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原来夏恽来到益州高校是来和雷克斯谈结盟共同对抗何进和袁家的。而夏恽生性贪财,对雷克斯重视也不够,在益州好吃好喝的,收着益州高校的“孝敬”。
同时夏恽也不忘正事,仔细的探查益州高校的底细。在各个地方走动,自然也走进了地震室。
张松是不敢让夏恽进去,但同样也不敢去拦夏恽,对面可是权倾天下的十常侍,整个益州都要小心对待的人。所以最后也就拦不住,事后夏恽也曾经仔细的进来看过,也没发现什么不一样,所以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也害怕被责怪,就没有上报。
“到底是我没有告诉你,这里的东西是多么重要,还是你没有告诉他这里的东西多么重要。竟然就让他拿了蓝元珠,这还是地震不大,要是真的大了,要死多少人啊?”雷克斯看向张松的目光犹如两道利剑,强大的气势压迫着张松连话都说不出来。
“少爷息怒,现在责怪张松也无济于事。张松也不是有心之过,应该是张松强调了这里面东西的重要,反而引起了夏恽拿娘娘腔的贪欲,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情况。”陈宫劝解道。
“这次就暂且饶过了你,不过你也不需要再待在这里了,回去当你的普通学生去。”雷克斯收回了气势,恼怒道。这件事情张松固然有错,但也不至于要他去偿命,毕竟拦夏恽本身就需要很大的勇气。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张松连连感谢,不敢说什么,能保下一条命就不错,虽然直接凶手不是他,但是间接却是他,近千人的命可不是说着玩的。暗暗打定主意,出去后一定要将家里大部分的钱拿出来救灾,否则自己家以后在益州很难再抬起头来。
“不过夏恽为什么要拿走蓝元珠?”张辽不解道。
“十常侍,财不走空,蓝元珠算不上什么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但是每一颗也不便宜,八颗凑在一起,夏恽不动心才有假。”雷克斯恨声道。
“那我们拿夏恽怎么办?他毕竟是十常侍之一,而且这一次是代表十常侍来和我们谈结盟应对武斗大会的事情。”陈宫问道。
“先晾他几天,这段时间做好救援最要紧。而且我怕我现在看见他就想宰了他,也需要平复平复心情。”雷克斯道。
“好。”陈宫几个人点头应是。
雷克斯这一忙就是两天,这两天连和蔡云寒三女打情骂俏的时间都没了,一心的扑在了救灾的事情上。
把夏恽晾了整整两天,雷克斯才再次和夏恽谈结盟的事情。
“刘侯爷好大的架子啊,让咱家这么等了两天,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十常侍啊?”夏恽一进门就阴阳怪气的说道。敢这么晾他堂堂的十常侍之一的,也就雷克斯这一个了。就是何进一般也不会这样,因为讨厌,要么三两句讲完,要么直接不谈。
自从成为十常侍之后,这还是夏恽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这让他这个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夏公公又怎么受得了?所以一进来就没有好的口气。要是雷克斯不给什么好的交待给他,他绝对不会甘休,不让雷克斯吃点苦头,他就不叫夏恽。
夏恽不知道就因为他这个想法,让他的寿命提前终结。“抱歉抱歉,最近益州地震频发,有不少蜀川民众受到伤害,作为一方领袖,我自然要保护好民众,现在因为我的失误已经让民众受到了伤害,不能再伤上加伤。所以怠慢了夏常侍,当真抱歉。”雷克斯解释道,如今已经和汝南袁家大将军何进交恶,不能再和十常侍为敌。虽然真的很想宰了这个死太监,但是也得忍着,反正这家伙没几天好活了,距离何进招人入京清洗阉党的日子不远了,估计再过几个月,这个娘娘腔就要到地狱去了
“地震频发?民众受伤?刘克,你就为了区区几个贱民,把咱家搁在一边两天。你的能耐还真是大啊?真以为你这个蜀川霸王了不起了是吧?要不要让咱家教教你怎么做一个领袖?否则说不定哪天益州的领袖就换人了。”哪知道,夏恽听了毫不留情近乎训斥的说着。说话的语气仿佛是在教训一个手下,一条狗。
说到底,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瞧得起过雷克斯,在他看来益州高校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校,靠他们十常侍才出头,像这种高校他们十常侍随随便便就能扶起一个,灭亡一个。根本就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来,
整个十常侍里面,也就十常侍之首的张让和经常跟雷克斯接触的赵忠明白一些雷克斯的实力和重要性。而夏恽这个家伙却是不知道的,要不是来之前张让再三叮嘱要对雷克斯客气的话,他一开始就不会给雷克斯好脸色。现在被雷克斯晾了两天终于是无法忍住内心的愤怒。
听到这句话,雷克斯旁边陈宫、张辽、高顺、张任、严颜纷纷露出愤怒的表情,侮辱雷克斯比侮辱他们更让他们愤怒。因为侮辱雷克斯等于侮辱他们全体。
雷克斯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怒火,贱民?教我怎么做?语气也不再客气:“我益州这次灾难会这么严重,全是因为地震仪上一块蓝元珠不见,如果在的话,我也不会这么慢待夏常侍。”会慢待你是你自己惹出来的。
