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愁,自古平衡皆如此。
“小姐小姐,又是个大喜讯,老爷他们收复了东西北大营,不费一兵一卒之力那些旧部就全都归降了。”绿袖兴奋的来报。
“当真?”
“是啊是啊,大龙他们亲自传回来的消息,相信不用多久老爷他们就能抵达京城了。”绿袖直点头,“还有,这些百姓听说归降四皇子能过上好日子,纷纷都投奔老爷他们,如今四皇子可是尽得民心。”
白皎皎抿抿嘴,有云家上官家和她的财力支持,有暮离和秦墨殊这种善弄人心的谋臣在,四皇子的闲德爱惜羽翼之名想藏着都难。
“小姐总算可以放心了,老爷他们没事。”彩霞一直提着的一颗心这也才放下。
“别高兴的太早,龙在天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最近你们都不要一个人走动,保—无—错—小说护好自己。”白皎皎皱着眉毛,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好像现在就只有她最危险了吧。在敌人眼皮子底下,还手无缚鸡之力,长得貌美如花身娇体弱的,真是危险啊……
“咚咚,我可以进来吗?”。
“进。”彩云打开房门,就看到飞羽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抬头仓促的看了眼白皎皎又迅速低头。“大小姐。”
“嗯。”
“大小姐,我按照你的吩咐说了那些话,她果然信了。”飞羽紧握着手心。“她给我下了迷药,每次都等我睡着之后才悄悄出去。”然后再利用她做遮挡的耳目。
“很正常,如今院子外都是龙在天的耳目,她想传消息出去你是拦不住的。你只需要按照我和你说的用她的嘴透露消息就可以了。”
飞羽点点头,不过还是没忍住。“大小姐,你答应过我的,帮我报仇。”
“你急什么。”白皎皎语气一扬,打量着她。“时候还未到,我现在留着她还有用。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飞羽被这么一打量,背后冷汗直冒。“没有,没有。我只是太恨了,仇人就在眼前我不仅不能报复还要和她虚与委蛇,这种感觉太过折磨。”
“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明白了。”飞羽始终低着头,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小姐,她的话能信吗?我总觉得她有问题。”
“谁是她的仇人这点她最清楚,原则上是没问题的,不过也不可以太相信她。”白皎皎自认为也没什么飞羽知道的消息可以给她出卖的,“只防着点就成。”
“知道了。”几个丫头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相互又打闹嬉笑了起来。见状,白大小姐只有无奈的摇摇头,越发说不听了。
而另一边。
“废物,废物废物!我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御书房内,历代帝王清净办公之处,噼噼啪啪的传来了一阵砸碗怒骂之声。“拖出去斩了!”
“殿下息怒。”
“息怒?人家都快打到我头上来了你让我息怒?!滚,全都给我滚!”
龙在天才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一群奴才屁滚尿流的爬出来,而门内还不断有咒骂传出。
“哎呀。”最后被踹出来的人猛不丁的撞在龙在天身上,抬头一看是他,急忙抱住龙在天的大腿。“龙大人,救命啊龙大人,您快去劝劝殿下吧。”
“松开!”龙在天腿一踢,把那奴才踢开,径直走近御书房。
“我让你们都滚,没听到吗?!”
“殿下好大的威风。”龙在天不急不缓的道。
“舅舅……”三皇子一见是他顿时就熄了火,“舅舅您怎么来了,您坐。”
“嗯。”龙在天不客气的坐下。“怎么回事,这么大的火气。”
不提起还好,一提三皇子的火气就又上来了。“舅舅,您是不知道真是气死我了,这群废物,我供他们吃供他们喝,但他们呢,人家都打到门口来了。短短几个月,白子期就收拢了这么多人,他们居然到现在才知道!”
“白子期的确是个难对付的,我早说过不能让他回京,你那时候怎么不听我的。”龙在天眼神阴冷,还有那个小畜生,现在可威风了。
“舅舅,我错了,我就不该信他。还有老四那个虚伪的东西!”
“好了,现在说再多都已经于事无补。”
“那我该怎么办?”
“他们已经攻陷北方,而月曜也趁乱夺了五座城池,如今你再死守着京城了就真要被他们分食了。”龙在天撇了他一眼,“为今之计只有主动出击。”
“好,舅舅说的对,那派何人去。”
龙在天手一指。
三皇子四下看了眼,只有自己一人,“我?”
“月曜月安都亲自带兵,各以平叛名字占据一方,而你只有一条路,以保护皇上太子的名字出兵镇压乱贼。你是正义之师,他们是乱臣贼子,唯有如此你才能重新夺回民心。”
“可是……”那可是战场,随时都会要命的,让他去前线那不就是去送死。
“怕了?”龙在天冷笑,就这玩意,“你就这么点胆量和魄力也争得过老四老五?只知道窝里横的混账玩意是想让别人打到你头上还躲在京城里装死吗?!”
三皇子被这么一骂顿时脸色有些难看,他从未上过战场,一出生就是身份高贵的天之骄子哪里需要做这些。“只是我怕一旦离开京城太子他们……”
“有我替你镇守京城你有什么好怕,难道是不相信我?”龙在天挑眉,扬着声音问道。
“不敢,当然相信舅舅,没有舅舅哪有侄儿的今日。”
“成了,这再亲近的人都敌不过你自己,我会派人去助你一臂之力,但这立威扬名的事情必须你亲自去做。”龙在天一句话就替他拿了主意。“你母妃要见你,别让她等久了。”
“是,那侄儿先去准备了。”三皇子且惊且惧的带着侍卫离开,而龙在天却是目送他出去都未曾起身。
直到书房之中没了人,他才懒散的换了个位子,坐在只有皇帝才有资格坐的宝座之上。抚模着那些奏折和笔墨朱砂,眼底带着一丝痴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