几天不见,小美人为什么看起来不大高兴呢?来,快说给小哥哥听听!”李括握着她的手,满口油腔滑调,却难以掩饰全身的疲惫之色。
“谁是你家小美人!你走开……”自从上次酒醉后这样称呼过一次,他倒好,时不时就出来取笑一下。李卉芷只要一想起会羞赧,想要将手抽回来,却哪里抽得动?
“看来是真生我气了!唉,八成是怪我没来看你!”
“谁……谁怪你了!我知道你这几天忙。那个……你怎么会提前……和她守在这里的?”唉,这心酸的感觉!虽然知道这样不好,显得自己掉了价,可就是忍不住想问出来。
“和谁?”
“你还装傻!”
“没和谁啊……就我百来个兄弟们一起啊……”帅哥一脸的茫然。
“哼!孙……家美女呢?”李卉芷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吃醋的小女人了,鼓着嘴巴,一脸的不高兴。
“哦,对对!是还有她,不说你肯定想不到,你知道你们中毒的解药是什么吗?萝卜汁!话说回来,这次你真是受苦了!我真的没想到施大人会请你来。”李括说着又自责起来,再也不是油嘴滑舌的样子。
施大人中毒后吐了几次的情形他是看到了的,但施大人却是在绿烟阁的上房就地诊治的,环境起码要好多了。商人们都已被扔进了大牢。
瑞王爷勃然大怒,不许救治这些居心叵测的商人。
若不是早留了一手,在大牢里安排了自己的人,这次恐怕连悄悄塞人进去救人都不行。
他既不能暴露身份和实力,又要不着痕迹的救下所有人,这份艰难与辛苦不是用嘴说说那么简单的。
这一切,怎一个险字了得!
李卉芷看向他,心里升里一股柔情,他眼里的关切是做不了假的,提起孙如南的时候,他脸色都未曾变过,难道孙如南只是一厢情愿?
唉,男朋友太帅也是麻烦,小三防不胜防。
“不知道孙小姐有婆家没有?”李卉芷想了想,又换了个方式问道。
“这……我倒没打听,你问这干嘛?”
“像她这么漂亮,又是药王世家,人又这么温柔识礼,你说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她呢?”李卉芷作认真思考的样子。
“这个……恐怕得问她双亲才知道吧?”帅哥看着李卉芷,一眼不解,这事她也要操心?不是刚刚才捡回条小命吗?
审核通过!
李卉芷心里一阵窃喜,从他几次的脸色来看,应该真没什么暧昧关系。
这就好办多了!
不管生在哪个年代,小女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多。但只要确定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没有二心,总是会喜上眉梢。
嘴唇也隐隐跟着上扬了起来。
“那么……你不怪我了?”见到佳人重展欢颜,帅哥讨好的问。
“我……哪好意思怪你啊,该你怪我才对!听说瑞王爷本来要把花魁送给‘春饼哥哥’当媳妇的,要不是那天我带了茶,喝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也不会害你没了媳妇……”李卉芷不好意思,故意转开了话题。
七月初七花魁赛那边,花魁赛正进行得热闹,猛然间传出雅间有刺客的呼喊声,场面立即乱了套。
大量持械的官兵涌现,吓得喝花酒赏花魁的文人士子们立即回家,花魁赛也不得不中断。整个绿烟阁关门三天不营业,官兵把守严厉,无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直到现在绿烟阁的生意也大不如以前,只有那些胆大些的,家里后台足些的士子敢前来。
花魁赛被打断,瑞王爷要赠花魁给李括的设计也落了空,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如果我说,这场乱子无意中却救了我,那你总该不再不高兴了吧?”李括微笑道,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蹭了蹭,满眼情意的看着她。
“嘁,谁信你!花魁赛胜出者,自然要相貌有相貌,要舞姿有舞姿,又会讨人欢心,你心里八成不知道有多可惜呢!”李卉芷故意将眼睛看向一边,打趣他。
“那再如果说,花魁胜出者其实早已有了人选,而且是个训练有素的女刺客呢?这下你还不高兴?”
“你说什么?!女刺客?”李卉芷转过头来瞪大眼睛,呆了一阵。
怪不得!原来瑞王爷安的是这份心思。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帝王家的人果然是不好生存的!
太傻被人欺凌,太聪明又被人嫉妒、防范。李卉芷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这样一闹场,女刺客岂不是被安排在了他身边,****陪着他?
真可怕!
这场茶中毒风波闹的,果真是无意中救了他一命!
“还生我气吗?”。用握着的白女敕酥手继续蹭脸,像握着一只猫爪似的,还不停地呵下她的手心,满眼里全是柔情。似乎与佳人眼里的关切相比,女刺客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
“当然还生……气得不得了!”李卉芷嘴硬地说道,但眼底嘴角的笑意却根本掩饰不了了。
“那么……要不……吃点饭再接着气,怎么样?”
李卉芷还想把这鼓劲别着,身体却早已坐了起来,笑吟吟地走到了桌边。
想起来了什么,她对着小玉说道:“小玉,这个人喜欢吃春饼,你和七斤一起去买一点来吧。”说完还冲李括笑了笑,眼里闪过一阵狡黠。
“是……青儿跟你说的,我喜欢吃春饼?”李括直皱眉,小时候的糗事被翻出来了,这个宣王爷的外孙女对她还真是无话不说啊。
“嘻嘻……是啊,我想看看,什么样的春饼会让堂堂皇太孙因此而得名呢!”李卉芷笑着说道,吃货永远对吃食充满好奇心。
“春饼的确挺好吃的,我也有好些年没有吃到了……以前小的时候,见到母亲的机会并不多,但只要一生病,她都会来看我。”李括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表情也柔和了起来。
“所以……你就会故意耍赖,吵着要吃什么春饼?”
“做春饼是一件很费时间的事情,这样,我就可以多看到她!”李括站起身,缓缓走向窗边,毕竟是初次在人前流露心底的秘密,多少有些不习惯。
原来是这样!
即使生在帝王家,也有渴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气氛太低沉,李卉芷决定岔开话题:“我想到办法对付幕后的人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