“蓝元珠?咱家倒是不知道什么东西,不过没了也就没了,想来以益州的财力再弄八块也没问题。反正只是死了几个无足轻重的贱民。”夏恽丝毫没有偷了东西害得其他人家破人亡的内疚,依旧是一脸的趾高气昂。
雷克斯目光一厉,先前指责他他可以忍,小不忍则乱大谋,跟一个将死的人他不计较,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益州人民,这是在挑战他的底线。雷克斯在益州两年,早就已经将益州当成了自己的家,他在益州的威望,除了因为老爷子之外,更多的是因为他付出了真心。他的命令在益州就是圣旨,他一声令下,千军万马随他攻城略地,不管他有没有理由,到底是对是错,他们只知道自己跟着的是雷克斯,其他不管。益州人为他而牺牲,他也必须为益州做点什么。
“刘克,咱家是来跟你谈结盟的事情,给你益州脸面扶持你们,如果你们不想的话,也可以,咱家去别家就是了,反正十常侍不缺听话的狗。”夏恽继续威胁道,“咱家这就离开,作为让咱家白来一趟的赔礼,大厅那青花瓷瓶我就拿走了,还有这路费也出个十万好了,与其用在那些贱民身上,倒不如用在咱家身上。”
说着夏恽就迈开脚步向着门外走去,一副要走的样子。
“站住。”雷克斯忽然喝道。
走到门口的夏恽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什么蜀川霸王,大常侍还说得有多厉害,还不是被咱家拿捏在手上,心里想着待会儿怎么讹诈雷克斯。却没有注意雷克斯说的是“站住”而不是“留步”,这可差很多很多。
“怎么?刘侯爷想清楚了。”夏恽转过头。
回答他的是雷克斯的一掌,夏恽没有想到雷克斯会突然出手,完全没有防备,整个身体被打倒了墙边,剧烈的痛楚从后背传来,一脸痛苦。
“交出八颗蓝元珠,本侯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从这里走到门口,三步一小拜,五步一大拜,从这里跪到门口,向全益州的人民道歉跪拜,第二你今天就永远不用离开这里了。”雷克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夏恽,眼神犹如在看一只蚂蚁。
“刘克,你好胆,咱家可是堂堂的十常侍,等咱家回到洛阳之后一定将你扒皮抽筋。”没有想到雷克斯会这么突然刚硬,夏恽还沉浸在自己的微风之中威胁道。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少了下面的部件,没想到连上面的部件都没了,如果你不能给我跪着离开益州,那么就永远不用离开益州了。”雷克斯一步一步的走向夏恽,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刚才所有的恼怒都发泄在了他的气势上。连赵忠在少爷面前都要老老实实的保持表面的尊敬,你个老瘪三装什么大尾巴狼。贱民,我今天倒想看看是我益州人的民贱还是你夏恽的命贱。
雷克斯狠狠地一下踩在了夏恽的,痛的夏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雷克斯恶魔般的一笑道:“哎呦!忘了,你本来就没有,大意大意,抱歉抱歉。”同样是抱歉抱歉,此刻的抱歉却以一开始的抱歉截然不同。而雷克斯说话的时候,脚上更是没闲着,有一脚没一脚地踩着夏恽的,痛的夏恽连连惨叫,虽然没有,可是雷克斯一脚下去,那痛楚能小吗?
“刘克,我此生不杀你,誓不为人。”阴阳人最怕什么,怕的就是被人提及自己不是个完整的男人。雷克斯这么做简直是在夏恽伤口上撒盐,甚至还不是一般的撒盐,也是把人家好了的伤疤从新撕开再撒盐。夏恽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语气中的怨毒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只是他的怨毒对雷克司而言却没有半点的作用,雷克斯也不觉得夏恽有半点的可怜。因为贪欲还得近千人受苦,事后毫不悔改反倒洋洋自得。
受灾的一千多人只不过是普通的村民,受灾范围也小,对益州的整体实力几乎没有影响。理智上来说雷克斯放不着和十常侍排名第三的夏恽对着干,不晾着他直接谈了,亦或是在后来说几句好话也就过去了。
暂时的退好处多多,多到难以想象。但是雷克斯进了,益州的人可以死,但绝不能死得没有尊严,更不能让一个几乎是凶手的家伙站在自己面前侮辱他们。
益州人可以死,但膝盖不能弯。益州人的血不白流。
“誓不为人,你本来就不是个完整的人,至于此生,你还有此生吗?”。雷克斯不屑地笑着,既然已近动手了,那么举世皆敌又怎么样?更何况,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自己和袁家势同水火不假,但不是连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至少暂时合作一两次没问题,而自己和何进更是没有交恶,结盟不可能,合作却不是不行。
“难不成你还敢犯上,明天回到洛阳下一次咱家来就是血洗你益州高校的时……”夏恽到此刻依旧不相信雷克斯胆大包天的敢杀他夏恽,依旧狂妄的叫嚣着。
“你的话太多了。”雷克斯一掌向着夏恽头上打去,莫说此时夏恽已经受了重伤就是没有受伤她又怎么挡得了雷克斯,一掌下去,夏恽脑袋一歪,嘴角流着鲜血,眼珠突出,眼神中依旧充满着不可一世的狂妄和报复的狰狞,只是他再也没有机会报复。十常侍排名第三的夏恽至此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