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坐在家里绣花的白皎皎没想到这么还能祸从天降,而刘氏听到消息吓得就快晕了,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
“怎么办怎么办,咱们怎么就惹上官司了呢。你阿爹和你阿哥都去地里了,我去找他们回来。”
“阿娘,别急。”白皎皎放下手边的针线活。“那边只是说有话要问我们,又没说是咱家惹上官司了。”
“可官字两个口,和当官的打交道总不是什么好事。”刘氏犹豫这个时候去找白父和白桦他们肯定是耽误那边开堂,要是让县令大人印象更差了怎么办。
“说起这个,阿娘,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家旁边住的是个县令?”白皎皎心里郁闷了下,刘氏居然瞒着她,又是那个欠钱不还的县令。
“这……”刘氏没想到会被白皎皎毫不留情的戳穿,“皎皎,你这是做什么。”
带帷帽的白皎皎笑了笑。“当然是去会会那位县官大人。阿娘你要不要也去看看?没准那位县官大人看在吃了咱家那么多顿的份上还能给您给面子。”
刘氏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不过想想她说的也有那么点道理,虽然看秦大人是个正直不徇私的读书人,但他们又没做亏心事。
“阿娘,你再不走耽误了开堂可是要打板子的。”
果然被她这么一忽悠,刘氏也顾不上自己是妇道人家了,捋了捋还算齐整的头发带着白皎皎就去了隔壁。
万恶的旧社会啊,白皎皎装模作样的给那坐在长条板凳上的人拜了拜,“拜见大人。”
秦墨殊是个知恩图报的,立刻抽出自家为数不多的几条板凳之一给刘氏坐着,“婶子请坐。不必紧张,就是问几个问题而已。”
白皎皎自然不客气,拉着刘氏老神自在的坐下了。她那自来熟的样子比到了自家还惬意,看的秦墨殊是自愧不如。“这位是。”
“大人,这是小女三娘。也是白家鱼丸的制作人。”
有了刘氏这个发言人,带着帷帽的白皎皎也就顺从的点点头,表示一下自己的羞涩。
秦墨殊眉头挑了挑,仔细看了眼那个带帷帽的窈窕少女,总觉得在哪见过似得。“白三娘,堂下之人告你栽赃陷害,对他的鱼丸动了手脚以至食用者上吐下泻,你可有话说?”
“大人冤枉啊。”刘氏急忙喊冤。
白皎皎拉住刘氏的袖子不让她站起。“大人,对于此等无赖,我只有四个字,懒得理他。”
“噗。”一旁跑了三四趟茅厕的清风这么一笑又憋不住了,悄悄溜了出去。
秦墨殊忍着笑,板起那张被白皎皎称为小白脸的面容严肃道。“那你是默认了?”
“叮咚。支线任务一:清官明断鱼丸案。要求宿主在公堂洗清自己的冤屈,让自己沉冤得雪。任务成功奖励声望值+5,经验+3000。”
系统画风抽了吗,还有支线任务?不过既然都来了,那她当然会接。
“大人,您这话说的可有问题了。我只不过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懒得搭理这种人而已,难道这就是认罪?这天底下我懒得搭理的人多了,难不成所有的罪犯犯得罪都是我做的不成?”果然是个以权谋私的小白脸,昏官。
“你这是强词夺理。”秦墨殊额头青筋直跳,直觉告诉他,这小娘子不是个善茬。
“这东西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卖的,旁人都说告官先打三十大板,这无凭无据的污蔑要被受理我看应该不只先打三十大板吧。成,大人您先打他三十大板,我再和您细细对峙也不迟。”
“白三娘,我看你就是心虚。谁不知道你们白家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还不是看我生意好所以眼红嫉妒。”刘三指着白三娘骂道。“要说告官的规矩,那你见了大人还遮遮挡挡,这才是不尊重大人。”
“刘三说的也在理。”
白皎皎冷哼。“你倒是很懂这些,怪不得大人无凭无据也能听你的了。”这可不是在讽刺秦墨殊包庇刘三,和他是一伙的。“大人,我问你,是不是我按照规矩拿下帷帽你就按照规矩给这个随便咬人的家伙三十大板?”
秦墨殊看热闹看的正高兴呢,点头。“理应如此。”
白皎皎不想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她本来就够招人眼的了。但她更不想以后有事没事就随便有人上堂告状给他们家惹麻烦,她有预感,她家以后的麻烦可不会少呢。总要给这些人一个教训才好。
“那好。”白皎皎伸手拿下帷帽,仰着下巴挑衅的看向秦墨殊。“大人可要说到做到。”
瞬间,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就是秦墨殊都忍不住看呆了眼。怪不得这白三娘要带着帷帽,小小的刘家村里还真藏了只金凤凰。
“刘三,为了看我一眼,这三十大板挨得可正值啊。”白皎皎嫌恶的看了眼口水直流的刘三,将众人火热的目光映入眼底,“大人,还不行刑。”
“清风,打。”秦墨殊也嫌恶刘三的没出息,不过他却是想起了为什么这白三娘给她如此熟悉的感觉。当初在河边的那个容貌出众的少年可不也是这种腔调和姿态?“白三娘,你好的很呐。”
糟了,白皎皎就知道这目光如炬的小白脸眼睛毒的很,果然是被认出来了吗。
秦墨殊想起他敲开门那个恶心的老女人痴缠的目光,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这一切都是拜这个素不相识的白三娘所赐。
忍着月复痛的清风哀怨的挥着拆下来的门板,虽然两个美人含情脉脉的对视是很养眼的画面,但拜托考虑一下单身狗的心情好吗。叫你做坏丸子,叫你害老子拉肚子,叫你还让老子打板子,打死你个龟孙子。
清风本就是个力大的,加上真是用了十成的力气去打,那刘三被打的是哭爹喊娘直叫唤不敢了。
“叫什么叫,小爷还没叫呢。”清风用力挥了第十下,“啪”的一声,门板断成了两截。刘三一声震天的惨叫,晕了过去。
“晕了?这么不经打?”白皎皎摇头提了提那个**上已经皮开肉绽的家伙,“起来,你不是还要告我吗。”
“该不是死了吧。”清风咂舌,他也没想到刘三这么不经打啊。
“不打了你了,还不醒?”白皎皎的软底绣鞋毫不客气的踩在刘三的手面上,脚下一转,那疼痛顿时把诈晕的刘三忍不住给“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