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鹓最终也没有搬回养心殿,她住在凤音阁,到底是先皇宠爱过的若鹓格格,若是搬去养心殿,那又算是什么。养心殿本就是全皇宫、全京城盯着的地方,她去了,非得被盯出一身马蜂窝出来,何苦去惹那一身不自在。
胤禛拗不过若鹓,只是当某一天醒来,若鹓发现自个床上多了个人时,本还睡眼惺忪的她霎时间就清醒了。只是胤禛睡得安稳,连外衫都没月兑,想来已是困极,倒头便睡了。若鹓咽下呼之欲出的惊呼声,细细打量起身边的人。
她难得有这样的时间和机会,早先,她只能默默关注着他,后来彼此表明心意,却是他忙于为太子奔波的那段时间,聚少离多,每每见面,也是匆匆,再之后,便是她同太子扯不清理不明的煎熬日子,她同他避嫌尚且不及,哪里还敢有半分亲近。这半刻的宁静,若鹓竟觉万般不易,也不知怎的,眼眶便酸得厉害。
若鹓轻轻俯子,偎在胤禛怀里,睡梦里的胤禛回应地收了手臂,揽住了若鹓。
只是温存的时间太过短暂,若鹓尚不及再小眠片刻,胤禛已然转醒。方才醒来的胤禛,嗓音有些性感的低沉沙哑,一手仍揽着若鹓,另一手则按揉着眉心:“什么时辰了?”
“寅时三刻了,我吵醒你了?”若鹓微微支起身子,轻声道。
“没有,我向来浅眠。”胤禛掐了掐若鹓的脸蛋,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若鹓忙将胤禛按住。惊诧道:“天都还没点光亮,你这就要起身了?我昨儿个睡得晚。快子时了才歇下。这样算来,你才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
被若鹓按住。胤禛也不急着起来,双臂皆环住若鹓的腰身,眼含笑意,耐心同她解释:“最近政务颇多,两个时辰足矣,晚些还要早朝,恐怕又不能陪你用早膳了。”
“能不能陪我用早膳有什么打紧?倒是你自个儿,处理起政务来就废寝忘食的,身子才最要紧。折子早一天晚一天批,政事早一日晚一日处理又能耽搁到哪里去?你只挑些紧要的处理,旁的交给那些十三十七他们处理去好了。”若鹓双手捧着胤禛的脸,他本就瘦削,如今做了皇帝,也没见多养出点肉来。
胤禛由着若鹓在他脸上放肆,笑道:“十三弟不比我轻松,老十七又还年轻。”
“十三身子不好,少劳累些是应该的。十七那小子如今可算是壮劳力。年轻又有什么关系?你和十三还不是从他那个岁数历练过来的?你都这个岁数的人了,成天这么拼命做什么?”若鹓嘟着嘴,丝毫没察觉不经意间可能说了什么让某人介意的话来。
胤禛倏地眯起眼睛,再开口。声音已然染上了危险的讯息:“‘我这个岁数’?我什么岁数?”
“嗯?”若鹓眨了眨眼,察觉到胤禛情绪的变化,稍一琢磨。便明白过来,立马赔着笑脸。意图插科打诨过去:“你不是还要上朝吗?那快起身吧,别误了时辰。”边说着。若鹓边要起身侧到一旁去。
胤禛却没松手,搂着若鹓翻了个身,等若鹓反应过来,已是被胤禛压在身下。
“嫌我老了?”胤禛说着,压低身子,同若鹓几乎是贴着面,两人气息相合,若鹓只觉得从脸上开始,逐渐向下,最后周身都热了起来,不由抬手推了推胤禛。
若鹓那点力气又哪里推得动胤禛,她本以为胤禛会有什么动作,只是胤禛却好似不急不慌的,似亲非亲,追逐着若鹓的唇逗弄。偶尔蜻蜓点水般轻触若鹓唇角,大多时候只是以脸颊摩挲着若鹓的面颊,脖颈。胤禛这样不疾不徐,如同捉了老鼠却又不急于拆吃入月复的猫儿,反倒弄得若鹓很是难过。想要推推不开,想要躲躲不掉,若鹓不由小声开口求饶:“别,别闹,不要这……”
话未说完,胤禛终是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将若鹓的爱娇悉数含入口中。若鹓本已被他逗弄得迷茫无措,便是此刻有两只作怪的手解着她身上的衣扣,也是丝毫没有意识到。银星海棠色的吊带,肚兜,一点点从寝衣里露出来,衬着若鹓小巧的锁骨同白皙的皮肤,愈加撩动人****。胤禛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不再满足于唇齿相接,一手覆上肚兜下隆起的柔软。
