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走,龙大人,正好我们也有些陈年旧事要好好算算。”白皎皎上前一步。“你也不想此时把事情闹大吧?软禁皇子且不说阿殊和我爹他们不会放过你,就是效忠四皇子的那些大人们你也该心中有数。而且你也不想给五皇子和太子找到把柄诟病吧?”
三足鼎立嗯最好之处就是可以相互牵制,只要有一方先动手,感到威胁的其他两方就会自然结盟,因此在没有完全把握之下谁先动手就注定了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不必用话激我,我本就没准备动他,我只要你。”
“好,我跟你走。”
“白皎皎!”
“白小姐,等等白小姐。”就在此时,突然殿内跑出个嬷嬷,“还好您还没走远,太后娘娘让我留您在宮里用午膳呢。”
“嬷嬷,我只怕没办法陪太后娘娘一道用膳了。”。白皎皎撇撇嘴,那太后贴身伺候的嬷嬷这才看到情况不对。“龙大人这是做什么,刚刚太后娘娘的话你没听到吗?宮里不许动刀剑,你好大的胆子,这是要造反吗?!”
“我与白小姐有约在线,邀请她去府上做客,白小姐,是不是?”龙在天威胁的盯着她。
白皎皎缩了缩脖子似乎很是惧怕,然后大声道。“才不是,我没有答应他,是他威胁我。太后娘娘为我做主。”
“臭丫头你!”居然出尔反尔!
“嬷嬷你看他还威胁我!”白皎皎快步趁其不备躲到那嬷嬷身后,她的想法很简单,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太后总不会不管她的贴身伺候嬷嬷的死活的。
“龙大人,你也这么一把年纪了,居然欺负一个丫头!白小姐你莫怕,这是太后娘娘的地方,只要娘娘不开口,任何人都别想带走你。”
“嗯嗯。”
“不许走!”
“龙大人这是执意要和太后为难?”那嬷嬷丝毫不怕的挺身而出。
龙在天抿着嘴,似乎在沉思什么,最终只是狠毒的盯着白皎皎。“白小姐最好下次也这么幸运,让他们进去。”
白皎皎呵呵笑了笑,她早说过恶人还没死呢,她怎么舍得那么不幸运。
月安对于白皎皎那三分无辜七分惧怕实则挑衅的演技叹为观止,一个人可以不要脸到这个地步怪不得总能化险为夷。“龙大人,看来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你的护卫就不用护送我了。”
“四皇子,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保全一条性命不容易,可别自以为是的自毁前程。”
月安敲着轮子的扶手,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保全性命不容易,我如今这副模样是拜谁所赐龙大人怕是最清楚不过,如果你是我应当如何?”
“我不会和你一样。”
“是,论歹毒,事事先下手为强的龙大人自然不会和我一样有这个下场。”月安垂下眼眸,他不是圣人,真多年他怎么可能没有过一丝恨意。“只是龙大人就一定有自信可以笑到最后?”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看看你怕的时候是什么模样。”月安充满恶意的撩拨他心底的不安,晃着摇椅,龙在天只怕很快就会不安了吧……
“大人,咱们要不要……”龙在天身边的人盯着月安做了个手势。
“你想找死吗。”月安的话总让他觉得哪里有诡异,可是他仔细派人查探了又什么都没打探出来,无论是秦墨殊那个小孽障还是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四皇子。
“那咱们……”
“在这守着,我就不信那个丫头不出来了。”
跟着嬷嬷身后的白皎皎进了太后的寝宫,出乎意料的太后寝宫丝毫没有她想象中的贵重豪华。里面的陈设布局基本上都是木制,古朴低调,摆设玩意也很少,一股清冷寡淡的气息。
“看什么呢?”帷幕之后,那年过半百的老太太捧着一本卷轴,细细研读。
“太后的寝宫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白皎皎实话实说。“我以为会是金碧辉煌玉石琳琅。”
“失望了?”
“嗯。”
……太后身后的嬷嬷抽了下嘴角,这姑娘还真是实诚的让人没发讨厌。
“你喜欢黄金?”
“喜欢,比起什么权利地位我更喜欢这些实在的东西。”
太后感兴趣的抬眼看她。“为什么?”
“你不觉得这些权利地位功名利禄都是别人给的,随时都会消失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吗?”。白皎皎耿直道。“还是金银珠宝好,没有手脚不能跑。”
“哈哈,你这言论但是有意思,哀家第一次听说。”太后居然被逗乐了,“赐坐。”
“不用客气,我自个来。”白皎皎随意的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
“看你这么大胆,这么随意,想来是已经心中有数知道了些什么吧。”太后从来不是个宽厚有耐心的人,但对于白皎皎她是越看越亲切,自然也像个孩子一样哄着她。
“太后娘娘上次帮了我和阿殊,如果非亲非故怎么会费心做这些事情?”白皎皎摇头笑道。
太后没否认。“你刚刚说的话很多年前我的小儿子也说过,你和他一样不喜欢权利不喜欢被拘束,但是他比你还要天真,连黄金也不爱。”
这显然是在瓢她……白皎皎不满。“所以他被人害死了。毫无反手之力,家破人亡。我和他还是不一样的,我并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身上留着同样的血,而且,有仇必报。”
太后对此倒是很赞同,“从这方面来说,你的确不像你的父亲,更像你爷爷和我,民间是这么称呼的吧?”
“那****瞧了你的相貌,和你母亲有八成相似,是故意的吧。今儿这么细细一看,你母亲的样貌淡了不少,更多了你父亲的艳丽。”
“我没见过他们,只见过画像,画像是差的远的。”白皎皎镇定的回复,“但看皇上的神情,应当是像了。”
“不像你又如何吓的住他?”太后抛了个白眼给她。“可惜了。你若养在我膝下,如今就不会用如此拙劣的办法。我也不必忧愁这大盛的未来江山。”
“咳咳咳。”这是和她开玩笑呢,就算她一直跟着太后,这天下江山也和她没什么关系啊。
“大盛第二任第六任帝王都是女子,女子主政并非不可能之事。”太后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
“我没这个野心。”开玩笑,当皇帝那是天天要防着被人陷害的好吗,风险太大,没有工资,休息日也没有,她才不干。
“所以哀家才会苦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