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死死的盯着那张照片,拳头攥紧紧的,他真的很想掐死那个男人,还有那个女人!
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从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开始蔓延,然后又顺着血液再一次流回到身体的每一处。
为什么?权非汐为什么要这样的对自己?不是说好了,两个人要共处一生的吗?
她现在爱上了别人吗?这么快就喜欢上了别人?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慢慢的在燃烧他的神经,疼的他再也忍受不了。
“权雪臣,你告诉我这是真的?”
也许,安锦还残存着一点意识,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不会真的。
“当然是真的。虽然是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会去拍假照片给你。”
权雪臣听到电话那边很久都没有声音,以为安锦挂断了,没想到就在自己也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他说话了。
只不过,她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安锦用这样的声音说话。
就像是一个冰锥子一样,不但冰冷的不敢触模,还会伤人。
“其实,权非汐是最会演戏的了,我也是被她欺骗了很久。我知道阿姨一直都很喜欢的,其实那些都是假象,不过是她为了嫁进安家装出来的。”
权雪臣并不知道安锦为什么会发火,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他还在听自己说话,而且,她相信这个火气也不是因为自己。
“她的心计是有多么的深,从那么小就开始计划了,难道你愿意你的枕边人是一个这样的女人吗?我知道,我一直都市嚣张跋扈的,可是我从来没有伪装。”
“好了。我不想再听了。”
就算是安锦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就算是现在看到的所有的东西都告诉自己,权非汐已经变了,她不再是自己的那么非汐。
可是在他的记忆里依然是那个他最爱的权非汐,是最初见面她圆滚滚的身影,是在公司第一次见到她,她执着的眼神。
是那个请不起老师,上不起训练班,只能自己在废旧铁轨上练习的权非汐。
是那个在法国过的清苦,被各种刁难,却依然不服输,最后还是创出一片天地的女孩。
安锦不相信,不相信一个人的眼神可以欺骗别人,不相信她看自己的时候眼睛里的自己是假的,他不相信。
不管怎么样,现在见到权非汐才能够把事情问清楚。
“我要出去!”
安锦知道在家门口安排了保安,不过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竟然安排了六个!
“大少爷,不行!老爷和夫人吩咐过,在您和权小姐订婚之前,您不能出这个房间!”
“那好,我不出去,把你的电话借给我,我只要打一个电话就可以了!”
安锦退而求其次,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出去,只要能够和非汐联系一下也好。
“是真的吗?”。一个保安小声的问道。
毕竟,对于这样的富家公子,他们真的不能够试用手段,也不能用无力解决,所以只能是这样能解决问题了。
“是!我保证!”
那个小保安把手机递给安锦,还在暗自觉得自己聪明,毕竟这样就不用当面冲突了。
安锦接过手机,马上就拨打了权非汐的手机,只不过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知道安锦准备挂断的时候,听到了权非汐的声音。
“喂。”
“非……”
安锦还没有喊完名字,电话就被另一个人抢走。
“小姐,请问您想要贷款吗?”。
“不需要,谢谢!”
电话很清脆的挂断了,安锦错过了一次和权非汐交谈的机会,自然是愤怒不已。
“少爷,夫人吩咐过,我们的电话都不能给您用,所以现在你最好还是去二楼比较好。”
这个看似是保安头的人对安锦说道。
声音恭敬,不过动作却很粗鲁,六个人直接在门口站成了一堵墙。
安锦毕竟不是杨瑀,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他从小是跟在自己的爷爷身边长大的,学习的都是以德服人,以礼待人,根本就不会和这些人动手。
没办法,最后他还是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
站在窗户前面,看着不算太高的楼层,还有下面的草地,这个斯文了近三十年的少爷,第一次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那就是自己跳下去!
教养,是不允许安锦做这样的事情的,只不过他现在是真的太想要见到权非汐了。
好不犹豫的,安锦就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虽然是落地了,可是对于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事情的安锦,还是伤到了自己的脚。
他忍着不喊出声,不过额头上的汗还是证明了这个伤并不是小伤。
看着不远处的大门,只要过了那里,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很可惜,安锦刚刚一挪动身体,就被发现了。
“大少爷,你这样做,我们真的很为难的。”
保安甲觉得事情简直是不可思议,不是说安家的安锦少爷一直都是一个很斯文的男人吗?怎么连跳窗户这样的事情都能够做出来?
