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余兆霖拼命往前奔跑着,却没想到在街角遇到一队匆匆赶来的兵马,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楚小溪让余兆霖去报信的宋卓然。
余兆霖哭着喊着:“宋四公子!救救小溪姐姐!”
宋卓然显然也一眼看到了余兆霖,赶紧跳下了马,急切的问道:“我刚去权王府报了新,正要来找小溪,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余兆霖哭着说道:”四公子!求您救救小溪姐姐,小溪姐姐说一定要我找你,传话给权王,只有权王和公子能救得了她!“
旁边一个小厮模样的人,问宋卓然,“宋公子,他说的小溪姐姐是什么人?”
这个小厮不是别人,正是带着后面的军队赶来西北的阿志。
在权王到达西北的时候,就传了信给阿志,阿志他们也就不再伪装下去,分了些人手和女眷在后面慢慢赶路,阿志也带着一部分军队开始了急行军。
到了西北,自然就知道权王已经退敌的消息,按照权王的安排,阿志让一个副将带了军队去郾城,自己则带了十来个兵来到王府听候王妃的差遣。
哪里知道王府并没有王妃,倒是听王府的侍卫说王府是来过一位拿了权王腰牌的姑娘,不过那姑娘却是已经搬出去了,阿志猜测,侍卫们说的那个姑娘大概就是王妃吧?
可能是王妃觉得王府不安全,所以暂住在别的地方,阿志正觉得王妃考虑周全,哪里知道,宋卓然急匆匆的跑来说什么,天牢被劫,要犯逃出去了!
这还得了,要是王妃被要犯抓去,岂不是出了大事?
权王也知道现在正是两国交战的时候,林颜夕既然愿意用一个叫楚小溪的名字呆在王府,也能省去不少麻烦,而权王府的侍卫不知道楚小溪就是他们的王妃,只知道那是王爷的贵客,所以楚小溪离开王府后,侍卫倒是在给权王的信里提到楚姑娘离开王府了。
可当时那封信是阿远收到的,当时正是交锋激战时刻,阿远不知道王妃化名楚小溪了,只当是府里那位嬷嬷的女儿离开王府了,阿远隐约记得看守王府的嬷嬷认了个女儿,或许是觉得王爷和王妃要过来了,那姑娘觉得呆在王府不方便就离开了,因此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立即告诉权王,之后忙着去左辰逸那里拉粮草,就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于是阿志赶紧问道,“府里之前拿着王爷腰牌的那个姑娘呢?”
侍卫们都看向宋卓然,宋卓然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楚小溪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权王身边的阿志在听到天牢要犯被劫走的消息没有第一时间想着报告权王,却是先问楚小溪在哪里?
宋卓然也顾不上多问,就直接带了人马往楚小溪的住处赶了过来,没想到半路遇上了前来找他的余兆霖。
现在听到阿志这么问,宋卓然只好硬着头皮答道,:“他说的小溪姐姐就是权王给了腰牌的那位楚小溪姑娘!”
虽然隐约有了这个猜测,不过得到宋卓然肯定的回答之后,阿志还是忍不住惊呼:”什么?她就是有王爷腰牌的姑娘!她被要犯劫持了?那要犯可是腾人?“
这会儿权王也刚到西北,能让权王下令关进天牢的要犯出了腾人,还能是什么要犯?
不过看到宋卓然点头,阿志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灰白,急急的上了马,“宋公子在洛城好好呆着,一有消息就传到郾城去,我马上去找王爷!”
说完不等宋卓然回答,就将带来的精兵侍卫带走了。
宋卓然看着阿志带着人马绝尘而去,一点不觉得阿志对他无理,反而在心里祈祷楚小溪千万不要出事。
到现在,宋卓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难道楚小溪其实是林颜夕,是权王妃?否则怎么权王和阿志都这么关心楚小溪?
宋卓然懊恼的一拍脑门,怎么忘记了,权王那厮是最重嫡庶的人,林颜夕在嫁给他之前,虽然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可一旦她成了权王的王妃,那可不就是嫡妻了么?
再说,权王怎么可能在急行军的路上,还有空去解救被追杀的少女,就算顺手救下了,也不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将她一路带着呀?
宋卓然懊恼的心道:“难道是最近在启明国听多了小三的话剧,所以以见到楚小溪就将她归到了小三之列了!”
看来是戏听多了误事啊!
多么痛的领悟,怎么没早点想清楚这些呢?要是楚小溪真的是王妃,那宋卓然不死也得月兑层皮!
竟然帮着她找宅子,搬出王府!还因此被腾人劫走!
楚小溪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呜呜!宋公子!小溪姐姐不会出事吧?那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劫走小溪姐姐?”余兆霖的哭诉拉回了宋卓然的思绪。
宋卓然这才问道:“告诉我,楚小溪是怎么被抓走的?”
“小溪姐姐好像知道要出事了,将积蓄都交给了芸卉姨,还说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时候都要我们别出来,然后就出门了,我听到声响就起来了,可小溪姐姐却对我说了些奇怪的话!”余兆霖将楚小溪当时对他说的话都说了一遍,“我还以为小溪姐姐梦魇了,正要上前去,小溪姐姐就关了大门,然后我就听到芸卉姨叫了我,芸卉姨把事情告诉了我,我这才没出来,我怕那贼人还在屋外,就从后院的厨房边的狗洞出来的!”
说完,生怕宋卓然误会什么,急忙解释道“宋公子!我不是怕死,是因为小溪姐姐交代了一定要将消息带出来,只有你们能救他,所以我才没有冲出去的,要是知道你们正赶过来,说什么我也要冲出去拖上一拖,说不定就能拖到你们赶来了~呜呜~”
宋卓然有些烦闷的朝余兆霖摆摆手,“好啦!好啦!本公子心里现在可比你苦,你也别多想了,你小溪姐姐待你们可不薄,知道要出事了,还怕连累你们躲出去,还把银子都留给你们,这是连你们的后路她都给想好了!她应该就是出门的时候正好遇上那准备来劫她的腾人了!要是他没出去,让腾人模了进来,你们估计一个都逃不掉!“
余兆霖大惊,双眼迸发出仇恨的目光,“什么?又是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