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有人轻轻的敲了敲手中的桌子:“君漠然是真的没死,还是在虚张声势?”
有一个女子在她的姐妹犹豫的时候直接上前一步:“回王爷,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哦,你打算怎么试?”这个王爷并没有训斥她的话,而是反问出了口。
“回王爷,我这次来的目的,主要就是受家父所托,将这个交给王爷。”
女子上前一步,直接将一封书信教到男子的手上。
男子看向楚妙妙,她的年纪还处于妙龄,但是这时她的眼神,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野心。
这倒是像极了很久以前的自己,君念尘慢慢拆开了手中的书信,然后目光便是一凝。
“这封信,是皇叔的手迹?”如今京城里,当的起君念尘一声皇叔的,也只有镇国王爷,君长安。
“没错。”楚妙妙高高扬起了头,眼神却凭添了几分得意。
“那么,安平侯府的态度是?”君念尘顺手把书信放到一边。
安平侯府早就私里下投奔他的事实,恐怕没有几个知情人。
而如果当初的颜儿勉强算一个的话,她也是早早的就身亡,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
所以说,这封写给安平侯的信,也并不是无迹可寻。
“安平侯府早就决定追随王爷,至死不悔。”楚妙妙语气坚定,似乎没有一点迟疑。
“那就好,说起来,你们和君漠然都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这么对付君漠然,你们难道不会舍不得?”
这时,君念尘针对的已经不是楚妙妙一个人了。
一瞬间,那个人的容颜又晃在了自己的面前,楚妙妙微微一愣的瞬间,楚思思抬头看向君念尘:“王爷,世子哥哥他,早就死了。”
“是啊,他早就死了。”君念尘重复了一遍,嘴角也挂起诡异的笑意。
楚妙妙又是愣了一下,就是在这片刻间,她感觉到自己离一项最喜欢的东西越来越远。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
本来是同一阵营的两个人,终于是越来越远。
“王爷,如果你特别喜欢一个东西,那么在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他从未属于自己,你会怎么做?”
楚妙妙突然的开了口,但是她的话却是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君念尘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他向来都知道,楚妙妙要比楚思思聪明的多,而且,她其实是一个很容易偏激的人。
“大概,我会用强迫的手段留下它吧。”君念尘保持着脸上的笑意:“既然我喜欢,那就彻底留在我身边好了。”
“是留下他吗?”。楚妙妙不受自由的重复了一句,然后脑海里又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了以前的一个情景。
“世子哥哥,我特别喜欢它,可是它还是走了,该怎么办?”
“要不我给你抓回来,你杀了它?”
“它这么可爱,为什么要杀它?”
“既然是已经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可以再度属于他人?如果实在得不到,那就毁了算了。”
少年那雌雄莫辩的声音一直回想在她的脑海,令得她至久不忘,虽然在那时,她并不太理解君漠然话语里的意思。
“妙妙?”楚思思有些担忧的走了过来,握住楚妙妙的手。
楚妙妙回过神来,又看向君念尘:“王爷,我身体有些不适,这次,我和姐姐就先行告退了。若是王爷再有吩咐,直接把书信送到安平侯府既可,安平侯府的一切,都是属于王爷的。”
安平侯府既然已经孤注一掷,她也是再没有别的选择。
君念尘直接点了点头,然后又是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才缓缓开了口:“妙妙可是要记得今天说的话才是,若是记不住的话,我一定会很失望。”
楚妙妙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便又是行礼:“王爷放心,楚妙妙绝对不会忘记今天所说的话。”
“妙妙,”等到马车里只有她和楚妙妙两人的时候,楚思思的脸上明显的闪过茫然。
“你说,王爷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楚妙妙听见楚思思的这句话,那句被她刻意遗忘的话就又涌上了来。
“根据我现在收到的一些消息,君漠然很有可能没有死,我怀疑他是想用表面死亡来遮挡住世人的眼睛,如果这些消息是真的,那么在暗处中,他明显在筹谋着更大的计划。”
“我也不知道。”楚思思同样茫然的看着楚妙妙。
在得知君漠然死讯的时候,她和楚思思都是难过了很久,才慢慢恢复了正常。
毕竟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君漠然如果不死,他们早晚都会站在对立的位置,而以前的情分也会都消磨的一干二净。
可是君漠然死了,她们就再也不会担心会看到君漠然冷漠的表情,也不会担心她们会对自己的决定后悔。
她们将这个事情牢牢的压制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不让任何人触模到。
可是现在,君念尘竟然告诉她们,君漠然很有可能没死?
如果君漠然真的没死,她们还能理直气壮的站在他的对立面吗?
“姐姐。”楚妙妙拽住楚思思的手:“王爷的消息,也不一定完全是准的。”
楚思思的眼神更加茫然:“如果世子哥哥真的没死,我们应该为他高兴才是啊。”可是什么时候,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了呢。
她明显的感觉到,现在的自己正离以前的自己越来越远。而现在,她都快忘了自己最初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越是深想,楚思思就遮挡住自己的脸,掩饰住自己脸上的脆弱。
楚妙妙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似乎想宣泄着某种情绪,良久,楚妙妙才开了口:“姐姐,要怨也只能怨镇国王爷,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教导,世子哥哥怎么可能会肖想那个位置?”
这一切都不是她们的错!如果君漠然不曾肖想那个位置,只是想老老实实的做一个世子,他们又怎么会站在对立面上?
越是这么想,楚妙妙心中的坚定就又多了几分。
她似乎,想用这个理由来说服别人,也说服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