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紧紧闭着,窗帘也给拉下,幕布挡住外面的光,房间里一片昏暗。
空气有些焦灼,像是烧着的有火,纷乱的喘息声急促热烈,干涩浑浊。
明明已经是冬天,外面也是寒冷凄切,房间内却总叫人感觉春日融融,春夏之交,厚衣未褪,中午时的太阳已够热烈,人在这个时候会燥得恨不得将衣服全月兑下。
现在或许就是这种情况,加上房间里还开了空调,温度就更浓上一分,像是泡在了温热的水中,人的鼻尖不住冒汗,头发湿搭搭的沾在脸上,皮肤会慢慢变红变热,身体又涨又灼。
从房门处,到那张大床,地上像做记号一样,留着一样一样的物件。
粉色的球鞋、修身小巧的女式夹克、白色的长袖打底、黑色的修身休闲裤、一只印着粉红草莓的短袜……一件文胸在床沿摇荡着,晃晃悠悠不肯下<来。
一堆一次月兑下的男式衣物,就在摇晃的文胸带下静静的呆着。
高山仰止。
张裴裴香汗淋漓,身上只剩一件被揉的褶皱的白色内裤和一只还穿在脚上的粉红草莓短袜,身体的皮肤白皙的不像话,但隐隐约约又透着夕阳映雪似的红。小小的布片被汗津沾湿,已经扯拧成窄窄的一条,失去遮挡的作用,却凭添了诱惑的功能……
陈晴朗跪坐在床尾,手握着她穿短袜的脚,张裴裴另一只雪白的赤足扬在空中,弯成弓形,却是长长的玉腿,已经被陈晴朗扛到肩上。
姑娘拉过被单盖住身体,脸色潮红的紧咬嘴唇。凌乱发丝沾在脸侧颈间,仿佛要溢出水的眸子透露着无限的春·情。
那是春化的冰雪,流动的酥油,每一次的泉涌,都像是诉说着动人的渴望。
“舒情姐还有一个星期应该就回来了,你再忍忍吧。”明明是一个很动人的姑娘,说出来的话却是这么残忍。
陈晴朗的进攻前所未有的强烈,他握着她脚的手微微用力,透出心中的坚定:“没有必要忍。”
“你先把我的腿放下来。”无力的哀求。
张裴裴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姿势。
陈晴朗不仅没放,把她的另一条腿也扛了上去:“放下来还得扛上去,图什么?”
张裴裴此时脸红的真的像柿子,简直要滴出血来。
“你……你就不怕失去舒情姐?”张裴裴其实也忍得很辛苦的。
陈晴朗模着她洁白的双腿,道:“我现在只想得到你。”
张裴裴觉得陈晴朗的手有电,电流从苗条光洁的双腿注入,水波一样漫及全身。所有的汗毛都受冷般颤立,心脏被电的酥麻时全身忍不住微微抖颤。身体里一根一根雪瓷般的骨头仿佛风铃一样在轻荡,发出清脆的轻吟之声。
“舒情姐回来要是知道……”
“知道又如何?”
“你今天要是什么都不做还好,要是做了……就再没有希望了。”张裴裴道。
陈晴朗身子往下俯,鼻子在张裴裴月复部嗅着:“这么替我着想?”轻轻吹了口热气,张裴裴立刻又是一波微小的抖动。陈晴朗忍不住笑起来,这反应倒真可爱。
“我只是……想得到一个最冷静的答案。还剩下一个星期,你好好想想吧。”
“舒情姐一个星期后真的要回来?”陈晴朗问。
张裴裴点头:“昨天晚上打的电话,好像现在在东京。我今天过来,也有准备和你说这个。”
“狠心的人啊,离开这么久,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陈晴朗感叹一声,“所以,我们先不想她,先把该干的事情干了。”
他准备把身上的裤衩月兑下来。
张裴裴赶紧道:“不要……舒情姐会伤心的。”
“要不要的你现在说了也不算。”
“我要生气了!”
“瞅瞅你现在那样儿吧,就差喊老公操·我了。”陈晴朗撇撇嘴没好气的道。
“……下流。”张裴裴双腿一缩,再在陈晴朗肩膀上猛的一蹬,陈晴朗立刻被踢得躺倒在床上,她则是借着机会,抱着被单跳下床,往卫生间逃去。
“靠!”
陈晴朗赶紧下床去追,还是晚了一步。
他狠敲卫生间的门:“张裴裴,赶紧给我出来!”
“就不出去!”
“你现在要是乖乖出来,我待会儿还能温柔一点。要不然,直接让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陈晴朗恶狠狠的威胁。
张裴裴“呸”了一声:“不要脸!”
