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了明新书院院长的衣钵,顾星云最擅长的就是卜算。
所以当成小小听他说是算出来的她们会路过这里,再加上他的衣着打扮,心中就对他的身份有了个大概猜测。
果然是那个顾星云!
“顾兄为何偷袭我们?”三人结伴过夜,成小小提出了疑问,如果只是来迎接她们,那直接现身就好了,偷偷模模的是作何道理。
不会是要探伯桃书院的底吧……
“听说伯桃书院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人,我就是想试试。”顾星云边拨弄着火焰边随口说着,一点都不像是有什么心机的样子。
成小小当下就明白了,顾星云是那种不走心的类型……
不过无所谓,他能掐会算,能文会武,根本就不用费心来谋划什么,直接正面也可以获胜。
齐望悦跟成小小想到了*一块去,见过了顾星云并跟他谈了一阵之后,两人都对他学识的渊博感到可怕,同时也明白了伯桃书院根本算不了什么,外面的世界能人辈出。
这一路上有了顾星云是简单了许多!
只要他掐指一算,左道书院埋伏的再多也能轻松绕过,一路上不知是转了多少次的弯,三人没有碰到任何敌人,安然无恙的抵达了明新书院。
明新书院跟伯桃书院的浩然正气不同,所有的亭台楼阁都精巧细密,摆放位置也有很大的讲究。
书院门口设有阵法,如果不是有顾星云在,成小小和齐望悦被困死在里面也不是不可能。
成小小暗暗称奇,但就是这样森严的明新书院竟也会混进奸细,他们要对付的敌人多么强大可想而知。
两人被带到了一间极其宽敞的屋子,被吩咐坐着等候,被告知明新书院的院长马上就会前来接见。
屋子的尽头点着一排长蜡烛,悠悠的火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正中央有一个莲花状的软榻,后面则是贴着黄纸,上面画满了奇怪的符号。
成小小和齐望悦一边闲聊着,一边等待院长的出现。
不知过了多久,成小小望见那软榻似是有异,便唤了齐望悦一起来看。
只见莲花台像是松动了一下,左摇两下,后晃两下,最后竟然转起了圈来!
不明白这是什么机关,屋子里的两人都准备随时迎战!
数圈过后,莲花台缓缓地降了下去,莲花座的中心空了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一步步的接近那莲花台,当只剩下一米左右的时候,莲花台降下去的中心突然又升了起来,而且还带出了一个男人!
走在前面的齐望悦一惊,猛地向后退了数步,连带着成小小也吓了一跳,两人惊魂未定的看着男人。
来人体型庞大,身高和体重都很惊人,简直就像是一座小山,稳稳的座落在那里。
男人身着青色长袍,衣襟是粉红色的,上面画着无数的奇异符号,而他头上的帽子则是装饰着翎羽,长的冲破天际。
“小道友们不要怕,我就是明新书院院长,陆明新。”
闻言,成小小和齐望悦都是一怔,传言明新书院院长神秘莫测,从不露出真实面貌,难道眼前这只大熊就是院长!
“陆院长您好,我是伯桃书院成小小,旁边的这位也是伯桃书院的,唤作齐望悦,我们是奉白行知院长的命令,来跟您商讨大事的。”
成小小率先回过神来,不管熊不熊的,总之她们要找的是院长!
“我已知晓,左道书院要对付伯桃和明新,所以白行知院长想要联合对吗?”。
陆明新的眼睛好像从未张开过,让人无法从眼睛读出他的情绪,但是那声音却是无比的认真。
“陆院长说的是,这里有白院长的亲笔书信。”齐望悦将书信呈上去,陆明新只是用手模了一下便说知道了。
成小小和齐望悦两人惊讶,但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几句话,两个书院联合的事情便轻易决定了。
陆明新院长那副洞察一切的样子让成小小心慌,生怕自己和齐望悦的女儿身也被戳穿,但是并没有。
两人只是见过了陆院长一面,便没能再遇见他第二次。
据顾星云说,陆院长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在需要他的时候,他才会赶回来,出现在莲花台那里。
明新书院的学子们对那位陆院长都有着超乎寻常的崇敬,院长一句话,学子们便没有任何异议的接受了联合的决定。
事情办的超乎寻常的顺利,两人想要尽快动身回伯桃书院,可惜明新书院忙的很,根本抽不出人手来送他们。
说来也巧,成小小和齐望悦到达的时期正是明新书院最重要的晋级期!
伯桃书院众学子平等,一同学习上进,气氛融洽,而明新书院在制度上却是和左道书院有几分相似之处,等级森严。
下级的学子没有权利学习上级的课程,由于明新书院的院长经常不在的缘故,实权更是握在学子们的手中。
顾星云就是明新书院的上位者之一,其他人为了学到更高深玄妙的知识,必须要一步步的向上爬才行。
每年有两次晋级期,现在正是那其中的一次!
所有的学子都在忙于准备比拼考试,顾星云作为仅次于院长之下的人,是主考官之一。
成小小和齐望悦是有怀疑的,偌大的明新书院,就算再忙,不会连一个人都找不出来。
成小小特意向顾星云打探,对方倒也是没有心机,一口道出这是院长授意的,让她们两个等晋级期这几天过了再走。
眼下仅凭她们不会玄术的两个也是躲不开左道书院的暗算,虽然狐疑,她们也只能暂且留下,看看陆明新院长要搞什么名堂。
到了晋级期当天,成小小才终于明白明新书院的人有多么的多!
她跟齐望悦本来只是想去凑凑热闹,混在人群中想要远远的观望,谁知人潮汹涌,一个不小心,两个人就被挤散了。
尤其是成小小,她被挤到了人群中央,前后都被封锁,进退不得,正在着急的时刻,一个人从前面高垂的阶梯上走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