“我不管你们难做不难做!我要出去!”
安锦这一次是发了狠,并不是每一个温和的人都永远都会温和着,只是没有遇到让他发疯的事情。
很可惜,现在的他已经疯掉了!
“大少爷,您的腿已经受伤了,现在真的需要治疗,而不是和我们做这样的抵抗。不让您出去的不是我们,而是安先生和太太。”
安锦看着越来越小的包围圈,他焦急的四处张望,看见了花池里的石头,顺手就抄起一块,对着自己的腿。
“停!如果你们再逼我,我就把自己的腿打折!”
安锦不知道自己的威胁是多么的可笑,用伤害自己来威胁别人,他真的忘记了,如果自己的腿折了,他就真的走不了了。
“住手!你们都疯了吗?看着大少爷坐在地上,怎么没有人去扶?”
柳岩舒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家了,看见自己的儿子一身狼狈的坐在地上,甚至还要伤害自己,她简直失去了理智。
“夫人,少爷说如果我们过去,他就把自己的腿打折,所以,我们……”
“妈,不要怪他们,是我自己要这样的。今天,你必须同意我出去见非汐!很多的事情,我必须要问清楚,才能够做决定的,我不希望你再这样的束缚我,软禁我。”
“就算是我现在想要自由,应该也没有那么难吧,我只不过是要去看看她,这到底妨碍你什么了?你不喜欢她,我可以理解,可是你逼着我娶别人,我就真的理解不了了!”
安锦的情绪太激动了,从他被强行带回海城,他似乎一直都很安静,安静的等着自己的父母想明白,只不过他现在等不了了。
时间不等待自己,就连权非汐也不等待自己,如果他还是那样被动,什么都会变样。
“我知道你想要见非汐,可是你想过她想不想见你呢?为什么你回来了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来安家找过你一次呢?你想过没有?”
“我早就告诉过你,女人是不会爱人的,她们只会跟着对自己好的男人离开。非汐从小受的苦太多了,现在有一个这样的男人疼爱她,难道你不应该为她高兴吗?”。
安锦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炸开了,自己的太阳穴在一蹦一蹦的,疼的厉害。
“非汐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不会的……”
柳岩舒一个眼神,慢慢靠近安锦背后的人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把石头也顺手扔了出去。
而现在的安锦虽然还是激动,不过已经不会反抗了,只是嘴里在不断的念叨着“不会的”。
柳岩舒看着自己已经魔症的儿子,心里的后悔不已。
一个人太过于执念一个人,或者一段情的时候,就会变的无法控制,这个时候心魔就会让人做出太多别人不理解的事情。
就像是安锦,他生活在一个复杂的家庭,虽然知道家人对自己的希望,可是她想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当自己真的过上那种生活的时候,就会变的非常同情和原来自己一样身不由己的人,而这个时候权非汐走进了自己的视线。
她很卑微的说出自己是权家的人,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如果权家真的爱护她,就不会那样大四的宣传,说自己收养了一个孩子,所以他可以肯定她在权家并不受重视。
原本应该读书的年纪,权非汐为了挣钱,已经开始工作了。
安锦疼惜她,不只是因为她的身份,还因为她的不甘心。
这样的培训和信任经历的十多年的风霜,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弃呢?
安锦被医生打了镇定剂,所以意识开始变的渐渐的模糊,知道最后睡着了。
这个时候医生才开始检查他腿上的伤。
“夫人,安少爷的踝骨骨折了,需要马上做手术!”
“什么?”
柳岩舒吃惊,想着二楼的高度,安锦怎么会把自己弄得骨折呢?而且刚才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骨折了,似乎都感受不到自己的疼痛。
难道安锦对权非汐的执念已经这么深了,可是真的娶一个安锦喜欢的女人,恐怕他的心思会更加不会在公司上面,所以权雪臣还是最好的选择。
“马上去做手术!”
柳岩舒吩咐道。
“是!”
手术很顺利,只不过安锦现在的伤势,恐怕要在病床上度过一大段的时光了。
柳岩舒翻看了安锦的瞳话记录,看见了权雪臣的电话,还看见了她发过来的照片。
这个时候,她才真的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变成这样了。
这个权雪臣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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