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而又幽冷的地方,纵使四周有着明明暗暗的灯火,也让人不由得一踏进这里就感觉全身发毛,而四周的灯火由于不知哪来的风的作用力此时也是在轻轻的摇曳着。
深夜之中,不知哪来的脚步声正轻轻的响起,一步,两步,三步。
他终于停下脚步走到跪地的男子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男子。而男子紧闭双眼,任由明明灭灭的灯火将他容颜的轮廓给细细勾画。
那是一张怎样的超越到人世间极致的容颜,尽管此时灯火摇曳,他的容颜也是跟着忽明忽灭,凭白给他那完美的容颜多了几分没有生气的感觉,即使这样,却也只是将他的容颜衬托的更为当世无双。这个男子,当真是上天的宠儿!
而此时,男子轻轻的睁开了双眼,一瞬间,竟给了人一种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的感觉,整个人的气势也在悄然变化。他<看着来人,轻轻的唤着:“爹。”
来人叹了口气,一瞬间,屋内的灯火就已经全部点燃。
他蹲子:“然儿。”
君漠然轻轻的笑了,纵使声音极为低哑好听但在这个地方也是显得极为诡异,良久,君漠然的笑声才是停了下来:“今日,可是镇国王妃的祭日呢。”
镇国王爷那张和君漠然像了三分的脸一阵哀伤,他看向祠堂面前的画像,那里,有一个女子温婉而笑,和君漠然足足有了七分相像,毫不客气的说,君漠然的容颜的绝世大多数都继承了她。
这么多年,他都老了,但她,就在这里从未有过任何变化。
他现在依旧记得当年那个名动天下的第一美人。那是,属于她的时代,而他,一见钟情,不可自拔。他的人生就定格在她离去的那天,再也走不出来。
君漠然有时候特别喜欢听别人的尖叫,哪怕是他们在咒骂他不得好死。当然这些,对于君漠然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
他记得好久以前,也有人用不成器的眼光看他,也有人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看他,只不过在他展现自己的手段后,就再也没有人那么看过他了。
深夜,是最为引人迷离的地方,也是最引人犯罪的地方。
君漠然一直保持着最为惑人的微笑:“师兄,师姐,近来可好?我千辛万苦帮你们团聚,你们可有感激?”
欧阳泽眼神复杂的看向君漠然,却是没有说话,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不过如此。倒是苏荷发疯一般的向君漠然冲来。
“莫倾,师尊当年怎么会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我一直有仇你抓我我并不恨你,可师兄可是师尊的儿子,对你有大恩,你怎么为了权力变成这样?”
君漠然躲也没躲便任由苏荷扑了上来,随后便用内力震开,他低头俯视着苏荷狼狈的样子:“师姐啊,我真的不知道该夸你天真还是愚蠢。你这么为欧阳泽出头,难不成,你真的以为他爱你?”
苏荷的动作一顿。君漠然看向欧阳泽:“这回我来是放你们自由的。”君漠然在灯火下缥缈绝世的容颜此时在欧阳泽眼中既是让他惊艳又是让他害怕。
不过,他说自由。欧阳泽的眼中放出光彩,他堂堂暗影阁的少阁主被囚禁在这无法逃生说出去是一个何等可笑的事,但这偏偏就是事实。自由,是他现在最想要的,君漠然并没有废他的武功,所以就算他的父亲真的死了,他也可以召集他父亲的心月复东山再起。
“你真的会给我们自由?”在她脚下的苏荷开了口。
“不错,不过”君漠然的视线瞟过苏荷和欧阳泽。
“不过什么?”有了重获自由的机会,欧阳泽怎么会放弃!
“爷最近想看自相残杀的把戏,不如你们为我表演一下,活下来的那个人我就放他自由,如何?”
苏荷和欧阳泽对视一眼,脸色双双变成惨白。
“我们如何保证你说的是真的?万一你只是哄骗我们自相残杀呢?要知道,你莫倾可从来不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良久之后,欧阳泽终是开了口。
欧阳泽令得苏荷的心开始不安了起来,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苏荷自然是知道师兄是有多么渴望自由报复莫倾的,而现在,在师兄心中到底是自己重要还是复仇重要?苏荷并没有足够的把握。
“我无法保证什么,只是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罢了,如果你不信我,那么你们就继续在这暗牢里看看住下吧,师兄师姐放心,哪怕是看在同门之谊上,我也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说着君漠然话语一顿,嘴角上的恶劣更甚:“你们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也可以随时找我。”
说完,君漠然就毫不迟疑的大笑转身离去。
苏荷突然感觉到了慌张,如果君漠然规定个时间还不是那么可怕,而他恰恰没有规定时间,跟师兄相处了一段时间苏荷自然是知道师兄有多渴望复仇的,就算现在师兄认为她的生命比复仇重要,可是一天,一个月,一年以后呢?师兄也会那么认为吗?
“师兄,”苏荷紧紧的缩到欧阳泽的怀里,眼神之中却很是迷茫:“我们该怎么办?”
欧阳泽苦笑,他温柔的抚过苏荷的头发,想安慰她那只是君漠然挑拨离间的计策,让她不必当真。可是这些话却梗在口中,怎么也说不出口。
“师兄你爱我吗?”。苏荷突然抬起头眼神空洞的问他。欧阳泽心中一紧,更加紧的揽住苏荷:“当然。”
“苏荷这一生,只是陪在师兄的身边。”苏荷笑了,笑得很是甜蜜,让欧阳泽一下子回想到了从前的时光。
以前他是暗影阁的少阁主,权极一时,但他却嫉妒两个人。他现在还记得那时的暗影阁那横空出世的两个少年英才,绝代双骄,如今莫倾已经取得了暗影阁的信物,暗中掌握了暗影阁,那莫少寒呢?莫少寒是生是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