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我们想的更糟糕,投资商甚至闹到了学校。一群穿得西装革履的人物,在公共场合气势汹汹的围着沈月城要钱。
当很多同学对着沈月城指指点点,甚至开始用同情的眼光看沈月城时,我简直无法忍受!
我真看不得低三下次求别人的沈月城。他那样倨傲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向别人低过头。
“……”
他们走之前,恶狠狠的威胁,如果一个月之后再拿不出钱,扬言要给我们好看!
看着变得有些憔悴的沈月城,我除了心疼难过,却是什么也做不了。莫大的挫败感,让我感到深深的无力。
沈月城却宽慰我,模着我的头,说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总会有办法的。
“……”
然而,投资商说好的一个月期限。却变了卦,变成了短短一个星期。
又有人来我们的住处闹。沈月城让我搬回宿舍,我不愿意,非和他住在外面便宜的旅馆。
我坐在他怀里哭着问他,如果我们拿不出来钱,他会不会坐牢?他第一次沉默了一下,我哭的更凶了。说如果他坐牢,我也去犯罪坐牢。
他苦笑不得的说我傻,又说也没有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他说他准备把祖宅卖了,先应个急。
可是祖宅对他来说,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他妈妈待过的地方。对他来说肯定有非凡的意义吧?
我抬起头问他。他只是垂着眸淡淡的说,他会赎回来的。
可是祖宅卖了之后,沈月城并没有轻松多少。
他已经连着两天晚上很晚回来,一回来,就躺在床上,衣服都没月兑,就睡了。
我轻轻解开他的衣服,发现他身上有很多伤痕!他这两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疑心大起,可是问他,沈月城肯定不会告诉我。
于是,我决定第二天跟踪他。
“……”
是夜,夜色已经很深。路上的行人已经很稀少了。我尾随着沈月城,竟然来到了地下黑拳市。
狂热的观众紧紧盯着擂台上,正打斗的拳击手。!随着一个其中一个拳击手被打的鼻血狂涌,倒在地上!下面的观众发出让人耳聋的呐喊声!
赢赌注的人,兴奋的大叫!输了的人,气的连声骂娘!
那倒在地上的拳击手,像是废了一般,被人像死狗一样被拖走,没有人再看他一眼。
我看的心惊。沈月城来这里打拳赛?!以命做赌注!这就是他说的总会有办法的?!
我不可抑制的全身抖起来,耳边却传来更猛烈的呼声!
“黑鹰!黑鹰!黑鹰!”
随着人群的嘶吼声,一个身材壮硕的长着鹰钩鼻,带着浑身煞气的男人跳上擂台。
另一边,沈月城也跳上充满血腥味的擂台。和孔武粗壮的黑鹰相比,他的肌肉结构劲瘦而柔韧,非常富有线条美,看上去更像个模特。
当看到沈月城面无表情的站在擂台上时,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观众朋友们!比赛即将开始!先介绍比赛双方的选手!红方!是我们连胜13场的黑鹰!!”
话落,观众热烈大声喊起来!
“蓝方是不知名的年轻选手!挑战黑鹰的勇士。”说完,下方的观众反应小了不少,没人听说过沈月城。
“来,马上让我们开始今晚的比赛!看勇于挑战黑鹰的年轻人是像前几位被打趴下,还是创造奇迹!!”
我放眼望去,绝大多数人都押了黑鹰。少部分押了冷门。
“当!”钟声响起,比赛开始!我忐忑的看向台上。观众兴奋的红了眼,也紧紧盯着台上。
只见黑鹰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向沈月的面门。沈月城往后一闪,堪堪避过。
黑鹰一个转身,左脚刚落,就抬起右脚飞快的踢向沈月城,不给沈月城任何喘息的机会!
沈月城稍稍避过,又被黑鹰一拳擦过肩膀。看沈月城一直采用守势,台下刚才押冷门的人都垂头丧气。
黑鹰攻击的动作越来越猛,越来越迅速,招招取要害!把沈月城逼到了擂台边缘!
我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如果沈月城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黑鹰看到沈月城已经没有退路,飞起一脚,坚硬的脚尖向沈月城的太阳穴袭去!
我心里激痛,沈月城,,,你不能丢下我……
沈月城在此时飞快的一蹲身,让黑鹰踢了空。回腿往他背心最脆弱的脊骨踢去,又出拳打在他腰侧,另一只手打向头部,把他打翻在地,上前踩在脚下!
局面被扭转,沈月城意外的赢了!!押黑鹰的人一脸的不可置信,而押沈月城的人兴奋的血红了眼睛,叫的嗓子嘶哑!!
而我的心终于塞回肚子里。
“……”
我在沈月城回去之前,赶了回去。我不是不想质问他,责怪他。
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又怎么会豁处命去!我又什么理由去责怪他!
“……”
只是这一次赢了,下一次呢?他会不会死在擂台上?
“……”
我不会让他这样冒险。也终于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得巨款。他说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不让我担心。
而我更不会让他去坐牢,他大好的前程,如果因为我,有了污点。我会痛苦一辈子。我将永远也原谅不了我自己。
一直以来,都是沈月城为我付出,是时候该我为他做点什么了。
“……”
我站在沈氏集团的大厦前,仰望高高的楼层。
来之前,我打了沈暮森的电话。跟着一个女助理,我坐着电梯到了总裁办公室。
推开制作精良的办公室门,沈暮森正翘着二郎腿在转椅上,转笔。
他西装革履的,穿得人模人样的。在我眼里却个是不折不扣的斯文败类。
“你是为了沈月城来求我吧?”他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
我握了握拳,眼睛望着他说:“是。”
投资商变卦,肯定跟沈暮森逃不了关系。我知道他是要把沈月城逼上绝路,再也对他够不成威胁。
我径直走到他面前,双膝一弯,直直跪在他锃亮的皮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