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但为了天下社稷,这个隐患不得不除!”
严承瑾怒极反笑,“哦?那李爱卿就请说说,这个隐患是谁,他又是怎样迷惑我,怎样危害于朝纲的。”
一个是九五至尊的皇帝,一个是只手遮天的宰相,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众臣都不敢说话,场面一时间静的可怕。
“就是站在陛下您身旁的那个凤天痕!”群臣见李瑜鸿竟然提到了凤天痕,均是倒抽一口凉气。
要知道,凤天痕可是先帝在世时就提拔上来的,并且让他做了当时还是太子的严承瑾的老师,等先帝死后,从小陪伴严承瑾长大的凤天痕几乎可以说是无人能及。
凤天痕虽然在朝没有官职,但严承瑾破格让他站在身边听政,并且每次在下重大决定的时候都会问他。
可以说,这朝中李瑜鸿无论压谁都可以,就是除了凤天痕!
见群臣哗然,李瑜鸿反而得意起来,这就是他要的效果,他接着说,“凤天痕仗着先帝和陛下的恩宠,干涉朝政,扰乱朝纲,还妄想控制陛下,臣实在是无法忍受。”
“干涉朝政?扰乱朝纲?说起扰乱朝纲这件事,没人比你李瑜鸿做的过分吧!”李瑜鸿三个字被严承瑾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他叫了全名,语中带着的寒气不容忽视,席卷了整个朝堂。
天子脚下的众臣立刻跪在了地上,放眼望去,官服整齐的排了一地。
天呐,陛下是真的跟宰相大人撕破脸了!
群臣之中有站在皇帝一边的,有站在宰相一边的,还有一些是一直摇摆不定没有想好站队方向的。
但无论是哪一派,此刻都无比动摇着,毕竟真的到了这个时候,选谁会决定今后的命运啊!
“臣不敢,只是陛下如果走了歪路,臣为了昭云国,必须要冒死进谏。”李瑜鸿说的是义正言辞,但那张脸上却是不甚认真。
“好啊,好一个冒死进谏,那依照李爱卿所言,要怎样做呢?”严承瑾的面上似是附了一层千年寒冰,他挑眉看着李瑜鸿,严肃高傲。
“清君侧。”
短短的三个字让朝堂内的群臣匍匐的更低了,每个人的额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陛下对凤天痕的看重是有目共睹,宰相大人此举是在公然挑衅陛下的威严,而帝王的威严有时比命还重要。
宰相大人既然敢做出这种事来,那就是说要正面跟陛下对抗了,依照宰相大人小心谨慎的性子,必定是有所准备的,此时众人隐隐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清君侧?你敢!”严承瑾听了这话,一手拍上龙椅,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龙颜大怒!
“为了昭云国,臣不得不做。陛下为了凤天痕,动用国库银两采买礼物,劳民伤财,还为了他疏远后宫的众位娘娘,先帝若是泉下有知也会赞同臣的做法。”
李瑜鸿不紧不慢的表述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严承瑾是个勤俭的明君,不过他确实是为了讨凤天痕的欢欣,远从东海调过珊瑚,但那次无论是工人还是老板都是付了高价的。
而且为此严承瑾还自动削减了半年的日常开销,这才将那些银子补回来。
疏远后宫娘娘这件事是事实,但严承瑾平日里勤于政事,不沉缅于,这是后宫的娘娘们早就知晓的,她们全都支持皇帝,没人抱怨。
李瑜鸿这一番话可以说是扭曲事实,硬是要给严承瑾扣上罪名,他的目的显而易见。
如若严承瑾迫于形势让李瑜鸿拿下了凤天痕,那日后他极有可能变成傀儡,但他要是不同意的话……
“李爱卿好大的口气,我还没治你,你反倒要反了天了。”
“陛下只需说同意或不同意,凤天痕扰乱朝纲,很多臣子都早有微词,不信陛下可以听听众人的意见。”
李瑜鸿毫不在意严承瑾冰冷的语气,他是满朝中除了严承瑾和凤天痕之外,唯一一个没有下跪的。
“各位大人们,觉得凤天痕对我昭云国来说是个祸害的就请站出来,相信陛下圣明,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一句话说的是滴水不漏,李瑜鸿回头看着那跪下的大片官员说道。
与此同时,严承瑾也在盯着下面的臣子们,考验他们的时刻终于要到了。
李瑜鸿的话音刚落,一个年纪偏小的官员子弟就起身表态,“还请陛下三思,李大人确实是为了朝政啊。”
随着他的起立,台下的群臣中又陆陆续续的有人起身,不过是一会儿功夫,这朝中竟然有大部分人都表明了支持李瑜鸿!
严承瑾看着下面劝他三思的臣子们,目光不带有一丝温度,这朝廷,是该好好的清洗一遍了。
见状,一直处在话题中心,却始终没有发话的凤天痕突然开口了,“各位大人可要想清楚,究竟是陛下说的对还是宰相大人说的有道理,这一站起来,可就再也跪不下去了。”
凤天痕依旧是淡淡的,他走近了严承瑾,站在他的身后,陪他看着那严氏的朝廷,心疼着严承瑾。
“凤天痕你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在这个时候你还敢插嘴?知道对不起陛下就赶紧以死谢罪吧!”其中一个年龄偏大的老臣眨着一双眼睛讥讽道。
但下一秒他就噤了声,因为严承瑾不知从哪儿抽出了一把匕首,在他刚说完话时就飞了过去,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正正好好的钉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
“啊!”那老臣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便软了腿,跌坐在地上,然后从他的裤脚中流出了一道黄色的液体……
“我朝臣子可不能随处小解,更不能随便说话。”严承瑾的眸中射出寒光,让下面站着的众臣们都是心虚不已。
“陛下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他只不过是说出了事实而已,怎么算是乱说话,既然陛下为了妖臣凤天痕执迷不悟,那就对不住陛下了。”
李瑜鸿上前一步,他冷哼一声,然后叫道,“三皇子真是对不住,昭云国的事情还要劳烦您费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