胸口异样的感觉,甚至有些微微作痛,令若鹓的神智有了些许的清明,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衣襟已然敞开,只剩最下面一两颗盘扣仍扣着。若鹓本能地想要将微微滑落下肩膀的衣衫拢上来,却有人比他先一步松了脖颈上的系带,肚兜随着胤禛手掌上的动作,几乎要盖不住。若鹓扭动着身子有些微的反抗,胤禛完全不受这点小动作的影响,毫不犹豫地吻上若鹓胸口令人遐想的曲线。
“鵷儿,你真甜。”埋头“辛苦”的人,口中含糊道。
若鹓只觉被他唇舌亲吻****过的地方又痒又烫,一颗心似是要从胸口跳出来,不由大口大口地吸入氧气,却引起胸口处的起伏以及某人更热烈的回应。
寝衣也不知何时被褪下,只留两只衣袖将将挂在手腕处,却又好巧不巧地似是缚住她双手的一道桎梏,隐隐约约透出点别样的味道来。丝绸长裤被胤禛推到了大腿,堆叠在腿根处,修长的双腿在藕荷色的床铺间忽起忽落,白皙得直晃人眼睛。
胤禛身上的衣衫也早已没了平整,前襟大敞,露出一大片瘦削劲硕的胸膛,竟透出几分野性与不羁,哪里还是宫人眼中克己复礼,有板有眼的铁腕新皇。
“嘶——”若鹓的腿不经意间碰上了胤禛,引来一阵抽气声,“小妖精,胆子可真是不小。”
若鹓烧红着面颊,眼眸氤氲,迷离着看他:“我若是妖精,哪里还由得你这般随意摆布?”话至尾处,已渐渐转低,悉数被含入胤禛口中。
胤禛额际渗出点点汗珠,压低了身子几乎贴在若鹓身上,若鹓挣出了一只衣袖,双臂竟难得主动地勾上了胤禛的脖颈。亵裤一点点被推向下,渐渐露出平坦小月复,月复股沟,再是……
“黎明即起,万机待理,勤政爱民,不可忘乎。”
胤禛的手僵在原地。若鹓被太监的高声唱喏唤回几分神智,稍一思忖,知道是内侍在唤皇上起床了,再看向胤禛,仍是方才的动作,额际却隐隐有青筋在跳动,想也是硬生生忍着什么。
见状若鹓不由“噗嗤”笑了出来,心知今日这是进行不下去了,随手理了理肚兜,又将外衫套上了肩。
胤禛的僵硬被若鹓的笑声打破,也不知怎的,竟觉面子上有些个挂不住,轻咳了一声,略略支起些身子,见若鹓巧笑盼兮的俏模样,有些好气却又喜爱,沉声佯怒:“小丫头,敢取笑朕,晚上朕再来收拾你!”
若鹓对胤禛的“凶”模样丝毫不买单,支起尚未放下裤管的腿,轻碰了碰胤禛,面色极为得意,那表情分明在说,嘴硬什么,你这高高支起的帐篷可实实在在出卖了你,你的话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胤禛捉住捣乱的luo踝,入手滑腻,一时又心猿意马起来,脑子里还未清明,手上倒先流连了再三。
这当口,门外的太监又唱喏了第二遍:“黎明即起,万机待理,勤政爱民,不可忘乎。”
若鹓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胤禛一下,嗔道:“你若等着外头那小太监唱出第三道来,你还没出凤音阁的大门,我可就要被骂成是狐媚惑主的祸水红颜了。”
胤禛低低地笑出了声,伏在若鹓耳畔道:“我怎么觉着,这是夸人的词儿呢?”话音未落,胤禛已然离了床榻,转到屏风后头去了。
若鹓撇撇嘴,却又抑制不住地弯了唇角,翻了个身,转向床榻里头打算继续补眠。
屏风后头的胤禛左等右等不见若鹓过来,不由转回了床榻,却见这小妮子已然拥着锦被,呼吸绵长了,不由哑然失笑,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认命地自个去更衣整理。
待胤禛在外间由着一众宫人服侍了洗漱穿戴,一旁内侍才要唱喏,“起”字才刚出口,便被胤禛抬手止住了,小太监忙躬身垂首后退了半步,生怕开罪了皇上。
胤禛身着一身明黄朝服,披领同朝冠更衬威严,与方才那个缠绵鸳鸯帐的男子分明是两个人。胤禛轻声踱进内室,床榻上,若鹓不知何时翻转了身子,怀里的锦被多半被她骑在上头,方才不及放下的裤管仍堆叠在大腿上,盈足贝甲,踝骨玲珑。胤禛的视线渐渐上移,上身倒是盖得严实,只露出那张小脸,微微张着檀口,均匀地呼吸。一根银星海棠色的带子在一片素白与藕荷色间显得分外惹眼,提醒着他方才那一场旖旎风情与荒唐放纵。
胤禛抬手拢了拢若鹓脸畔滑落的碎发,俯子,轻轻吻在若鹓光洁的额头上,却没有即刻离开,以额头抵着若鹓的额头,阖眼停留了片刻,又轻轻摩挲了几下,方才转身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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