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郎一身杀气的要出去:“我要杀了他们!”
崔莺莺紧紧的将他抱住:“欢郎,你冷静一些。”
“我无法冷静!”欢郎眼睛血红。
他这个时候真的是太恨自己了,如果不是他太过弱小,红娘和张生又怎么敢这样算计他的姐姐?
“没事,没事,都已经过去了,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崔莺莺紧紧的抱住欢郎,一遍遍的安抚他,好不容易将欢郎给安抚住了。
欢郎红着眼睛,捏紧拳头,颇为自责:“要是我再长大一些就好了。”
崔莺莺柔声道:“欢郎你不必自责,我们没有任何人因此责怪你。那些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他们本身就有问题,即使你长大了,他们的本性也不会改变。再说了,今天你的表现非常的棒,你已经展现出了你作为一个男子汉的担当,我相信假以时日,你必定能够长成一个跟父亲一样优秀的男子,会成为我们的骄傲,我们的依靠,所以你不必在意这一时间的得失。这些曾经给予过我们困难的时光,最终都会成为我们生命里不可代替的宝藏。”
欢郎眼睛湿润,用力点头:“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欢郎暗下决心,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要像以前那样,整天就知道惦记着玩了。
“我相信你。”崔莺莺模模他的头:“不过你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因为今天姐姐也得到了成长了呢,所以,现在你就暂时先让姐姐来守护你,守护祖母和母亲。”
“姐姐。”欢郎觉得心里很酸涩,以前他的姐姐是多么娇女敕的花儿啊,可是如今,却被磨难强逼着长大,多么的不容易。
他暗暗发誓,他将来一定要变得很强很强,他要成为姐姐永远的依靠,绝对不会让姐姐在婆家被人欺负。
要让姐姐过得幸福。
姐弟俩镇定下来之后,欢郎问崔莺莺:“那姐姐现在有什么打算呢?舅舅表哥他们都没有来,我们现在的没有办法跟那姓杜的对抗,更何况我们拿不出证据来,张生哪里我们是暂时没有办法的了,可是红娘,她竟然做出背主的事情来,我们决不能轻饶了她!”
欢郎眼里一闪而过一抹杀气。
崔莺莺觉得这样的弟弟陌生又让人心疼,他再也不是那个懵懂的孩子,他已经学着去思考问题了。真是个让人痛心的成长。
崔莺莺说;“你放心,这件事姐姐自有主张,你就不用管了,只管在一旁看着就是。”
欢郎本来还想说,可是想一想,红娘是姐姐的丫鬟,做出这样的事,最为痛心的定然是姐姐,让姐姐亲自动手也好,也能让姐姐出一口气。
欢郎当下便没有再说其他,只抱了抱崔莺莺,轻声说道:“姐姐,你放心,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不会背叛彼此的。”
崔莺莺眼睛一红,眼泪忍不住就落下来了。
崔家这边很是平静,另一边张生也很安静的呆在客房里。
张生不是没想过要离开普救寺,毕竟先前丢了那么大一个脸,让他觉得走出去见到个人都像是会骂自己心怀不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让他觉得非常的难受,但他却也不敢就这么离开,崔家突然间翻脸,红娘临头反口,这让他心里明白,崔家怕是已经明白了他的计谋,如今之所以还不曾抓他,只不过是因为还没有证据罢了,如若他现在离开了普救寺,离开了杜确的势力范围,崔家就不用管什么证据不证据,直接就能将自己给私底下抓去杀了。
他可不想死!
更何况,他真的很不甘心。
好在如同他所料一般,崔家并不敢将这件事声张出来,毕竟事情真假,都会影响到崔莺莺的名誉,在他们这些大户人家眼里,为着自己这么一个人,而损了崔家小姐的名声,那是大大的不值得的。
即使,前些日子崔莺莺被叛军首领唐突的事,已经遮掩不住。
这些人就是好面子。
想到这里,张生又冷笑。
崔莺莺不想嫁给他,难不成还以为郑氏还会要她吗?一个失了贞的女子,又怎么配做郑家的宗妇?
这一次他固然被崔家算计了,可崔家,崔莺莺,也休想得好。
崔家,且等着,总有一天,今日的羞辱,定是要加倍奉还!
杜确虽然来得晚了些,不过普救寺的方丈是个会做人的,并没有打算将功劳独吞,因而杜确虽然不能将功劳全然拿下,但是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这份功劳,对他来说倒是赚了,因此他的心情很快就好了许多。
倒是李元曜,也不知道这人精神怎么就那么好,明明也是彻夜未眠,星驰赶路,却偏偏一点儿都不见疲倦!
从崔家的院子出来之后,李元曜去了客房换了一身衣服,又用过膳食,就不管杜确这边,在普救寺晃悠起来,杜确对这位爷简直是头疼极了。
然而不知道李元曜心情也并不美好。
他心里还是惦记着在山下时看到的蓝衣女子,在崔家看不到,他便想在其他地方找一找。
原本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是在频频找不到的情况下,竟然成了他的执念,最后他找得烦了,干脆将普救寺的和尚叫过来问话,普救寺的和尚哪里想到这位爷不关心叛军也不管平乱,竟然只想着找姑娘啊,一时间顿时苦了脸,一开始是不想说的,不过在李元曜的银子加大棒之下,也没能坚持原则到最后,不过听了李元曜说,和尚想了半天却毫无印象,李元曜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和尚最后没办法,只得将普救寺中年龄合适的女眷都说了一遍,李元曜就大大咧咧的跑去将姑娘们都看了一遍,当然是不可能发现许长生的,这越发的激起了李元曜心里的傲气,还非要将人给找出来不可了!
杜确得到消息简直是想要吐一口老血。
郡王啊你这是要干嘛呢?
调戏良家妇女这样的罪名要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