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真心对待过我,我自有知觉,也有辨识度,你说了不算!至于这孩子,生生父亲是谁重要吗?”。
至此,沐轩龙顿了顿,突然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继而又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谁陪他长大,是谁带给他快乐,而这个人,会是我,也一定是我!”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动力,总之在过去的五天里,他把从前,把现在,把将来,与夏雪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以及自身的感受和改变,甚至是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一并想了个清清楚楚,始终还是那句话:日久生情,付出总有回报!
说他一厢情愿也好,说他固执蛮横也罢,他只想陪在她的身边,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在她最孤单的时候。
“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你不用对我觉得愧疚,若真过不去心里这道坎的话,.+du.那就对我好一点,或者说尝试着去喜欢我!”直至爱上我!沐轩龙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沐轩龙!”夏雪儿沉声的喊了一声,她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也不喜欢他这样故作轻松的样子。
“我知道,你从不曾喜欢过我,开个玩笑嘛,我的夫人!”
在她再一次开口强调自己并不喜欢他时,他抢先开了口,还摆出一副开玩笑的神情来。
有些话从喜欢的人嘴里听到和自己说出来,这感觉是不一样的!
略有些孩子气的拉过夏雪儿的左手,掌心有两条笔直的一长一短的伤疤,短些的那条已经不大看得出来了,是新婚之夜她自己割伤的,为了那条要沾染上处子之血的白绸缎;而长些的那条,从虎口处一直贯穿整个手掌,将清晰的爱情线分成了两部分,是那晚苏祁手中的幽冥剑留下的,因为早前处理不善的缘故,现在还在结痂,他止不住的心疼,但他宁可相信这是天意!
“我说你也不能因为长得一张俏脸就不爱惜这手,随意伤害它啊,毕竟多少人为之倾倒,也算得上是第二张脸呢!”
对于他这般没个正型的样子,夏雪儿并未搭话,只是无奈的翻了个大白眼,抽出了自己的左手后转身离开了。
沐轩龙看她一句话不说就直接出了门,一时间有些蒙圈,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乖了?竟然不反驳他的话!
望着那开门出去的背影,又有些不放心,急急忙忙的开口问道:“你去哪儿?”
夏雪儿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劳动!”
“回来,你怀有身孕呢,不能动!”
“李伯说了,适量运动对胎儿好!”
声音是传了回来,可人却是已经不见了影子。
李伯进门时是说过这么一句话,原以为她会因人是他带来的而有排斥心理进而直接忽视了李伯的建议,没想到记得还挺牢!
沐轩龙禁不住笑了笑,转身蹲下准备继续鼓捣自己那燃了半天还没有点着的炭火,眼角的余光却又瞟到了桌子上她方才月兑下的手套,那是她自己根据自己的手型大小选用牛皮缝制的,说是不透水还保暖,冬天戴上可以在做活计时不用挨冻!
忙拿起手套追了出去,还一边喊着:“要戴上手套!”
……
苏祁天刚明便启程,一路快马加鞭的向北走,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停留一两天,只期盼着能够和夏雪儿相遇,但每次都以失望告终再继续启程前往下一个地方,如今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终于是进了京城,这里兴许是他北行额最后一站,因为不知道除此之外她还能去哪里!
香兰在收到苏祁的飞鸽传书之后也是着急得很,连夜进了城。来到登仙楼之后更是直接奔顶楼的包间而去。
房间里,苏祁衣衫单薄,却是挺直了脊背站在窗前,任由北风呼啸着扑向自己,灌进屋子,兴许他觉得这样能够让自己冷静下来,又或者说,这是他的自我惩戒,惩罚自己弄丢了妻子,弄丢了这辈子最爱的人!
门哗的一下被人从外猛地推开,觉得气场不同,苏祁刚转了头去,紧接着就有一个拳头狠狠地呼向了他的脸,感觉到了凛冽的拳风,可他并没有着急躲开,而是硬生生的受了!冲击力太大的缘故,他脚步踉跄,随后径直朝一旁倒去,好在有个雕花圆台花架挡了一下。
随后而来的香兰恰巧看见苏祁挨打的一幕,急得大叫一声,连忙进屋,一边朝苏祁小跑着过去,一边出口埋怨道:“苏师兄,你傻吗?干嘛不躲开?!”
苏祁推开了香兰,直起身子来,侧了头吐出一口鲜血,随即才正眼看向了对面怒气冲冲的慕容泽韬,对方恨不得将他撕碎吃了!
慕容泽韬刚来京城两天,他自然是知道夏雪儿不在宫里,也知道她会和苏祁在一起,因为早前去过桃苑,所以便径直去那里找人了,却不想欢欢喜喜的去了却是听到夏雪儿离家出走下落不明这样一个让人气愤的消息,哪能不生气?因此今日在得知苏祁进城之后便跟着香兰一同来到了登仙楼,也才有了方才开场那一幕!
慕容泽韬对夏雪儿有着特殊的情感,既将她当妹妹看待,又有着超乎兄妹的感情,可他和苏寒一样,是个明白人,也是个理性人。他们自知自己配不上夏雪儿,又不想毁了这份真挚的感情,所以一直有所收敛,对她的好也都是发乎真情而直乎理性,始终停留在兄妹的层面上,不曾有半分的越矩。
因此,从最真实的情感来说,他们是羡慕苏祁的,羡慕他能够得到夏雪儿全部的爱,能够成为她最挂心的人,能够成为那个与众不同的唯一!
可他却是这么的不懂得珍惜,这份自己渴求而不能得到的感情,他竟然视若无睹,甚至还肆意糟蹋!
在气愤的同时,慕容泽韬也不禁开始责怪自己,若是当初他勇敢一些,坚决不放她回来,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