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里间的大床床头处,在地上放了个半人高的大木箱子,上面有个开合的盖,乡下人称之为箱柜,清河湾一带,几乎家家都有,用料也就是一般的木头,盖上还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小箱子,一般老太太很少开下面的大箱子,林清也不知道箱子里装的啥。
只见老太太先是搬掉上面的小木箱,林清看着,以为接下来应该是打开下面的大木箱了,谁料,老太太拉着箱子费力的拖了出来,林清立马呆了,“女乃啊,你这力气真大!”
“傻姑娘,这里面压根就没放什么东西,就几件破衣裳。”老太太好笑的拍拍她的头。
大木箱被拖出,下面是青砖铺的地面,老太太蹲一块块的把砖都挖了出来,随后拿了铁锨开始铲土。
林清有些明白了,老太太这是把自己积累下的东西都埋起来了,那这下面的东西肯定不简单,起码是现在不能见光的。
一边铲着土,老太太一边给林清说了起来,“现在的年头啊,吃上顿没下顿的人家走到哪都吃香,那些继承祖宗家业的人家,没个权利、关系的,有几个保得住的?女乃看得清,早早的就藏了起来,这世道不能一直就这样,等熬过去了,下面的东西能让女乃的乖孙富足一辈子!”
林清很是佩服,她一直都知道老太太是个有远见、有胆量、有计谋的人,她上过战场,立过公,却不贪权的早早放手,博了个安稳不说,就是几年后的十年黑暗,都没人敢动老太太一根手指头。
半个小时后,一个深深的坑洞在老太太手下呈现出来。
很深,真的很深,比房子的地基还要深的多,林清看着,想起上辈子张家霸占老太太的房子,估计就是日后推到重盖,都不会挖出这下面的东西,老太太果然够狠。
老太太坐下歇了口气,林清赶忙从空间端出一杯羊女乃来,“女乃啊,快喝,还热乎着呢。”
接过喝了几口,老太太砸吧着嘴,“那空间里的东西啥都是好的,这羊女乃咱外面咋煮都去不了那股子腥味,但女乃喝空间里的羊女乃一丁点腥味都没有。”
“那是,空间里的东西可都是好的。”林清有些得意,“女乃啊,以后咱吃喝都用空间里的,对人身体好,绝对保证女乃能活个一百多岁!”
老太太不以为意,“活恁长时间干啥?知足就行了,一百多岁?女乃都成精了!”
“女乃啊,你不能那么想,你应该这么想,你活多久咱俩就在一起多久,女乃,你总不能不管我啊。”林清嘟起了嘴。
老太太一听,想想,是这么个理儿,便笑了起来,“行!听乖孙的,女乃争取活他个一两百岁!”
林清抽了抽嘴角,一百多岁就够逆天的了,两百岁?估计她就要走在老太太前头去世了。
歇息好,老太太下到坑底,扒开上面的浮土,露出两个并排放着但看不出颜色的木箱子,老太太怀念的抹擦着木箱的盖子,“这玩意儿是铁木的(铁桦木),多少年都不会烂的。先收了到你空间里,女乃等会再打开给你看。”
林清可以在周围三米以内收取任何想要的东西,按照老太太的要求,收了两个箱子,然后和老太太一起填坑。
费尽力气,祖孙俩总算是把坑填好,青砖又按着原位铺好,大木箱也推着归了位,老太太歇口气的功夫都不愿等,让林清带她进了空间。
两个铁木箱子被林清放在空间城堡外的一处草地上,老太太找块抹布仔细的擦干净箱子,又让林清在城堡里翻出跟铁丝,拿着铁丝在锁眼里一阵捣鼓,还别说,还真让老太太给捣鼓开了!
“女乃啊!你咋会这个?!”林清羡慕了,双眼双光的瞅着老太太不放。
老太太有些得意,“女乃年轻的时候在部队里给一个战友学的,他家祖传的手艺,可惜后来上战场没回来,女乃就学了个半吊子。”
摘下箱子上的锁,老太太一打开两个箱子,林清入眼的就是一片光灿夺目。
奢华大气的蓝宝石手链、手镯、手串、项链、耳钉等,华丽的铺满了箱子最上面的一层。
老太太手不停的拿出蓝宝石,下面则是红如血的红宝石、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的猫眼石,“这些宝石都是清末时,从洋人那边买来的,很是正宗难得,家里除了你太姥姥和你太外公其他人都不知道,女乃当初也不知道。”
说着,老太太又把红宝石和猫眼石拿出来,最下面是个夹层,打开后,上面一排是翡翠,玻璃种的帝王绿、紫眼睛、蓝精灵、以及难得的真正的血翡,一块块的不规则形状,并排的放在一起,煞是好看。拿出翡翠,最底层里,是一条条的“小黄鱼”(黄金),排的满满的。
“起初时,这些都是你太姥姥精挑细选出来当传家宝的,战争全面爆发后,你太姥姥原本打算卖掉一部分,拿了钱后好分给女乃还有女乃的那些个兄弟姐妹,可女乃的那些个兄弟姐妹太狠心,没等你太姥姥找人卖掉,他们却全都偷偷拖关系去了国外,你太姥姥和太外公气得生了场大病,临去前,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了女乃,说是给女乃的嫁妆。”老太太一件件的模着那些宝石翡翠,语气有些伤感。
“女乃啊,太姥姥和太外公对你可真好!”林清适时的转移了话题,还故作贪心的抓了一个红宝石的手串问,“女乃说这是给我的嫁妆,还算数吗?”。
老太太顿时笑了,“贪财的丫头!女乃就你一个乖孙,不给你给谁?!女乃这些都是娘家带来的,你太叔公那里,林家的那一份还给你留着呢。”
林清好奇心顿起,“女乃啊,说说呗,太叔公给我留了什么好东西?”
“还真是个贪财的。”老太太笑着调侃了一句,心里那点儿的伤感早没了,“林家以前可是书香之家,可惜子孙凋零,你爷(老太太的丈夫)自小没了爹娘,全是你太叔公拉扯大的,你太叔公也结过婚,那时候常常闹土匪劫路,有一次发生了祸事,就他一个活了下来。林家就剩下你爷和你太叔公两根独苗,家大业大也是没啥用,又逢乱世的,干脆变卖了一部分家产,回到这祖地清河湾,一过就是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