“你赶紧给我出来,要不然我就硬闯了。”陈晴朗开始在心里估算这扇卫生间的门值多少钱,说实话,他现在可是个穷光蛋来着。
张裴裴顿时着急起来,陈晴朗要真闯进来,她可拦不住。
可是在江舒情回来之前,绝对不能和陈晴朗做这样的事情。
必须在陈晴朗做出决定之后,她才能做出相应的决定。
可是如果陈晴朗真要硬来,她如何拒绝?又如何拒绝的了?
她只能用后背紧紧顶着门,道:“你要是敢乱来,我现在就跟舒情姐打电话。”
“我靠!”陈晴朗顿时吓一跳,“你不带这样的。”
“反正如果做了,早晚都要告诉她,那还不如现在就跟她打电话,让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张裴裴暗赞自己机智,居然想到了这个办法。
陈晴朗没想到张裴裴居然还有这种阴招,立刻就萎了,在张裴裴面前还能经常提提啥一夫双妻的,面对江舒情的时候,还是非常的心虚和害怕。本来打算先把张裴裴拿下,等江舒情回来之后再坑蒙拐骗软磨硬泡,到时候张裴裴身子都被拿下,江舒情肯定不会让他们两个分开,接下来就专攻江舒情,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陈晴朗不信拿不下。
拿不下也得拿!
他今天要办了张裴裴,也算是破釜沉舟,只要把张裴裴办了,就只剩下两条路可走,要么放弃江舒情,要么死攻江舒情,这是在将自己逼到绝路,要不然要选的路就太多了,这会让他心不能定,拖泥带水。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毛病,有的时候特别优柔寡断,特别是遇到纠结的事情,更是拖拉黏糊的不能忍。但是现在这件事情,他不想再拖。这么整天犹豫不决的,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娘们。
只是现在,想办掉张裴裴是不可能了。
先斩后奏是一回事儿,先奏后斩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背着媳妇和别人上床有无数借口,酒后乱性啊巴啦啦,在媳妇面前儿跟别人上床,那就没话可说了。
陈晴朗气得“唉”了一声,正准备叫张裴裴出来,然后两个人出去吹吹风散散热,却忽然的想起一件事情来。
他猛地得意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裴裴在里面问,“你笑什么呢?”
“裴裴啊裴裴……你现在身上除了一条被单一条内裤外加一只短袜以外,还有别的东西么?”陈晴朗得意的问。
半晌,卫生间传来张裴裴的尖叫。
“你的手机都在床上扔着呢,你拿什么给舒情姐打电话啊?行了,赶紧给我乖乖出来,要不然说让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就让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陈晴朗得瑟的抖起腿来,觉得这种感觉简直爽爆了。
张裴裴欲哭无泪,难道这就是命么?
——舒情姐,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回来之后,你可不要怪我。
张裴裴找到理由安慰自己,整个人立刻就轻松起来,她的手握住了卫生间门把手,急速跳动的心里充满了忐忑和激动。
还有期待。
“晴朗,你等会儿……温柔一点。”张裴裴声若蚊鸣,“要不然,我受不了的。”
陈晴朗拿捏起来:“嗯,看你表现吧。”
“臭流氓!”张裴裴羞恼的嗔骂一声,轻轻拧动门把手。
只是卫生间的门刚打开一条缝,房门却突然被人敲响了。
两个人都是一愣。
张裴裴赶紧把卫生间的门重新关上:“这个时候谁啊?”
“不管是谁,老子都打得他屙出屎来!”陈晴朗也懒得讲究什么端庄啊衣着啊,就穿着那条本来终于可以月兑下结果现在又被耽搁的裤衩,气势汹汹的走向了房门。
门一打开,一只手就伸了进来,呈叩门状,正敲在陈晴朗胸膛上。
手很白很女敕,一看就是女生的手。
“啊!”
瞬间之后的叫声。
江思语看着半luo的陈晴朗,看着自己的手敲在他的身上,看着那不雅的裤衩,顿时一声高分贝的尖叫。
陈晴朗本来怒火中烧,这会儿火作气散,整个人显得有些懵逼:“江思语?怎么是你?”
江思语害羞的匆忙背过身去,双手还捂着脸:“老师,我……我找你有点事儿……”
找我有点事儿?
眼睁睁看着自己和女朋友一起牵手进酒店,居然还在这个时候过来,这哪是找自己有点事儿?
这明明就是找事儿!
“如果不是什么急事儿,就过会儿……嗯,过半个小时……呃,一个小时……呃,两个小时……算了,还是等我有时间了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吧。”陈晴朗也不知道要跟张裴裴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背着她的江思语小嘴儿已经长得大大的……老师太坚挺了吧,要那——么长的时间?
“老师,我找你有急事儿。”江思语残忍的道。
陈晴朗:“……”
这真的是来找事儿的。
——如果不是什么急事儿,**给你打烂!
陈晴朗心中转着猥琐而恶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