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林小姐,不必拘谨,这里以后也算是你的家了!”忆贵妃掩饰着心里真实的想法,轻柔的说道。
林慧兰抬头,看着主位上尊贵的忆贵妃,见她正望过来,又慌忙低下头,涨红了脸蛋,细语道,“贵妃娘娘,慧儿给您准备了件礼物!”
语落,翠湖端着檀香木盒子上前,交给了贴身宫女,宫女呈到忆贵妃面前,缓缓打开,是一副水墨画。
画的山山水水,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浓墨重彩,山清水秀,正能形容此画。忆贵妃欣赏了好久,才拍手叫好,“林小姐,这才女的名号可真是名不虚传。”
“此画本宫收下了!秀秀,将本宫那对琉璃翠镯子拿来!”忆贵妃笑意连连,让林慧兰看的心惊胆战的,见她要将镯子赐予她,赶忙跪下来道谢。
“林小姐上前来,本宫亲自给你带上!”忆贵妃朝她招手,林慧兰提心吊胆的走上前,伸出左手,任由她戴。
纤纤细手,白女敕女敕的,和这翡翠相得益彰,衬得她皮肤更加光亮,忆贵妃看着她,这张脸,她下不去手伤害她,她做不到。只能由着她嫁人,由着她嫁给她爱的男人。
“今晚在这里住下吧!本宫还有些贴心的话跟你说!”忆贵妃拍了拍她的手,和蔼的看着林慧兰。
林慧兰刚想应下,被门口的嘈杂声吸引,就见纪南从一群人中走了出来,冷声道,“母妃,就这么着急看儿媳妇吗?”。
说着就走向林慧兰,想要把她拉过来,没想到,林慧兰居然躲开了,朝着忆贵妃后面退了退,试图离纪南远点。林慧兰很怕他认出来,她就是那晚的黑衣人,虽然她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还没有谁知道她会武功,万一被传出去,她要怎么对父亲交代!
纪南感觉这个女子,有些奇怪,自己是她未来的夫君,怎么这么害怕他!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又收回来了。
忆贵妃本来的好心情,被突然闯进来的纪南气的身子有些颤抖,他怕什么,怕她毁了他的计划吗?凌厉的圆眸看向纪南,“阿南!你这么闯进来成何体统!这里是后宫!不是锦王府!规矩点!”
“规矩,儿子给母妃请安,被人拦住,也需要规矩?那么儿臣以后不来就是了!母妃守着规矩吧!”纪南轻哼,冷漠的回击。
“你!…”忆贵妃有些气急,不停的拍着胸口,林慧兰轻轻的给她顺了顺气,拍拍她的后背。
“林小姐,你是要呆在这里,还是让本王送你回家呢!?”纪南直接将选择权交给林慧兰,直盯着她,似乎她说留下来,就用眼神杀死她。
林慧兰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就轮到她了,她说什么,都要得罪一个人,一个是未来夫君,一个是未来婆婆,谁能告诉她如何选择!白皙的脸蛋浮现出阵阵红晕,手指不停的绞动着衣衫。
纪南看她这副样子,索性拉过她,“母妃,我们先走一步!”说着,揽着她就离开了沉恩宫,留忆贵妃一人在原地咬牙切齿!
“兰小姐,怎么云云还没醒来!”姜夫人有些慌乱,以前兰小姐一出手,一柱香的功夫,云云就好了,这都两天了,怎么还没醒来!她的心里开始有些焦躁,坐立不安。
兮兰冷淡的脸微微扯动,憋出一个微笑脸,“没事,她只是累了,很快就醒的!”话出口,她自己都不信,姜云醒不醒,全靠命!
夜里,姜云感觉自己的喉咙口要开始冒烟了,她想喝水,可是没人懂得她,她再次用力的睁开眼睛,她似乎看到了,眼前模模糊糊的,有个黑色的影子。
偷偷守在旁边的祭许突然看到她眼睛睁开,那一刻,他感觉,他生命里的那道光,又亮了。
掩饰着心里的激动,缓缓靠近,“醒了?”嗓音有些颤抖。
“恩。”姜云的声音从鼻子里发出来,她真的好渴,嗓子里哽的难受。眨巴着眼睛,小舌轻轻舌忝了舌忝唇,“咳咳”,她觉得祭许可能看不懂自己的意思了,还是自给自足吧。
心里数着一二三!“砰”的扔开被子,手脚麻利的起来,跑向桌边,自己倒了杯茶,一杯不够,再来一杯,好像还是渴,像是在借茶消愁,一杯接一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在喝酒呢!若不是祭许明白那是茶水,早就拦住了。
见祭许惊讶的看着自己,姜云很有节奏的抖着腿,瞥了他一眼,“我没事啊,只是有点渴!”半晌,祭许才从嘴里憋出几个字,“看出来了!”
“大半夜的,来这里干嘛!”姜云警惕的看着祭许,这个男的不怀好意,喜欢勾搭女孩子,然后一脸无辜的撤退!
“你还是先到床上去吧!外面冷!”祭许看着她只着里衣的身子,好心说道!
说着,就有风从窗口进入,姜云一个哆嗦,钻进了被窝,浑身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有神的大眼睛,丝毫不见之前的病态。
“你怎么还不走!”姜云又出声,即使是在被窝里,她依旧警惕着他,生怕他一高兴就钻进来。“还有,咱们以后没关系了!”
“恩,以后不包括今天,今天有了关系,以后就有关系了!”祭许开始强词夺理,“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今天有关系!”姜云瞪着祭许,“唉唉,唉,你别月兑衣服!唉!”
祭许默不作声,手脚麻利的褪去了外衫,腰带,蹬开长靴,掀开姜云的被子,强行挤入她暖暖的被窝,男子身上好闻的檀香味,袭入她的鼻腔,安心的味道。
被窝中,祭许从后方紧紧搂着姜云,她在强壮的他面前,很弱小,有种抱着长大后芜念的感觉,呸呸呸,什么想法。
姜云用力的扭动着,这个人,一言不合就月兑衣服,“流氓!流氓!”奈何她被紧紧锁在他的胸前,脚被他的脚压着,动弹不得,所谓的扭动,不过是徒劳的。
“睡吧,以后我们就有关系了!”祭许轻嗅她发丝,女子独有的馨香,像是安神香,竟让许久没有睡意的他,开始犯困。
姜云睡了几天,精力旺盛,一直在坚持扭动着,“喂,你别睡,起来啊!喂!”大晚上的,也不敢大声吼出来,只能嘶哑着喉咙,用胳膊肘击打他的胸口。额头开始冒汗,祭许看不下去,轻轻吹了口气,泥鳅似的身子终于安静了,“晚安。”祭许轻轻道。